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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霖柒不說話,裝作靦腆的年輕人模樣。 “那明天早上吧,我派人過來接你,”徐德坤道,“怎麼樣?” 肖霖柒點頭:“好,我有時間。”待會就打電話給蘇凱讓他下午一些再去登記社團。 “好,好,好,”徐德坤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笑得合不攏嘴,“那我們明天早上再見面了。”他說著,站了起來,衛傑也站起來。 陳碧桂在廚房聽到動靜,拿著鍋鏟走出來:“那個……所長,衛先生,不留下來吃飯嗎?你們還專門帶了高階食材過來,不一起吃我這心裡頭過不去。” 徐德坤擺手,走出去:“不用不用,我晚上還有研究要做。” “那,那慢走啊。”陳碧桂走到門口,看一群人跟流水一樣出去。 對面的門開了,李奶奶探出頭問陳碧桂:“那會人是誰呀?看著好氣派,不是普通人吧?” 陳碧桂道:“研究所的人,說是要招攬我孫子。” 李奶奶立刻喜氣洋洋地恭賀:“那不錯啊!那才是真的鐵飯碗啊!你們家以後日子不會難過了。” “哪裡有那麼誇張,”陳碧桂心裡裝著事,扯出笑容,“我那邊還煮著飯。” “行行,趕緊回去吧。” 陳碧桂把門關起來,一張笑臉變得憂心忡忡。 肖霖柒疑惑地問:“奶奶,怎麼了?” 陳碧桂沉默很久,倒不如說是在斟酌話語,在想怎麼說,最後終於說了:“你打算去研究所嗎?” 肖霖柒點頭:“對面李奶奶不是說那是鐵飯碗嘛,沒什麼不好。” “但是……”陳碧桂欲言又止,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一臉複雜。 肖霖柒走回房間:“放心吧奶奶,您不用擔心我,我已經長大了。” 長大了,一堆煩惱。 要是這災難沒來,他現在應該還沒出社會,還在讀大二或者大三吧,真是絕了,大學就過了兩週的軍訓生活,高考那麼努力虧死他了。 肖霖柒拿了衣服去洗澡,換上舒服的睡衣,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拿手機給蘇凱打電話跟他說明天下午才有時間。 黑團也髒兮兮的,肖霖柒剛才沒有把它放在自己床上,隨便放在桌子上,現在進去一看,它已經滾到桌子邊緣,差一點就要掉下去。 肖霖柒看得心猛地提起來,三兩步衝過去把黑團抱起來,然後把它抱進浴室裡用毛巾隨便擦了擦。 “飯好了,可以來吃了。”陳碧桂在外頭喊。 肖霖柒喊回去:“好,我馬上出去。” 飯桌上,肖霖柒大口大口吃了一半的飯後,發現陳碧桂沒有準備飯盒,便問:“奶奶,表哥出院了嗎?我看你沒準備飯盒。” “說明天正式出院,”陳碧桂笑道,“我那小店也能開門了,明天開始是史萊姆大賽,有那些小傢伙吃的新零食種類,我得蹲著節目。” “美食賽啊……” 陳碧桂搖頭:“不是,有品相賽,新品零食創作賽,營養塊的新口味研發,很多。” 聽著很熱鬧,難怪基地裡的氛圍像過節日,肖霖柒扒拉一口飯:“那堂弟去比賽嗎?” “他就是一個學徒,哪裡能參加。” 肖霖柒想了想,問:“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早上八點吧,第一個節目好像是品相賽,就看誰家培育出來的史萊姆強壯健康,分化潛力大,評級高的史萊姆能賣出天價啊,我聽小區裡的人說的。” 感覺像是末世版的選秀,肖霖柒咀嚼嘴裡的飯,一邊的嘴巴鼓起來。 “明天晚上你大伯說要過來感謝你,你堂哥也要過來,基地裡的事情還是年輕人比較懂,你有問題就問他就好,雖然我跟他們說過剛出院好好靜養就行,但他們一定要過來。” 陳碧桂絮絮叨叨著,肖霖柒一邊吃一邊應下,心想早知道跟蘇凱說後天再去登記,明天行程完全塞得滿滿的。 晚上陪著陳碧桂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十點半,老人家去睡覺了,肖霖柒進自己臥室,看向自己的床,黑團的身子一起一伏,睡得很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他坐到床上躺下,拿枕頭墊在自己腰上,靠在床頭玩手機。 外面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夜深人靜。 肖霖柒手機刷得視疲勞打算躺下睡覺,揉著眼,睜開後,他的視野出現了淡淡的黑霧,並且逐漸增多。 完全不用思考,肖霖柒立刻看向睡在旁邊的黑團,果然是它身上又冒煙了,肖霖柒嘆了口氣,靜靜地等待黑霧成型。 黑霧又凝聚成了人形的模樣,它的行為像是一個智商不全的人,三魂去了七魄,呆呆的。 肖霖柒測試了很多東西它都沒有反應,就這麼安靜地站在他床上,肖霖柒坐直身體,喊了一聲“陸白情”後,黑霧有反應了,它看了過來,臉上只有異色的眼睛,沒什麼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