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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情眨了幾下眼睛,意識恢復,茫然出現在他臉上,唇微抿,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找回一些前因後果後,看著眼前的黑袍人,他身後的翅膀電光閃現,許久未曾說過話的嗓子很沙啞,也磕磕絆絆:“你,是誰?” 肖霖柒拉下頭上的大兜帽,有點羞恥,他在淵州森林裡乾的事情黑團大部分可都是知道的,他眼神飄忽,視線沒有與陸白情對上,也就錯過了陸白情的眼神,那不是一個熟人的眼神,至少不是吸收了黑團記憶該有的眼神。 “你救我有什麼目的?” 肖霖柒聽陸白情的語氣冷漠,尷尬緊張的心情像被潑了冷水,他驚疑不定地看向陸白情的臉,那雙眼睛,不是他熟悉的眼睛,冷漠沒有情緒,整個人也被冰冷裹挾。 肖霖柒心猛地沉下,計劃出了問題,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他已經很慌了。 “你知道我是誰吧?”肖霖柒試探性地問。 陸白情搖頭。 拳頭硬了,肖霖柒情緒激動掌心裡亮起一個小法陣,一條晶瑩剔透的藤蔓鑽了出來被肖霖柒用力握住,陸白情立刻張開翅膀,露出很明顯的防禦狀態。 肖霖柒皮笑肉不笑,扯出冰冷的笑容,眼神核善,語氣卻是溫柔到極點:“你說你不知道我是誰?” 陸白情小幅度搖頭。 很好,肖霖柒怒火上來,手裡的藤蔓很順手就甩過去了,陸白情不知道為什麼動作遲鈍了一步,等他抬手抓住藤蔓的時候,藤蔓已經從他臉上甩過,留下比黑團踢出印子更加明顯的紅痕。 “現在想起來了嗎?”肖霖柒陰惻惻地問。 陸白情:“……肖霖柒?”剛才那鞭子帶來的痛讓他腦海裡閃過零星的記憶碎片。 “很好,想起什麼了?”肖霖柒問,看陸白情這還帶茫然的冷漠模樣,絕對沒有想起很多跟他有關的事情,或許連他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記全。 陸白情抓著鞭子,眉頭小幅度皺起來,肖霖柒終於在陸白情身上找到黑團的影子,這臉皺起來的糾結模樣跟黑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你打我。”陸白情吐出三個字,不知道為何有種委屈巴巴的感覺。 肖霖柒想起來,他之前在孕靈木的人參果第一次成熟時,鞭子似乎有抽中黑團。 “……還有呢?”肖霖柒嘴角一抽。 眼前的黑袍青年緊緊逼問,陸白情頭陣陣抽痛,不是很想理,但不自覺又回應對方:“同學?” 很好,這傢伙根本沒怎麼融合黑團的記憶,肖霖柒抽回被陸白情抓著的藤蔓,卷在對方脖子上:“你還不如黑團,我虧死了!” 越看越火大,偏偏陸白情這傢伙表現得跟無辜的大型犬一樣,氣死他了,肖霖柒胸口劇烈起伏,氣的。 之前暢享的美好未來,畫面儘量碎,肖霖柒現在衝動得想把陸白情人道毀滅了。 看著眼前樣貌俊美清秀的青年橫眉瞪眼的模樣,陸白情大腦一片空白,但他還是略帶小心地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意:“謝謝你救我,我沒想到你會幫我,高中時候我們的關係並不熟……” 他不敢再說下去,那清瘦在他看來體格嬌小的青年瞪著他,他下意識看向肖霖柒手裡的鞭子,總感覺那鞭子下一秒會從他脖子上離開又抽過來。 陸白情覺得自己現在這麼畏手畏腳是因為肖霖柒幫了他,所以才會有所顧慮,他這麼認為,於是他抓住脖子上的藤蔓,想強勢一點,說出的話卻又變得像試探和請求:“我要去處理白塔,這個鞭子……” 肖霖柒抽回藤蔓,陰沉著臉,精靈精緻的五官籠罩一層烏雲,非常暴躁。 陸白情一提醒,他想起來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四捨五入就是白塔!衛傑和徐德坤! 衛傑和徐德坤同時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寒意,從腳底竄上天靈蓋,讓人汗毛炸立。 肖霖柒重新拉上兜帽,冷聲道:“之後再找你算賬,現在先繼續計劃。” “……計劃?”陸白情覺得自己不對勁,自己的性格根本就不是這種小心翼翼的性格,就算是對待救命恩人,也不至於這麼畏手畏腳,這麼在意肖霖柒的態度,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那麼在意別人想法和心情的人! 白塔對他做了什麼?陸白情驚疑不定,或者說肖霖柒那麼生氣的原因是什麼?記憶裡有一些奇怪的森林畫面,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去過那些地方,而且視角都很奇怪,那個視角的生物,跟肖霖柒的體型比起來小非常多。 還有被對方抱在懷裡臉貼著肖霖柒胸膛的記憶片段,森林的芬芳與草木清香很近,溫柔的嗓音輕聲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