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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然……竟然散了我的功!”眉如黛喘著氣緩緩抬頭,怨毒不已的看向蘭七。她這一抬頭,滿廣場英豪譁然變色,原本嬌美的花容,此刻卻已雕零,一張臉枯黃憔悴,哪裡還有剛才的絕豔風情。
蘭七玉扇一張,淡笑宛如秋水,可吐出的話卻令人膽寒,“本少還斷了你四條筋脈,這一生你是永不可動武了。”
“為什麼?”眉如黛嘶聲叫道。
而此刻,明二正靜靜站起身來。
“怎麼樣?”宇文洛、任杞焦急的問道。蘭七也不由側首相看。
明二搖頭,“什麼藥也沒用的。”
“什麼?”任杞、宇文洛叫了起來。
明二看看他們,又看看寧朗,略略沉吟,道:“如今只有一個法子,找一處靜地,我替他把藥性逼出來。”
他這話一出,眾人恍然大悟,是了,明家的“無間指”連劇毒、內氣都可驅出來,何況只是一點藥性!
“太好了,小師弟有救啦!”任杞忙拭了拭額上的冷汗。若小師弟在他面前出了事,那不用師門懲罰,他自己就只有上吊自刎一途了!
“唉,傻人果然有福些。”謝沫、宋亙相互對視一眼各自大大鬆了一口氣。
“守令宮是不讓外人進的,所以我們去迴廊後邊吧,那邊離得遠,會靜些。”宇文洛趕忙提議。
“嗯。”明二手一託,便將寧朗平託平掌,然後道,“我去即可,人多了反不好,你們如舊便是。”說罷雙手平舉,託了寧朗往回廊而去,眾英豪目送他從容離去,青衫飄然,淡雅出塵。
蘭七回頭看住地上的眉如黛,只見她猶是不甘心的看著自己,當下玉扇一搖,半遮了唇,碧眸詭異的看著眉如黛,緩緩的低低的卻滿廣場都聽到了那如風的輕語,“因為寧朗是本少的未婚人呀。”
全場一靜,前所未有的靜寂。
然後全廣場又瞬間熱鬧起來,有劇烈的咳嗽聲,那是上次沒有去長天山莊的此刻被一口氣給嗆住了的人,還有一些無奈的嘆氣聲,那是上次已在長天山莊領教過蘭七少狂言妄語的人,還有一些大嚷著“聽錯了吧”的,更有一些喃喃唸叨著“老天爺”起來……
便是眉如黛也是一副呆愣的模樣,瞪目結舌的看著蘭七。
任杞、謝沫、宋亙更是眼珠都快掉出來了,不敢置信的瞅著蘭七。小師弟和他訂了親?他們怎麼不知道?
可蘭七卻是玉扇一收,瀟灑轉身,往回廊走去,完全不管那些被他一言所驚的眾人。
當眾英從怔愣中回神時,眉如黛已悄悄領著百妍宮的弟子走了,沒有人為她的離去而惋惜,武林是一個強者說話的地方,眾人心底裡倒是感謝她,讓他們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蘭七少!
又有人走至了場中,又有人上前挑戰,新的一輪比試又開始了,只是或許剛才蘭七少那一招太過震撼了,場中再激烈的比鬥,也總令人少了三分勁頭。這種局面一直到夜宸樓的樓主童渝出手時才改變,他只出一劍,便令全場震驚,江湖中使快劍的有很多,可從來未曾出現過這麼快的!
迴廊上的任杞站起身來,他是學劍且愛劍之人,當遇到另一位絕世的使劍高手之時,又怎能忍得住不動心。
廣場上眾人一見他起身,不由皆興奮的期待起來。風霧派是武林第一派,但淺碧派是武林第一劍派,其劍法之眾,其劍招之奇,武林無派無人能出其右。而這位任杞,傳聞中說他是淺碧派創派以來習劍天賦最高的弟子,年不過三十便已會五十種劍法,這樣的人同樣是武林絕無僅有的,他與童渝,這樣的兩位劍術高手的決鬥又怎能不令人激動呢。
“淺碧派任杞請童樓主指教。”任杞對著夜宸樓樓主抱拳施禮。
“不敢。”童渝抱拳回禮。他的年紀看起來與任杞差不多,身形奇瘦,雙目炯然有神。
“請。”雙方顯然都是懂禮之人,一個“請”字後,彼此的長劍也同時劃出。
眾人皆提緊了心口,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的比鬥。
起先還能看清招數,童渝每一招皆快如電閃險如奇峰突現,令人防不勝防,而任杞卻每一招皆平緩如流水卻總是恰到好處的擋住童渝的攻擊,可越往後去,看童渝,便只是一團不斷飛躍的影子,那劍更是快得肉眼已無法看清,只見那劍光如練,閃耀炫目,劍氣四溢,眾人由不得的後退避讓,一個個屏息靜氣。偏生那對手任杞卻依是步態悠閒不緊不慢,每一招每一式皆似順手拈來又仿似只是在自顧自的演練著劍招,行雲流水,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