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那個叫葉純的姑娘,只是葉純的姑娘,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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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賀先生,他的命很值錢,我們不打算這麼快讓他死。”
賀諭反反覆覆琢磨那人和他說的話,如果不是父親在看他,這張完美的臉幾乎要裂開。
“你去哪兒了?”
賀諭的皮鞋邊緣沾上泥土,賀達眉心的溝壑堆積一絲嫌棄。但想著剛剛的電話,賀諭畢竟是自己的血脈,他稍稍緩和了一下。
圍觀的人群散得很開,賀達冷淡的聲音在他們細小的交談聲中顯得格外突兀。
籠子裡,小豹子驚魂未定,它不再有一點此前的倨傲威猛,更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大貓咪,炸著脊背的一層毛,蹲在時澈旁邊。
它聽到聲音,怯怯地挪到時澈的另一側。
只是這具它想要依靠的身體變得十分僵硬,按在地上的拇指逐漸用力,砂礫割傷肌理,指甲的邊緣漫開霜白。
賀達高高在上的眼睛快速掃過他,鮮血氧化滋生出腐敗的氣息,滿地狼藉十分敗興。
那眼神冷下來,他迅速枯萎成為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賀達沒再多分給他一秒鐘。
可被撕扯起的強烈嫌惡和鄙夷卻又是因他而起,這讓他不能無動於衷。只可惜骯髒的身體無法入眼,那情緒如此濃烈,一直保持到賀達離開。
賀諭一直留意他,想要從那雙令他憎惡的眼睛裡看到希冀破碎的熱潮。
然後他成功了。
嘲諷而輕蔑的笑容盛滿陰仄仄的眼瞳,他用口型對時澈說“我贏了”。
不管多少次,都是他贏了。只有他,他高高在上,而時澈躲在籠子裡,和野獸爭搶殘羹剩飯。
鐵籠另一側的蕭星淳摘了墨鏡,露出完整的一張臉。
沒有大鏡片的遮擋,賀諭看到了她,有慌亂一晃而過。
滿地血光照得她清亮的眼睛鮮紅,腥味讓她不適,她的手心滲出汗珠,面色卻猶如凝結的潭水一般平靜。跳動加快的心臟,催生眼尾露出一絲淡淡的紅。
眼前的平臺建成了古羅馬鬥獸場的樣子。中間被鐵網圍著,生生隔開兩個世界。
蕭星淳並不喜歡看這種遊戲,動物何其無辜單純,要淪為血腥的祭品。
站著高處的那個男人身材高大,即便是俯視,也能看出挺拔。
蕭星淳沉下眉頭,靜靜端詳他的模樣。
太像了。
臉型五官都有時澈的影子,特別是眼睛,形狀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眼裡流露出的情緒太複雜,名字都要脫口而出。
賀達看到蕭星淳的車,急匆匆往回趕。路上想著對策,轉而一想覺得蕭星淳沒有證據,腳步也隨之慢下來。
他一向對自己兒子的外形很有信心。
權利是會讓人上癮的東西,比陳年窖藏還容易誘人淪陷。站在頂峰的人才有真正的自由,其餘的人不過是在權力者手指縫裡強笑生存的碎屑。
賀諭有一副好皮囊,沒有人是不好色的,更何況蕭星淳這種有錢有權的女人。
他遠遠望過來,將蕭星淳見到賀諭第一眼的錯愕當成對他的滿意認可。
賀諭宕機一樣站了一會兒。
她的表情變化飛快,從驚喜到驚訝,從興奮到釋然,只有短短几秒,她又成了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賀諭仔細觀察她每一瞬的變化。
她的眼神冷漠得要命,和去年他隔著人潮遠遠一瞥,笑靨如花的明媚女孩相差甚遠。
那些好奇聚得快散得也快,寒意和恐慌感浸透了他。
他不自覺地想要看向旁邊,又硬生生忍住。
墨西哥,時澈,蕭星淳。
恐怖的猜想慢慢成立。
他儘量擋在他們之前,不讓他們看到彼此。
籠中的豹子叫了一聲,它伸著爪子,溼黏黏的毛髮狼狽不已。
她的目光所到之處,滋潤龜裂的土地。但時澈卻在甘霖降臨前,觸電一般轉過頭,混著沙土的髮絲擋著臉,將自己埋在兩臂中不敢看她。
逃出來那幾天和她朝夕相處的記憶,被從過去爬出的惡蟲吃光。重塑的希望看似堅硬,實則卻是沙子做的城堡,潮水一來,他便成了再也飛不起來的落水鳥。
他還是以前的那個時澈。
不開口戳破幻想,就能當她是在等他回家。
不去看她下一刻眼裡的情緒,哪怕是今後的短暫餘生都在猜測和抱憾中度過,也不想直面她有可能的另一個選擇。
純兒,別看。
別看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