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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任意猜測叫我忍不住了,說:“我是不能確定杜譯承有沒有看到試題,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做不靠譜的猜測,你好歹也是個老師,怎麼能這樣汙衊學生。”
聽到杜譯承的聲音,我看到教導主任縮了下脖子,組長卻更加有精神了,從試卷堆裡找出了杜譯承的試卷,指著他99的高分,說:“那退一步說,就算他沒有把題目洩露給別的同學,他的高分也不切實際,你能保證這個分數沒有水分?”
我難以置信,一個學生努力學習考得高分卻被人懷疑,我正要說什麼,卻被教導主任打斷了,他說:“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老師都別吵了,這個事情很難說清楚也不用說清楚了。”
“你什麼意思?”
我皺著眉頭。
“這樣好了,你們兩個把題目交換一下,那個劉老師,你們班是論文是吧?你把論文題目告訴紀老師,紀老師你把你的試題給劉老師,你們交換一下試題重新考一遍怎樣?”
“好。”論文要比考試簡單,而且我認為,認真看了我複習提綱的人,不會連個兩千字的論文都寫不出來。
這回輪到劉老師為難了,她正要反對,卻被教導主任狠狠瞪了一眼,嚇得縮了下脖子,沒有再說什麼。
回去後我跟學生們說之前的考試結果太差了,給他們個機會重新考過,而且這回題目很簡單,只要交個論文好了。
小崽子們高興地接受了。
看他們的反應,我都有點懷疑他們的試卷裡到底有沒有水分了。
不過,反正我只要等著他們的論文就好了,比起這個,我需要個房子,天越來越冷了,我總不能一直待在杜譯承的家裡。
晚上我坐著公交車回去,最後一班公交上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無精打采地,連司機也是無精打采的,車開得搖搖晃晃的,晃得我都有點犯困。
我接到了房屋中介的電話,一下班後就按照他給的地址過去看房子了,這裡是大學城,有不少學生出來住,不過條件都很一般,二手三手不去問了,空間小又貴,東西舊又破,我去看房子的時候還有幾個學生在,他們奇怪地看著我,估計都在奇怪為什麼一個成年人會跟他們一樣出來租這樣的便宜房子。
我感覺我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為了找便宜房子一直找到市郊,被逼到貧民窟,我無法跟人共處,因為我受不了吵鬧,童年的陰影太重,我現在聽到女人的聲音都會覺得頭痛,別說她們開著外放看電視劇笑得咯咯的聲音。
又一次失敗,我頹唐搭上最後一班車回去,公交站臺上,我看見了等我的杜譯承。
他沒有問我結果如何,在這個時候,他就會像cherish一般溫暖貼心,只有寬厚的肩膀,給我足夠的依靠。
可惜,我不能擁有。
走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我媽打來的,我奇怪,我媽怎麼會在這個打電話過來?
結果我剛一接通,就聽到我媽的慘哭聲:“姚楠!怎麼辦?”隨後便是我媽嗚嗚的哭泣聲,我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忙貼緊了手機,焦急地問:“媽,你怎麼了!你說清楚點!”
這個時候我聽到從電話那頭傳來的砸門聲,我媽嚇得更縮了一下,哭得更兇了:“姚楠,我怎麼辦?”
我更著急,大聲對那頭吼:“媽你先冷靜!先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媽被我一吼,終於冷靜了點,她說:“今天,你爸摔下樓了,住醫院了,晚上那些人就來要錢了。”
“什麼?”我吃了一驚,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我爸摔下樓?什麼人跟你要錢?”
從那頭傳來的砸門聲更大,我媽哭聲更大,我都能猜到我家那脆弱的門就要被砸壞了。
我緊急梳理了一下,說:“媽,你先別哭,你先告訴我,那些人是不是要高利貸的?”
“嗚嗚嗯……”
“那就好,”我在這頭指揮,“你去我房間,我的房間床底下還有兩千塊錢,你先拿一千出來打發那些人回去,然後等我回去,我去處理,你乖乖待著好嗎?”
“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焦急了眼時間,這個時候回去根本沒有車,而我的車還被扣在警察局,怎麼辦?
我一瞬間覺得有車真好,杜譯承問我怎麼了,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下,我媽喜歡賭,我一直怕她會賭出大問題,所以上回回去的時候在床底下塞了兩千塊,原本是打算叫我爸拿出來的,結果這個時候我爸竟然住院了。
“老師要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