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眉頭在這太平間裡轉了十七八個圈了,一年過去了,他竟開始留起了小鬍子,一對桃花眼浮腫著,眼白都是血絲,看來最近沒少熬夜費心思,這也難怪了,畢竟他的場子裡幾天裡折了六個拳手,這簡直要他的老命啊。
今天要來看這些死人的,並不是他,而是那個臉上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
這男**約一米八高,身子並不算極壯,可骨肉均勻,他一舉一動全身各處都很協調,第一眼看著斯斯文文的,可再看一眼,又覺得並不是那麼的斯文,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好像有一頭狂野的猛獸藏在那身體裡,隨時擇人而噬。
他的面具也很有趣,是那種京劇的小丑模樣,遮住了臉,就露出嘴巴,鼻子和眼睛,小丑的模樣第一眼看上去在笑,多看一眼,又覺得在哭。
這個男人穿著墨綠色的手術衣,已經仔仔細細的將六具屍體用手術刀將所有人的屍體都解剖了,看了兩遍,終於嘆了口氣,直起腰。
“呼。。。你終於看完了。”曹老闆抹了把汗,就想要出去,畢竟要和這麼多死人待在一起,並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我看完了。”那小丑男人解開手術衣,脫掉橡膠手套,可是沒有脫臉上的面具,一邊洗手,一邊緩緩道。
曹老闆迫不及待道:“我們出去再說吧。”
“先別。”那小丑男人摸摸鼻子,道:“就在這裡說吧。”
“這裡,這裡都是死人。”
那小丑男人道:“有時候,死人比活人誠實,也不會說謊。”
“好吧。”曹老闆只能同意,道:“不過,小勇哥,你可不可以將面具拿下來啊,你這個樣子,我總覺得怪怪的,說話的口氣,做事的樣子都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嗯;好的。”
那小丑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普通的臉,有點慘白,沒有血色,好像是很久沒有見過陽光了,這人竟是曲勇,他摘下面具後,輕輕的吐了口氣,好像是卸下了一個很重的負擔。
“對啦,這樣才習慣一點。”曹老闆嘆氣道:“這一年來,你下山戴小丑面具,上臺就畫迷彩妝,搞得我都很少看到你這張臉啊。”
曲勇也感概道:“真快,都一年了啊。”
“是啊,說起來,我們自從那個青島回來之後,就遞交了休學申請,春去冬來的,一年已經過去了。”曹老闆說道:“這一年來,我經營我媽交給我的這個地下場子,你畫著彩妝打黑拳,一次次的生死磨礪進行武道修行,說起來,這一年你總共有三次差點重傷死去,但都挺過來了。”
“是啊。”曲勇走到其中一具屍體前,道:“我記得,這人叫葉建,d級,是個練散打,去年我第一場就是和他打,那是我第一次打地下黑拳,被他使詐偷襲,差點沒死在他手裡,一番苦戰,我贏了他,下臺的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是他告訴我,黑拳的殘酷血腥,誰知道才短短的一年時間,他居然死在別人的手裡,而且是一招斃命,中膻中穴。”
膻中穴在兩ru之間,是人之氣會。
“打死葉建的這個日本人,他的資訊我已經查到一點了,他叫原田悠人,從小就表現出不凡的武術天賦,三年前正式拜在極真流中山優真的門下,展現出比自己的同門極高的天賦,自從一年前,道長在日本大戰空手道四大宗師,掃的空手道在日本武術界毫無顏面,所以四大宗師關閉了自己的道館,在所有的弟子中挑選了兩個種子選手,花費一年的時間全心全意來栽培,就是為了要有一日一雪前恥。”
“原來這傢伙有這樣的來頭。。。涉及的這麼深。”曲勇點點頭,道:“可是我師傅已經走了。”
“父債子還。”曹老闆冷笑道:“這些日本人最喜歡扯淡,道長走了,你這個衣缽傳人還在嘛,他們派出弟子來戰你這個弟子,豈不是所謂的公平!”
“對了,小勇哥,你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訓練的嗎?”曹老闆道:“據我的資料查,這傢伙是在北海道修行的,北海道的冰海里。”
“海里?北海道的氣溫那麼低,他敢在海里修行,倒是有點瘋狂的,對自己夠狠。”
“這傢伙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曹老闆恨恨道:“最可恨的是,打死葉建的這個王八蛋明明武功高出葉建許多,卻要將人生生打死,下手太狠辣!”
“此人是日本的空手道,暗勁已經到了剛柔並濟的地步,就差一步要化勁了。”曲勇又指著另一句屍體道:“你看這個,他這一拳擊中的是腰陽關穴,但是我解剖後,發現他背闊肌幾乎不見到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