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紜3桑�病!�
曲勇看到這裡,清楚的記得當日見到候十三隻手的情景,當時已經猜到是炭幫薛文超在背後指使,現在終於可以證實了,同時也證實那屍體就是薛文超,他嘆氣道:“他寫的是“喜”卻不知道這喜是悲的開始,難怪老子說,福兮禍之所伏。”
再之後都是寥寥幾筆,往往一頁能記滿十幾二十天的事情,字型也越來越潦草,彷彿這日記的主人完全不能抽出時間來記日記,字跡上也看出所用的筆也不再固定,甚至有時候是鉛筆所寫,索性的是這薛文超日日都記,曲勇也能勉強看出他這兩年來的流亡躲避生涯,大抵是他得了這龍虎會的權利象徵,便想要聯絡四大僕從(其時,百尾狐狸反叛已久,所以剩下四大僕從)和其餘幾個堂口,哪知道凌雲閣上四大僕從早就死在了日本,而其他三個堂口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一時間得寶而雙眼茫茫,頗有一個盜墓的盜了一口周朝的大方鼎卻賣不掉的痛苦。
但這種痛苦並沒有持續太久,接下來的痛苦更加刻骨,各大幫派要麼是明搶,要麼是暗奪,凡是無所不用其極,他雖聊聊幾筆,曲勇也能想象其中滋味,直到炭幫承受不住這種壓力解散,他獨自一人逃亡,到了這時,薛文超已經開始有些神經兮兮的,他自述有時身邊陌生人看久一眼,也會惹起他心底的恐慌,感覺隨時隨地,每個角落都有人躲著要害他,要搶走他的寶貝,這時候的薛文超徹底的變成了一隻老鼠,完全不敢見天光。
他在日記中寫著這樣的話:“這幾個月來,竟已經沒有人能找到我,只因他們萬萬想不到昔日最要臉面的薛文超,已經和天橋下最髒最噁心的流lang漢沒有分別,甚至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若不是國老堂的戒指信符,再也無法證明我的身份了。得到了這面具,我沒有得到自己要的一切,卻失去了自己擁有的一切,我是世上最大的傻子。”
看到這裡,曲勇也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悲哀於人心和這世道,而這日記本里也第一次看到“戒指信符”的字眼,曲勇想到在屍體上找到的那枚黑乎乎戒指,“難道那戒指就是國老堂的身份憑證?如果是這樣,那麼其他三個堂口呢?”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要觸碰到一些關鍵的東西,不由得繼續翻動下去。
這時候,火光一暗,原來他已經看到了半夜,柴要燒光了,他又新增了一些乾柴到火堆裡,回頭去看薛瑩瑩早已經睡著了,她睡得很安穩,曲勇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翻看那日記。
大約又有半年時間的安穩,薛文超就好像一隻躲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終於,他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決定改變,日記記載:“四月五日,雨。與狗爭食,狗咬。我想起一個人,這個人也許能幫助我,盟主說過,這個人欠青銅面具的主人一個承諾,我怎麼會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四月五日,已經是今年的日子了,從這一天起,薛文超開始慢慢打聽那個人的訊息,據他描述,那個人武功極高不在天一老道之下,名聲不顯於江湖,常年漂泊所以十分難找其行蹤,況且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打聽不到什麼,就這樣慢慢的又過了幾個月,不知那一日起,江湖上又傳出他的訊息,這讓他十分慌張。
總算這時,他找到了那人的行蹤,當日他在日記裡很激動的寫著:“八月二十三日,晴。難得見晴,我已打探到此人在福建鼓lang嶼福音教堂化身為神父多年,這是我唯一之轉機,切記切記。”
“福音教堂,化身為神父?”曲勇喃喃道:“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來福建的,也是如此才給那些無辜的人帶來了災難。”他又轉念一想,暗道:“他要找的那人就在福音教堂做神父多年,我這半年來日日出現教堂外,豈不是早被發現了?而我竟毫不知情。。。”想到這裡,曲勇不禁背上一陣冷汗,被那涼風一吹,越發的清醒了,明白過來,“難道那人就是無名氏?這也解釋的通,為什麼我一直沒出手,無名氏卻對我的來歷身份瞭如指掌,原來他早就在這半年裡將我摸得一清二楚了。”
曲勇越想越心冷,原以為這江湖險惡,不過自己總算是小心謹慎,哪知道自己根本是一隻後知後覺的蟬而已。
只見日記裡繼續寫著:“九月十九日,中秋節,圓月。今天月很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九月二十日,大雨。暴露行蹤。”
“九月二十五日,大雨。據這幾日觀察,有不下於五股人馬在跟蹤我,竟有少林的蹤影,不過最危險的是那個日本人,此人心狠手辣,危險。”
“十月三日,雲。順著遊人已混入鼓lang嶼。”
“十月十四日,雨。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