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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跟他溝通一下吧,讓他再抽一天時間補一下,”賀行舟說,“你就別折騰了。”
蕭璨有點兒不好意思,在心裡安撫自己,是賀行舟讓他改的,責任在賀行舟身上,當然應該由他去協調。
“那就麻煩你了。”他說。
賀行舟愣了愣,說道:“這麼客氣,你旁邊是不是還有別人在?”
蕭璨無言以對。他此刻坐在車上,身旁確實還有人在,但方才下意識的客套只是出自習慣。
事實上,面對賀行舟時炸著毛張牙舞爪的模樣只是應激,並非他的本性。
此刻他想要出言反擊,卻又礙於會被人聽見,只能強忍。
“不服啊?挺好的,憋著,”賀行舟似乎在笑,“辛苦了兩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蕭璨一時間不知要如何回話。
他身旁坐著的夏老師轉過頭來,問道:“是老賀?”
蕭璨點頭。
夏老師笑嘻嘻湊過來,對著手機喊道:“老賀同志,我過兩天就來看你!”
賀行舟聽見了,問蕭璨:“你還在錄音棚?”
“沒有,百桃那邊說一起吃頓飯。”
“還好我受傷了,”賀行舟說,“最煩這種應酬。”
蕭璨心想,應酬再痛苦,也總比手術輕鬆吧。
“難道你沒受傷就會去嗎?”他問,“我不信你那麼給面子。”
賀行舟笑了笑,說道:“就這樣吧,沒別的事,掛了。”
切斷了通話,蕭璨長嘆了一口氣。
賀行舟可以我行我素不給旁人留面子,但他不行。
這短短兩天的接觸,他反覆在心中感慨這個alpha確實才華橫溢。
但自己不一樣。能有如今的知名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運氣,若不好好珍惜,隨時可能會被流量所拋棄,必須夾緊尾巴,腳踏實地老實做人才行。
吃完飯已經過了十點。
他被勸著喝了不少,雖然酒量不差,但離開時步子也不禁有點兒打飄。
席間馬先生提起自己還在唸大學的外甥,說是蕭璨的粉絲,問他方不方便交換聯絡方式。
蕭璨心裡想著“不方便”,臉上卻是笑意盈盈,熱情地點頭應允了。
吃飯的地方離酒店不算近。蕭璨在心裡琢磨了會兒,決定直接打車回家。
稍微有點兒遠,但無妨,可以趁這機會睡一覺。
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快要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徹底睡死的蕭璨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心理和身體的雙重疲勞被酒精催化,睜開眼時,蕭璨頭痛欲裂。
拿起手機,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之後不情不願地按下了接聽:“喂?”
“已經睡了?”熟悉的聲音從耳機裡響起,“你改作息了?”
“打算睡了,”蕭璨說,“什麼事兒啊,媽?”
“關心你呀,”他的母親在電話那頭說道,“你平時也不主動聯絡。”
蕭璨太瞭解她,若只是單純想他,不會這樣大半夜突然襲擊,一定是有事兒。
“我這幾天很忙,特別困,”蕭璨說,“沒事兒的話我就先——”
“說兩句話也不行?”他的母親打斷他,“架子那麼大?”
“有事兒你就說。”蕭璨說。
“咳,”他的母親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你表叔家的小藝你還記得吧?你們小時候一起玩兒過。”
“不記得。”蕭璨實話實說。
他的母親無視了他的回答:“小藝打算去你們那兒找工作,你給他收拾個房間,讓他先住著。”
“啊?”蕭璨皺眉,“別開玩笑了,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現在住的地方不是有空房間嗎?”
“我跟人合租的,”蕭璨說,“不能隨便帶人回來。”
“你現在收入不是挺高嗎,怎麼還跟人合租?”他的母親十分不悅,“我都答應人家了,你想想辦法。”
“我……”蕭璨哭笑不得,“我怎麼想辦法?我出錢給他租嗎?”
“我聽人家說,你們幹這個的隨隨便便帶點貨就可以賺幾千萬呢,”他的母親說,“這點小錢沒關係吧?”
“我哪有那麼多錢!”蕭璨說,“我不帶貨!”
箐。
“為什麼不帶?”他母親反問。
“跟你說不清,”蕭璨不耐煩,“反正我這兒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