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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著窗,轟隆隆的雷聲中,聲音從窗戶裡飄出來:“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啊!”
“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郝悅也提著聲音問。
“我們這裡五月份多雨,一下就是大暴雨,”司機道,“你們來得容易,不好走啊!拍個三五天還行,我冒著雨也能把你們送回城,再拍久一點,雨一大,必須得等雨停了才有車敢走!”
郝悅定了定,道了聲謝,把頭縮回來。
她今天化的淡妝,妝容被細細密密的小雨滴淋得微溼,好在司機又停了車,手腳麻利地給後面的皮鬥蓋上雨棚,這雨棚有股又臭又潮的黴味,下一刻,噼裡啪啦的小雨就下了起來。
雨棚下的光線很暗,個別地方還漏水。
八個人緊緊圍成一圈,葉嘉從包裡找出手電筒,遞給郝悅。
郝悅面色沉冷,開啟手電筒,光線照在她手裡的採訪大綱上,她道:“我們預計的拍攝時間是一週。山裡天氣變得快,來之前我查的預報還說這幾天都是晴天。但既然趕上了,我們還是以拍攝任務為重。”
“現在,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雨下得太大,我們被迫滯留,那就耐心等雨停,權當帶薪休假了。”
大家都樂起來。
彭明明在旁邊扯葉嘉的袖子,小聲道:“我賭悅姐在心裡吐血。”
葉嘉看一眼郝悅僵硬的微笑,也側過身,低聲說:“我賭悅姐聽見了你剛才那句話。”
彭明明一愣,肉眼可見的一慌,一抬頭,郝悅正微笑著看著他,甩來一個你小子等著的眼風。
“我靠我聲音這麼小她都能聽見!”彭明明震驚。
葉嘉卻緩緩皺眉看向他,抬手捂住他的右耳。他動作突然,大家同時閉嘴,奇怪的看過來。
彭明明更是一臉懵逼,足足過了好半天,在頭頂一聲轟雷的炸響下,他才嗷了一嗓子,“臥槽!我耳朵好疼!怎麼回事——”
“你耳鳴了,”葉嘉冷靜道,迅速從包裡翻出法式小麵包,遞給他,“山上山下氣壓不一樣,透過咀嚼可以緩解,別急,看看一會兒症狀會不會緩解。”
郝悅立刻道:“還有誰耳朵疼?還有誰?”
“我們都還好,”唐秋風皺眉道,“彭明明你怎麼回事,自己耳鳴都察覺不到?”
“我經常耳鳴啊!”彭明明捧著個小麵包欲哭無淚,“醫院檢查也是神經性耳鳴,不嚴重,不用吃藥,誰知道這次這麼疼啊!”
“別說話了,坐好。”唐秋風拍拍他的背,趙佳然主動起身跟他換了位置,讓彭明明靠著皮卡車背。
他還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也就一點點疼……”
趙佳然朝他笑了笑,“沒關係的,我坐哪裡都是一樣的。”
安頓好了彭明明,其他人也有輕微的耳鳴反應,不過咽幾口口水,吃點東西就好了。此時皮卡仍然行進在一條斜斜往上的道路上。
地勢越發的高。
兩側雨水從山體滾過,飛速滾下。
穿過茫茫雨幕,司機在大雨中吆喝一嗓子,“到了!”
葉嘉等人順勢抬頭。
遙遙地看見了雨幕中的一個小點。
這小黑點越來越明晰,越來越大。
是一塊橫匾。
寫著“清水村”三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掉馬倒計時ing
最終還是爬起來碼了一章
相當於今天沒有請假了!!!
第42章
*
清水村近在眼前。
門口站著七八個身披雨衣的人影,手中燈火煌煌,隨著皮卡車靠近,那幾個雨中人影也直勾勾地看了過來。
大家心裡都有點慌。
直到看見這幾人胸前的黨徽。
瞬間他們放心下來了。
駕駛座的司機也探出頭,問:“四叔,你們幹啥去?雨下的太大了,今個先別查路了!”
“什麼話!”為首的漢子年約五十,面龐黝黑正氣,這種天的雨衣基本沒什麼用,他手腳都溼透了,瞪了眼司機,“你打哪兒來的?”
“城裡。”
“後頭這些是誰?”
“電視臺的記者,說是跟張校長聯絡過了,來咱們這採訪楊老師。”
郝悅聞聲探出頭,笑吟吟地,幾綹碎髮黏溼在耳側,一身乾脆利落的氣勢,跟村長打了個招呼,“劉村長對吧?我之前聽張校長說起過您。我們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