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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很吃力、很吃力地圈住自己的心。
“公子……”
“嗯?”躊躇了會兒,她悶聲問:“今日,孫姑娘問起『血鹿胎』的事,我是想……想說那塊『血鹿胎』這麼珍貴,卻都進了我肚子裡,公子給得那樣大方,都不覺可惜嗎?”她猶然記得那雪下七日,軀體受“血鹿胎”保護,穩住一絲氣息,她元神離了體,與他在一起。
陸芳遠模糊一笑。“想想是有點可惜啊,所以阿實得把自己抵給我,一輩子都要乖乖聽話,可不能忤逆主子。”
“那、那其實我已經很聽話了呀……”她臉紅囁嚅。
聞言,他沒答話,唇角仍掛著笑,雙目合起。
“公子……”
“嗯?”
依舊掙扎了半晌才擠出聲音,樊香實鼓著勇氣,小心翼翼道:“『武林盟』的人送孫姑娘上『松濤居』那天,他們帶來訊息,說……說封無涯棄堂主之位,從『五毒教』出走,此事讓教主薩渺渺極為震怒,遂下追殺令。”抿抿唇。“小姐跟在封無涯身邊,豈不是很危險?小姐長年在居落內將養,如今卻要奔波江湖,能吃得消嗎?公子……公子是不是也派人找他們了?我偷偷問過和叔,他什麼都不說……”
“阿實,我想睡了。”交睫的雙目抬都沒抬,兩眉徐開,真要睡著一般。
“可是公子……”按揉男子額穴的動作一頓。“小姐和封無涯他們——”
“他們如何?那是菱歌自己選的路。我已放手。”說話時,語氣平淡得可以,全無高低起伏,他依然舒眉合目,看也沒看她一眼,卻突然握住她指,重新壓在額角。“繼續揉,別停。”
“唔……是。”咬咬唇,樊香實只得按他的意思去做,再次替他揉著。
兩人皆無語了。
紗帷內好安靜,靜到似乎連心跳聲、呼息聲都能細細捕捉。
或者是貼得太近,在這小小所在,彼此氣息避無可避地交融,她竟也嗅到他發上、衣上的夜合香氣,微地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那氣味其實是被她所沾染上的,她身上的花香悄悄流向他……
說放手,就能瀟灑放手嗎?
果真放手了,那時時在夜是鬧頭疼又是為何?
她沒辦法捉摸公子的心思,卻是知道,有什麼在他內心翻騰著、變化著,他按捺住未爆發出來,那是他的陰暗面,卻也最最真實。
好半晌過去,她按揉的動作緩緩停住,手指仍留在他臉上。
像被貼住、吸引住,她知道要收手,卻無法乖乖照辦。
她依心而為了,心裡喜歡這樣做,喜歡他面龐輪廓,喜歡碰觸他,喜歡……
“公子……”她恍惚喚著。
男子深眠無語,鼻息拂過她的手背,暖暖的,癢癢的,她一顫,體內被點燃一把火,神魂騷動,覺得全身汗孔都細細泌出了蜜,腹是一酸,她憑著本能夾緊雙腿,很羞恥,又忍不住去想,想……想要……
她想要什麼?
“公子……”想要這個男人嗎?她該怎麼要?能要得起嗎?
他側臥在她的榻上,與她面對著面,離她好近、好近,近到只需她把臉往前一湊,就能……能要到他。
“公子……”他仍舊無語,真是睡熟似的,於是她把臉湊近。
她要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輕輕相貼,柔軟輕觸,她不敢壓得太緊,就這樣大膽卻又不太爭氣地偷香,只是光這麼做而已,她眸中竟已湧淚。
頭往後撤,離開他的嘴,她才曉得呼息,淚水也跟著溢位眼眶。
為什麼要哭,她也鬧不明白,或者……一直想這麼做,一直希冀著能這麼做,然後忽地放膽去做,不知齤,不顧臉面,就是做了。吻了公子,吻了想吻之人,做出這樣的“壞事”,大功告成,所以開心得掉眼淚吧?
揉掉眸底的迷濛,一抬睫,她整個傻住。
男人那雙受逃花的長目此時正凝望著她,眼神沉靜,最深、最深的瞳心卻閃爍著光點,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又無比耐人尋味。
樊香實覺得自己快哭……不,她已經哭了,臉蛋脹紅,淚水湧得更厲害。
怎麼辦?怎麼辦?公子原來醒著嗎?!
嗚,又玩她!
“阿實喜歡我……”他低啞道,不是問句,卻如若有所悟的嘆息。
她還僵著,不知該怎麼答話,他已探手抹掉她眼角與頰面的淚,淡淡笑道:“阿實喜歡她的公子。”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