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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年女尼全震住了,一個個垂劍呆視著硯霜,硯霜見狀苦笑了一下道:“你等這是何苦,非要迫得我葉某造此殺孽!”,說著見眾人無語,這才收鞭於腰,慢慢走近那錢劍娥身前,微皺眉下視,見她玉齒緊咬,一身是血,全身微微抖著,像是在忍著極大的痛苦,不由扭臉對鐵守容道:“容妹……”,守容已不待他說,走上彎腰把這錢劍娥扶起,就著月光一看,見她面色蒼白,呼吸急促,所幸面上並未受傷,依然花容月貌,只是傷了些皮肉,被這一摔之力給震昏了而已,隨即塞下一丸藥至其口中,扭臉對身側其師妹道:“你們好好照顧著她,養幾天也就沒事了……”,此時已有人把那另一傷者抬至,守容一看這人竟是那張射仙,不由難過萬分,此女曾救過自己一命。
再看她傷可比那錢劍娥重多了,口中鮮血瀰瀰流著,早已不省人事,再一摸她前胸,肋骨竟斷了兩根,不由一陣心酸,眼淚撲簌簌流了一地。
硯霜見狀嘆道:“都怪我出手太重了!不過我要不如此,此時怕早已喪在她那“追魂劍”之下了……”
守容一面流淚一面對側邊人道:“院子裹還有三人,都是被我們點了穴了,快把她們找來吧……時候久了就不行了……”
說著就有數人分縱出去,須臾已找來了,守容一看內中一人是丁蘭,下餘二人俱是面熟得很,但卻不知名字,守容當時給她三人解了穴道:才含笑對眾人道:“赤臂尼夙日無惡不作,罪有應得,各位姐姐也不要再為她傷心了,”,遂說著用手一指硯霜道:“他名葉硯霜,我名鐵守容,今日之事,俱是我二人一手而為,今後諸姐妹若有怪罪,可找我二人,我們決定隨時候教……”,說著她竟流下淚來道:“只是姐姐們……俗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依小妹看,這正是各位姐姐一個棄惡從善的機會,不如各奔前程小妹謹以一番熱忱,預祝各位前途無量!”
說罷以目瞟了葉硯霜這一眼道:“葉哥哥!我們走吧……”,硯霜聞言又看了她們一會,又嘆了口氣,只見他雙臂振處,全身已像箭頭子一樣的拔起六七丈,已撲向一座假山石頂,回身點手,鐵守容竟以“燕子飛雲縱”的輕功絕技,追上了硯霜,這一男一女一對少年英俠,幾乎是同樣的勢子,輕登巧縱,倏起倏落的已撲出這座青衣寺。
今夜他們總算不負此行,但是他她們都在無意間,已給他二人留下了兩個極厲害的禍害,那就是錢劍娥和丁蘭,這一雙玉女在數十年後,各有奇遇,練就一身極為驚人的功夫,以至於給這二人帶下了無比的困擾驚險,但這些都是後語,容後再慢慢表來。
二人在路上邊走邊談,述及那赤臂忍尼,真個是餘悸尚存,但硯霜衷心快慰十分,他到底替父報了大仇,所恨的是那雲南巡撫李泰恭,如今尚逍遙事外,但我們可預料到他的壽命也不會太久了!
放下這一對龍虎兒女暫且不提,再回頭談一談那一位感情多乖的李雁紅姑娘吧。
她眼見見硯霜如此神勇,芳心真是深慶得人,正在暗喜,不想硯霜卻發現了紀翊,順手指給她看。
雁紅一看之下,真個是頭澆涼水,心內暗憂,她由於內心愛硯霜太甚,所以她的疑慮越多,這是人之常情,其實紀翊和她感情雖好,總和她保持了一道相當距離,但是她明白這位年青人那種火熱的感情,和誠坦的個性,凡事任性,如果一見到自己,他是萬萬掩不住他那種渴望的追求。
而這些事情,自己雖可無動於衷,但葉硯霜就難免要多疑了。
“我又怎麼能眼見著我刻骨相思的人,由我的懷抱裹再走開?我又怎麼忍心再去刺激如此愛我的紀翊?”
這些念頭在她腦中不停的繞著,終於她想出了還是自己先走吧!所以她偽裝頭痛,先回了旅舍,一時芳心千頭萬緒,她像是件了一件大錯事情似的。
她躺在放舍的床上,腦中卻想著硯霜與紀翊,她把枕頭彎起壓住自己的兩耳。
“天啊!這可怎麼好呢……”
“紀翊哥……你來的真是太不是時候了……我和你之間怎麼可能呢!你何苦如此苦苦追著我?以你那身本事,和那英俊的儀表,難道還不會令任何女孩對你一見傾心麼?……你又為什麼偏偏非要去喜歡一個,已經受過別人愛過的我呢?……”
“我求求你吧!紀大哥……你千萬別和硯哥哥見面……”
“你們兩人都有這麼一身驚人的武功,要是打起來那太可怕了……是我害了你們,如果你們之間要是有一人受傷的話!”
“硯哥哥……請你相信我吧!我的心,我的身子,我的靈魂已經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