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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可,紀翎再三推,說什麼也不要,方老爺也只好收回。
一行人往外走去,待至門口,紀翎偶一抬頭,卻見那方小姐竟緊偎著她母親,一雙脈脈含情的眸子緊盯著自己,不由臉一陣紅,不自然的對她笑了笑,方鳳儀卻是眼圈一紅就把頭低下了。
紀翎方覺這位姑娘心也太軟了,卻不知那方鳳致尖叫了聲:“大哥!你的寶劍忘了帶了!”
紀翎和方鳳儀還有那小丫環春萍心裹都不由一驚,三人不由互相對遞了一眼,方老爺也一驚道:“呃!賢侄你的寶劍呢?”
紀翎忙看了方小姐一眼,吃吃道:“沒有丟!在我包袱裹面……”方小姐聞言不由對著他會心的一笑,緊接著他就上馬了,那方鳳致也上了另一匹馬,一片再見聲中,兩匹馬就走遠了。
作者書至此,先按筆這師徒二人不提,再回過頭來提一提那位李雁紅姑娘,此時到底是如何呢?……
原來雁紅自從目看恩師野叟尤天民死後,芳心大痛,再加上那黑獸黑猩於追隨老人之後,也授環盡義,往昔朝夕相處的夥伴都落了如此的下場,頓使她感到人生空虛,就像飄浮在天邊的白雲似的……
她一個人匹馬孤劍的向前走著,不時的低頭沉思著,她想到她自己,今生究竟如阿呢!
既然已發誓答應了老人,今生是非紀翎不嫁,然而自己的一切已經給了葉硯霜,在名義、感情,各方面來說,自己萬無理由舍硯霜而就紀翎……
“但是……”她的淚不由得撲撲打打的淌下了。
“唉!我也不要回了……回去有什麼用?難道還能再去等待著硯霜來接我?”
她的腦中一直轉念著這些令人斷腸的問題,跨下的白馬不知覺間已趟入了一傑大街,她就這樣一任那馬自己走著。
她想她自己如今已是一個浪人了,沒有歸宿,沒有目標,乾脆就轟轟烈烈的在江湖上闖蕩一番,遍遊各處,了此一生也就算了……”
因久慕北地的繁華,那種慷慨悲歌的豪邁民風,所以她連日來一路北下,沿途也甚平淡,偶而她想到葉硯霜,她總是感到無限愧疚,然而她總沒法把他剔出念外。
此時正是初春的季節,溫暖的陽光揚溢著四方,偶而拂來陣陣的小風,令人感到還是有點冷。
在一條通往冀省的官道上,這姑娘單騎策馬,她依舊是一付文墨書生的男士打扮,左臂上卻輕腕著一面硃紅色的小蠻藤弓,深鎖著蛾眉,一任那馬向前趟著。
忽然她聽見身後一陣銀鈴之聲,微聞著得得蹄聲,可想知是有人在緊趕著路。
眼前是一黃土小崖的側坡,雁紅的馬力帶至側坡之邊,身後那騎快馬竟自快似奔前的由雁紅身前一掠而過,不是雁紅帶韁得快,非把這騎快馬給撞下山坡不可,雁紅本就一肚子的不高興,無故受此悶氣,不由大怒,嬌叱了聲:“何方小輩,走路不長眼麼?……”不想目視處,這掠道而過的快馬之上,竟不是自己所想的粗俗之輩,卻是個嬌滴滴美潔如仙的少女。
這少女一身紫緞緊身衣,外披水綠披風,因馬馳太疾,這領披風,竟展起一平水肩,馬上佳人更是眉如秋水黛水目似澄波,愈顯得嬌姿婷颯,英氣浸人,想是馬行太急,更沒料到眼前山道突窄,竟差一點撞傷了眼前路人,本已扣馬回身,方道了聲:“真對不起……”
突聞得雁紅這一罵,不由在馬上一怔,一剪秀眉道:“你這人怎麼說話這麼不客氣?我也不是有意如此?大家都是趕路的,何必說話這麼厲害,難道姑娘還怕你不成?”言罷一雙秀目註定著雁紅,面上表情徵顯得有些驚異,不住的打量著雁紅。
雁紅本以為身後這人定是粗俗的野漢,所以一時盛怒頭上,出口未免厲害了些,待自己一發現馬上竟是一俏麗的佳人,自古道惺惺相惜,尤其見她身後尚揹著一口長劍,自然也是一擅武者,心中不由頓生好感,同時卻覺得自己話說錯了,臉不免一紅,此時再被這少女上下一打量,愈法感到面上一陣熱,一時也痴望著對方竟不知說些什麼好了。
這姑娘側身勒馬,本想等著雁紅回話,見對方一直目視著自己,也不答話,霎時間也頗感到不自然,一扭嬌軀哼了一聲道:“看你也是一表人才,卻說出這等話……姑娘也不給你一般見識!……”,言罷又哼了一聲,這才一頓馬韁,這馬又向前奔去。
雁紅只這顧盼間,見此女那雙眸子內晶光四射,心中不由暗驚,心想倒看不出,此女竟是一內家高手呢!
她本是旅途無聊,難得遇此同路俠女,豈能輕易失之交臂,更加上對方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