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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是把東西放在桌上,自出了門。
看著桌子上面的繃帶、烈酒、金瘡藥等物,石進王渾兩人差點兒沒哭出來。
那一日董策許了那諸多好處,威逼利誘之下自然是安然無恙的離開了衙門,可就苦了石進這倆人,許如桀把從董策那裡受得氣兒全都撒在了他倆身上。再加上這倆人以前就是孫如虎的幫兇,許如桀已經是恨他們恨得牙癢癢了,只是過去有孫如虎庇護著所以一直沒法子動手,現在可算是逮著機會,狠狠的收拾了他們一頓。一個人三十大板絲毫沒有缺斤短兩,而且行刑的許猛等人跟他們素有積怨,也是往死裡下狠手。
這三十板子,差點兒沒把這兩個龍精虎猛的漢子給生生打死,也就是他們,換個人早就完了。
這倆人幾乎是爬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他們住的這院子本來是以前一戶軍戶的住宅,後來遷到別地去了,他們是外來的募兵,在這兒也沒住處,便佔了此地。
他們以前有孫如虎庇護,每日便是跟著他好吃好喝,自己的軍餉從來是留不住的,要麼是換了酒肉,要麼是扔在了女人身上——世事艱難,軍戶們妻女半掩門子為娼的可也不少。現在才知道沒了靠山,日子有多艱難,別說他們沒錢,就算是有錢,知道他們得罪了許如桀,也是不肯給他們治的。
因此他們竟然是隻能趴在這悶不透風的黑屋子之中,絕望的等死。
夏天氣溫高,一天的時間,他們幾乎已經能夠聞到自己身上腐爛的味道了。
而眼下,卻是一線生機乍現,雖然不知道董策為何這般做,但是兩人都是血性漢子,心裡至少還是很感激的。
傷勢較輕的王渾出去點了柴火燒開水,把那些白布撕扯成布條,扔到鍋裡煮著。把石進那把匕首放在爐火裡頭撩了撩,低聲道了一句:“石大哥,你忍著些。”然後便是對石進背上已經有些發黑腐爛的爛肉狠狠的挖了下去,膿水血水四濺,石進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不過他也當真是剛硬,更不願外面的董策把他瞧小了,強忍著愣是沒出事兒。
等到王渾把石進後背和屁股上的傷處爛肉都給挖下來的時候,石進疼的差點兒沒暈過去。
這會兒外頭的水也燒開了,王渾把他傷處擦乾淨了,然後敷上金瘡藥,把白布弄乾了給裹巴上。
石進緩了好一會兒,方自忍著痛掙扎起來,也幫著王渾包紮好了。
“董二郎,且進來吧!”
董策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方自是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聲音,他走進去,便見屋裡放著一個大木桶,裡面全是血水,還有爛肉沉浮,他看了都覺得眼角一陣抖。而剛才那倆人愣是沒叫出一聲兒來,也當真是稱得上硬漢了。
一進去邊看見石進王渾兩人跪在床上,正正經經的向他磕了個頭,道:“多謝二郎救命之恩。”
他們這一動作,剛包好的傷口又有些崩裂,繃帶裡面滲出一縷紅色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董策心裡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面上卻是一皺眉,上前把他們兩個扶起來。
石進面露感激道:“雖不知二郎你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活命之恩,是一定要謝過的。”
董策微微一笑,盯著他低聲道:“我不但要救你們的性命,更要與你一場大富貴!”
“大富貴?”兩人心裡都是一跳,緊緊的盯著董策。
董策不慌不忙道:“你們過往靠著孫如虎,做了得罪許如桀的事情,那一日在衙門的毒打,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你們是這十里鋪的軍兵,以後怕是他刁難你們的次數還很不少。這話,我沒說錯吧?”
石進和王渾對視一眼,臉上現出一抹黯淡,嘆了口氣:“二郎你說的沒錯兒,怕是以後日子要難過了,他存心弄死咱們,這一次差點兒給打死,下一次說不得就直接沒命了。”
王渾狠聲道:“他許如桀若是不放過咱們,咱們便給他來個狠的,大不了宰了這廝亡命天涯!”
“亡命天涯?虧你想得出來!”董策冷笑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們能逃到哪兒去?遮莫真想跟老鼠似的四處亂藏到頭來也少不得挨那一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給董策狠揍了一頓,王渾這渾人倒很是服他,聽他這般一說,立刻是閉嘴不語了。
石進也是搖搖頭:“殺官,可不妥,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我爹孃可還在代州鄉下住著呢!”
他也是看出一點兒苗頭兒來,當下便衝著董策道:“董二郎,我看你心裡已經有了定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