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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靈得知了魂幡的意思,一下子找到目標,決定去黑水河。
那是一條只有煉鬼士知道的路,呃,沒人能解釋為什麼只有煉鬼士知道。
郝靈開心的往那個方向奔,路上經過大城市時去買地圖。一般來說,地圖這個東西屬於朝廷管制,但大地方總有些簡易地圖方便人走商遊歷,郝靈便買到一份這樣的地圖。
只是那書肆的老闆拿不懷好意的眼神往她脖子下頭掃,還怪笑著請她吃糖。所以郝靈就一石子送他進魂幡,順帶把整個書肆裡有關無關的全送進去。
沒什麼好說,這些人在她眼裡已經不是性命而是資料,沒見魂幡吃了也說好嘛。
郝靈哼著小曲出了城,像一個殺人不眨眼又隨心所欲的惡魔。
“看,這個容器估計只有這麼大。”
郝靈展開地圖,圖上就畫了一個國家,叫做花朝國。
這個名字,真是好聽,跟這裡的氛圍一點不符嘛。
花朝國面積不小,根據郝靈一路走來的推測,東西縱長几千公里,略扁的形狀似一朵盛開的茶花,此時她在東部略南的位置,去黑水河的話地圖上當然沒有標識,但袍子給她指出中間的位置。
有意思,煉鬼士才知道的黑水河,一切罪惡之源,竟是在這片國土的中心。
而花朝國之外,標註的全是人類無法翻越的高山。
這些高山,將花朝國保護在中間,更像是,監禁。
大約這些高山就是這個容器的邊緣,是不是等這裡的人全死掉,一切就會重來?
郝靈說這些可是有根據的,因為大城市裡訊息靈通,她一路走來已經聽到哪裡鬧瘟疫死了多少人,哪裡發生天火又燒了多少村莊,哪裡地龍翻身吃了多少州府。
這麼頻繁的非正常人口消失事件,偏偏所有人都聽得一臉的啊啊又出事了啊果然不出所料的愚蠢模樣。
她忍不住跑到一城主官的府邸裡,揪著他的脖子問:“短短几個月,又是瘟疫又是天火又是地龍又是洪水,還有永遠不平靜不知道跟哪個國家打仗的邊關,你們朝廷命官都不覺得不對勁嗎?”
煉鬼士地位遠高於朝廷命官,肥碩的主官努力蜷縮自己:“這、這不是很正常嗎?一直都是這樣啊。女英雄,我們朝廷也很努力的賑災的,您相信我啊、我——”
扭斷脖子。
郝靈唉聲嘆氣的收割一府之人,這些魂魄們已經習慣輪迴,他們已經不會懷疑了。
還有,她殺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追捕文書!她還不夠囂張嗎?太不像話!
殺完人,沒關門,濃厚的血腥味吹向大街,郝靈腳踏鮮血出了來,正好有人路過,她忙邀功似的大聲叫。
“人是我殺的。”
啊——抱頭鼠竄。
閉著眼睛的那種。
郝靈麻木,特麼的倒是看我兩眼好畫像啊。
一屁股坐在大門檻上,空空的吹了半日風,屁人影都沒見一個。
鹽阿郎捏拳頭:“讓朕去、讓朕去——”
衛弋冷靜:“皇帝強迫症嗎?別想了,這明顯不是一個正常的國家。”
鹽阿郎猛的轉身,做過好皇帝的人太難了,見不得世道崩壞啊。
扒衣裳跳河裡游泳消火去了。
郝靈訕訕出了城,那感覺,好像鄉下土鱉憋著一口氣來大城市一展志向,結果人大城市人高不可攀,只能灰溜溜的再滾回鄉下去。
“袍啊袍,我這是被人輕視了呀。”
袍子扇了扇:大佬,有我在,他們那是有眼不識泰山。
靈靈靈:狗!
郝靈殺了個車隊,搶了裡頭最豪華的馬車,裡頭原本坐著個姑娘,呃,不止一個姑娘,還有好幾個男的,身披薄紗,塗著脂粉,身段妖嬈。
一腳一個踹下去,沒讓血沾到車上。拉車的馬乖乖的往前走。郝靈翻出些東西來一看,後悔了,原來這車裡是位公主,嫁到外地這次是要回孃家,早知道她就不殺他們只蹭個車了。
豪華大馬車走了不到半日,被一個露著半塊胸膛的老道攔住,老道兇惡,魂幡一展:“小丫頭敢殺我相好!”
郝靈驚呆,不自覺往車廂裡望一眼,當然,公主已經不在,可,你一個雙十年華的美女子居然喜歡一個四五十眼睛不大鼻子不小的老男人?
好,公主她應該是什麼口味都來點,大概是有收集癖。
郝靈:“廢話少說,要打便打。”
忍不住的目光就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