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狀元郎心眼黑:“這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爹的意思。他完全可以不認你,或者讓左相認了你,說咱倆是雙胞胎又怎樣?金口玉言認兒子,他能有什麼好心思?我聽說,皇帝對幾個皇子都不冷不淡,這個時候認你回去,能是什麼好心思?呵,天家,自古無情。”
說完,他覺著自己說的過分,歉疚看著他:“我有些不冷靜,還是要你自己想。”
鹽阿郎沉默了會兒,道:“不管他什麼心思,你說的對,我和左相是親戚,和衛弋關係好,文臣武將的老大都與我扯了關係,宮裡那些個怎麼看我?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
畢竟是皇城根下長大的,皇子間的故事就飯吃,天生的政治覺悟。
狀元郎:“他們心真黑。”
鹽阿郎:“你爹還不錯的。”
狀元郎:“那那個女人怎麼還活著?對自己嫡妻,他倒不能依律辦事了?”
鹽阿郎便道:“都不是好人。”
狀元郎:“我都不知道我娘什麼樣。”充滿遐思。
鹽阿郎一拍手:“問郝靈呀。”
唰,門開啟,郝靈坐在凳子上微微扭頭:“畫像還是木雕?”
鹽阿郎:“幻境。”
郝靈鄙夷:“你可真貪心。”
這樣說著,還是朝兩人一揮手,青龍白虎竄出,一人摁倒一個,兩個人暈眩,一人靠著一邊門板迷瞪了過去。
左西哎哎。
郝靈:“沒事,他們想見親孃一面。”
左西憂心忡忡:“方才屋裡的話你也聽見了,我家少爺真是深謀遠慮呀,他沒事吧?別一口仇恨憋著心理扭了曲。”
郝靈讓他淡定:“哪裡扭曲,他說的是實話,兩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把他們推到人前難道沒有那意思?左西呀,你可真單純,這分明是倆老頭商量好的,他們啊,可不僅僅是父親,還是國臣,是皇帝。在他們眼裡,他們的兒子,不僅是自己身上的肉,還是手裡的盾,手裡的矛。”
倒不是說這個想法有問題,這個時代的男人嘛,以兒女情長為恥,以事業野心為榮,在他們想來,對哪個兒子好就要狠狠磨礪哪個,讓他們變得與父親一般強大無敵繼承父業嘛。
估計皇帝和左相還自我感動呢。
皇帝正在自我感動,捂著臉,左相納悶,你沒挨著拳頭你捂什麼,不像他,來大總管正拿毛巾裹了冰塊給他敷。
皇帝捂著臉,其實他想揉屁股,小子力氣真大,他尾巴骨都裂了,皇帝的尊嚴讓他不能揉。
皇帝說:“別的不說,那小子膽氣不錯。”順帶左相一下:“你家那個也不差,堅定不移。”
左相苦笑:“堅定不認咱?”
皇帝揮揮手:“放心吧,他們會想明白的,哪有不認祖歸宗的。我們又不是真的沒管過他們,生一場,養一場,敢不認?呵。”
皇帝就是皇帝,說著說著就要翻臉。
左相忍不住埋怨:“臣就說緩著來緩著來,您非得把人叫來一下子叫破,換誰也接受不了啊。”
皇帝斜眼:“你在指責朕?”
左相:“臣可這一個兒子。”
皇帝嘖嘖:“左相,重男輕女可要不得啊。”
左相心道,這不是你連生閨女愁的直揪頭髮的時候了。
皇帝手指敲著椅子扶手上的龍頭,像對他們兩人說又像對自己說:“明日,朝會宣佈皇子迴歸,再說一下立太子的事。”
來大總管手一頓。
左相不由怒了:“皇上,你也太心急,你這是把鹽阿郎往風口浪尖上推。”
皇帝一個冷眼過來:“他是朕的兒子,有他天生的責任和義務,上陣父子兵你懂不懂?”
左相沒怕的,也冷了聲音提醒他:“鹽阿郎自小對官府抱有敵意,臣軟磨硬泡伏低做小他都沒應下回家,您這樣來硬的,他就吃?”
皇帝:“朕是皇帝。”
呵。
左相提醒他:“您也別忘了,他眼下跟著誰。那個郝靈,看著軟和,實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尤其人家自稱方外人,可沒覺著自己是大桑的臣民。說句不好聽的,以郝靈的性子和本事,人家說走就走,鹽阿郎早對她死心塌地,他跟著她走,誰能攔?”
左相慢悠悠一句:“郝靈不是說了,她對鹽阿郎有再生之恩,她願意給他當爹。鹽阿郎可沒反對。”
唰,皇帝的臉黑了。
來大總管心裡泛起嘀咕,也不給左相敷傷了,握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