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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郝靈的聲音從裡頭清楚傳出來:“就是給你用的。”
“”
尷尬。
衛弋笑笑,蹲大門口去了。
鹽阿郎衝進去,紅著臉:“怎麼就是給我用的?你非得這時候說?”
郝靈往外望了眼,再看他紅透的臉皮,打趣:“又不讓你以身相報,你怕個什麼?”
“你、你——”鹽阿郎點著她,憤恨而毫無辦法。
郝靈桀桀。
好大一鍋藥材當晚開始煮,要煮足十二個時辰。這十二個時辰裡,外頭髮生不少事。
皇子們的婚事都定下了,算是全都得償所願,原本該喜氣洋洋操辦起來的,但——宣旨的太監和接旨的人家都笑得臉皮發僵,該道賀的道賀,該給賞的給賞,看上去喜悅,這喜悅卻缺少了靈魂。
大家都在想,這個不做人的皇帝,非得趕這幾天,哪怕晚個一月兩月的趁著年節宮宴時宣佈不是更喜上加喜?之前二十年你都堅挺住了,最後兩個月你就守不住了?
殊不知,皇帝心裡還怨皇子呢。
不就取個媳婦,非得走什麼形式,這下好,不是出宮去看貴女,能惹出這攤子事?當然,他不是包庇,惡人還是要抓,真相還是要大白,但!他好生生在宮裡待著能被膈應著?
對此,太傅說了好幾遍:“臣早說,陛下乃天子,出行大不宜,果然如此。”
呸個死老頭,老子是災星嗎?
皇帝覺得他是被皇子牽連的,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們,御筆一揮,成親去吧,別來煩老子。前腳賜婚,後腳就對血菩提做了處理。
如此罪大惡極之人,當然得處死,死也不能痛快了結他。
凌遲。
特別囑咐白尚書:“請老手,能割多少刀就割多少刀,割得越多,重重有賞。”
白尚書:咱也是這意思。
三日後行刑示眾。
三位皇子心裡頗不是滋味,雖然處置血菩提是刑部發的佈告,但誰不知這是皇帝的意思,同一天頒佈更沒結婚的喜悅了。
袁府也感覺像被行了刑一般。
側妃?
“這是怎麼回事?”袁英拍桌子。
袁媛頭低垂,心裡無限厭煩,除了拍桌子你還會幹嗎?
她怯懦失落,又不敢發洩的樣子:“大概,關於我身世的謠言,皇家還是不能不在意的吧,畢竟,皇子妃的出身,代表了皇家顏面。”
真正的高門嫡女多的是,皇家何必抱著賭徒的心態非得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