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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來,衛弋回京,是衛老夫人親自和皇帝求的,說是再老就娶不著媳婦了。皇帝心裡過意不去,邊關這幾年又太平,便大筆一揮特批了探親假。
是的,人家在放假,不需要上班,可不是想幹嘛就幹嘛,哪像他們,一有點風吹草動,全員加班。
刑部尚書的眼神配著黑黑的眼圈酸溜溜的。
衛弋:老大人們眼神都不好?到底年紀大了。
刑部尚書很著急,大步繞過影壁,見著郝靈兩眼一亮:“小姑娘,你還記得我嗎?”
郝靈正和鹽阿郎挪開一條路,聞言直起腰笑道:“昨天才見過,我年紀小,忘性還不大。”
刑部尚書覺得她在內涵自己。
“老夫姓白,任刑部尚書。”
鹽阿郎心道,走了個丞相,來了個尚書,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在這住呢。
“白尚書,蓬蓽生輝啊,不知有何貴幹?”郝靈笑眯眯。
白尚書覺得她明知故問,看看老夫的黑眼圈,再想想,你就想不出什麼來?
郝靈拒絕想。
“咳,血菩提押入大牢,無論我們怎麼審問,他什麼也不交待。”
郝靈:“哦。”
鹽阿郎:“關我們什麼事?”
大概因為對方跟左相同僚,鹽阿郎格外的不友好。
白尚書頓覺這小子不順眼,街頭小混混似的,分明一個有真本事的女孩子家怎麼就弄這麼一個跟班在身邊。
左相:你說誰是跟班?你老眼瞎啊。這至少是個良婿。
白尚書眼角不給他一個,只看郝靈,乾笑:“他會不會是覺得有了依仗故意不配合?”
郝靈一想,失笑:“白尚書是在說昨日我交待不要讓他死的事?”
白尚書尷尬一笑。
鹽阿郎已經鄙夷出聲:“老頭兒,你嚇唬誰。就血菩提的案底,你們真敢下死手?”
白尚書惱羞成怒,這誰家孩子,怎麼這麼這麼不討人喜?不,討人厭。
等等,是啊,誰家啊,怎麼看著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呢?
白尚書終於認真看他,上上下下的審視,不愧是刑部主官,那雙眼睛一認真,老鷹似的。
鹽阿郎愣了愣,哼了聲,轉過頭。
心裡犯嘀咕,我和那老頭兒像?不會吧,我比他好看多了。
郝靈開口:“我家鹽阿郎說的是正理。憑血菩提的案底,加上他昨日冒犯貴人,不審個底朝天白尚書怕是不好交代吧。即便不是我多那一句嘴,刑部也不敢隨意將人弄死。”
頓了頓:“我聽說刑部有很多手段,這才不到一天白尚書就放棄了?”
白尚書心裡苦啊,正是郝靈說的那樣,百餘種手段不敢使,那血菩提已經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的了,但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肯交待啊,他不交待,他怎麼跟皇帝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