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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衛家衛家軍,出自西北邊陲重鎮,家族上下幾百戶。”
衛弋開口淡漠,馬車裡的氣氛卻沉重起來。
“現如今,西北軍仍在,衛家,只我家一戶了。”
外人只看到三百年的榮耀,自家才知道這榮耀裡填了多少代人的性命和鮮血。
鹽阿郎猛低頭,使勁閉了閉眼,才將水汽憋回去。
郝靈安安靜靜,眼前似閃現太空裡的煙花,那是戰場上的爆炸,每一朵煙花裡都是一名戰士。
“和平總要有人守護,輪到你我也不會顧惜性命。”
兩人皆望著她,有一瞬間,彷彿看到她的身後,鮮血鋪就。
郝靈噗嗤一笑,凝重的氣氛瞬間土崩瓦解:“生子秘方要不要?”
這話題轉移的,鹽阿郎無語,衛弋卻是瞬間應答。
“要。怎麼使用?”
他是沒成親的可能了,可他有弟弟啊,哦,還有叔叔,叔叔老當益壯,努力一把不是沒有可能的。
衛現、衛二爺:
郝靈現場畫符,用的是師婆婆的黃紙,唰唰唰靈符成:“如膠似漆生貴子,蜜裡調油送兒來。”
“給,行房前兩人皆飲下,只要是一男和一女,保證一胎得中,男的健壯,女的伶俐。”
衛弋接過,猶豫,實在自家弟弟那資質:“可以保證能習武嗎?”
這個嘛,郝靈眨了眨眼:“這麼多符呢,總能生到一個你滿意的吧。”
衛弋看符,也是,但仍是怕了弟弟和叔叔的廢體質,為以後著想:“以後我還能再求些吧?”
萬一得生很多才能生到呢?
衛現衛二叔摔。
就這樣一路說話到了壽王府,馬車簾一開,靜謐幽深的空氣撲面而來。
這是內城裡皇城邊啊,這麼寂靜,地盤子得有多大。
下來馬車,高門闊院,抬頭全是參天大樹的樹冠,這裡的陽光都變得肅穆起來。寬闊的門前像小廣場無一人走動,說句實在話,皇城門前都沒這麼冷清。
老壽王是當今的叔叔,前些年覺著這差事沒什麼意思,耽誤他遛鳥養生,讓兒子上了來,除非某些非常重要的場合皇帝侄子親點,他老人家是不會出現的。
現任的壽王與皇帝差不多的年紀,壽王世子與衛弋差不多大,兩人小時候便熟識,這次,知道他也來,壽王世子親自在大門口等著。
壽王世子親密的拍打著他的肩:“我兒子都倆了,女兒也有一個,你——成親了?”
見面就扎心,親老鐵無疑了。
衛弋笑道:“這話你不如去與大皇子說?”
壽王世子臉一綠,他皇帝伯伯的子女緣,簡直了。
“至少人家有媳婦了,幾天後就過門。哎呀,說到這個,我可有的跟你說,”壽王世子停了下,才想起今日的主角似的,轉到郝靈跟前,斂笑正容:“大師,小兒勞您多多費心了。”
被拐那孩子的爹,就是眼前不著調的這位。
不著調的說:“順便您方便說說認出血菩提那天的事?哎呀我沒在現場沒親眼見著那精彩的一幕,聽人說幾遍都不夠勁啊。”
郝靈只笑不語,大概這家人走得的是大智若愚的路線,家主都是這麼不著調吧,皇帝才放心。
鹽阿郎看不過眼了:“你兒子還病著呢,你不著急?”
壽王世子才看見他,一看之下,面生狐疑:“我怎麼覺著你眼熟呢,小孩,你家大人是哪個?”又回答他先前的問題:“早有高人給我兒子算過卦,這一劫只要不死就沒事。”
這話糙的,鹽阿郎都呲牙。
壽王世子指著他:“誒誒,小子,你衝誰呲牙,你屬狗的?”
呲就呲吧,翻著白眼看不起誰呢?
鹽阿郎心道,這世上當爹的就沒個靠譜的。
門口出來一個管家老伯,不看他家世子一眼的,笑容可掬:“大師快請進,轎子給您備好了。”然後轉向他家世子,白板似的:“老王妃發火了,世子爺您準備著吧。”
壽王世子牙疼。
鹽阿郎路過他給他看好戲的一眼。
壽王世子拉著衛弋嘀咕:“這小子屬狗的,我都不認識他,他呲我幹嘛?瘋狗吧。”
衛弋心道,所以你裝傻我才不信,第一次見面就一眼,你就看出鹽阿郎本質了,可不就是個不聽話的狗子嘛。
說是轎子,不如說是馬車,小馬車嗖嗖的跑,衛弋他們騎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