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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心心懷孕了,動作挺快的。過年前認回,畢業後領證,高傑手術恢復後兩人開始造人,一下就成功了。到底年輕,哪怕經過這樣的病,恢復力也是槓槓的。
就是不知道這孩子一矢中的,是他自己的那顆腰子使的力多還是外來的那顆更給力。郝靈如此惡劣的想。
高心心有父母的疼愛,丈夫的寵愛,自己更是在基層晃了圈後成了管理層,未來可期的光輝明亮,每一晚,都是在甜蜜的微笑中睡著的。
她懷孕,兩人並未分床睡,畢竟二米二的大床足夠兩個人擁有自由的空間。高傑比她晚睡,在書房處理完工作,進來臥房,照例先在高心心那邊坐下看看她的睡顏,額頭落下一吻,再到另一邊躺下。
閉眼,靜氣,入睡。
窗邊的紗簾微動,屋裡多了個人影。大半夜特地從南地趕來北地的郝靈落地四顧。
嘖嘖,不愧是有錢人家,多豪華的婚房,比她臥室三個加起來還要大。
地廣人稀啊。
郝靈目光落到高心心的肚子上,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她還不至於對一個胎兒出手,不過是來實現高家人的諾言。
不是說一顆腎換好了另一顆腎又不行了?既然你這麼不想要自己的原裝配件,那成全你嘍。
郝靈彈下指甲,一點光流星一樣劃過臥室,嗖,精準的沒入側躺而眠的高傑腹部某個位置。
郝靈一笑功成身退。
清晨,高傑是蜷縮著被搖醒的,痛苦的呻吟將高心心驚醒,醒來發現對面高傑臉色蒼白冷汗淋漓,嚇了一跳,忙將他搖醒。
高傑睜開眼睛,無力而虛弱:“送我去醫院”
高家一陣雞飛狗跳。
到得醫院等來結果,醫生覺得不可思議:“上次檢查明明好好的,怎麼這邊的腎突然就喪失了功能?”
郝大師出手,沒有緩和的餘地,直接廢掉,反正那顆新來的不是在兢兢業業?
高心心淚眼朦朧:“醫生,這可怎麼辦呀?”
醫生:“就目前情況來看,身體運轉良好,摘除這顆喪失功能的腎臟的話,另一顆很健康,可以應對正常生活。”
個屁呀。高心心心道,如果一顆腎能正常生活,為什麼要給人生兩顆?這就說明一顆不夠用呀。再說,你所謂的正常生活包不包括夫妻生活?很重要的呀。
她擦著眼淚道:“要摘除嗎?不能挽救挽救嗎?要是移植的這個忽然出現排斥呢?”
高傑慘白的臉一黑,頭次覺得高心心說話不順耳。
但,不得不承認有這個可怕的可能啊。摘掉一顆,自己肚子裡就只有移植的這個了,萬一這個哪天鬧罷工,沒有別的分擔一下,那自己不是立即嗝屁?
不行!兩顆!必須兩顆!
高父高夫人對視一眼:必須兩顆!
高傑再次進入漫長的尋找合適腎源的等待過程。上次擱淺的尋找親生父母的專案,再次啟動。
不期然的,他想起陳春霞。
只有夫妻兩人時,他問高心心:“你養母現在在哪裡?”
高心心神色不變:“你知道,媽不喜歡我和她有聯絡。而且,她不是失聯了嗎,當時也報警了,到現在也沒個音訊,怕是——”
是報警了,人家警察找到人後也回覆了。只是報警人是陳律師,人家回覆的自然也是陳律師。而陳律師再見到宛若新生的郝靈後,什麼高家矮家,跟他姐有關係嗎?他姐不能受刺激。
就算高家人以後來質問,他也振振有詞:誰瞞你們了,但凡你們問一句我就告訴你們,你們誰問了?
沒人問,自認問不著的高傑不會問,想與苦難的過去割裂的高心心不會問,心裡有鬼還嫉妒的高夫人不會問,便是自認為感念陳春霞一片真心付出的高父也沒有問。
不約而同,是他們薄涼的天性。
高傑此時想起陳春霞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再次躺在病床上,有那麼一瞬,他恍惚希望那道一點都不起眼的身影突然出現,彷彿她能帶來他的救贖。
呵,你的救贖,是她的身陷地獄。
陳春霞,再次被一談而過。還談什麼呢,沒有人希望她出現,她連血型都不符合,出現有什麼用呢。
高傑腦袋放空,描繪了無數遍親生父母的形象也描繪不出。
郝靈忽然起了惡趣味:“如果,我給他造一對父母,比高家顯赫的家世,你覺得怎樣?”
靈靈靈:“現實中的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