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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雖然好男人都在政界,但是畢竟都是男人。”
她笑,開始輕輕走動,打量著房間擺設。
細白骨瓷的菸灰缸裡,有著昨夜抽盡的菸蒂,九狸無意識地捻著菸灰缸邊緣,慢慢開口:“很辛苦吧。”
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這個年輕人,看他是否擔得起未來接班人之子的擔子。
正在給她倒水的小刁一愣,手居然有些顫抖。
這些年,連父親都未曾問過一句,你辛不辛苦。
九狸說完,就無知無覺地摟著一個靠墊,在沙發上選了個舒服的姿勢,接過他遞來的水。
“你說在電話裡說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兒?”
小刁坐下,手裡新燃起的煙,菸灰積得多,在缸上彈了幾次,方才無聲地落下,如同她此時的心跳,靜寂裡跌宕起伏。
談判的關鍵,不是物件是誰,也不是自己實力如何,而是,手裡的籌碼夠不夠。
咬了咬唇,九狸豁出去,“我認識一個人,是國安的,曾經是七局局長,這幾年化名叫周謹元。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他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拖長了音,“哦……”了一聲。
不愧是滾過風浪的人,連一句表態,都沒有。
九狸沉不住氣了,調整了坐姿,背挺得筆直,“我簡單說,如果你能將他保出來,只要放人,其他什麼職位、榮譽、資料的,你們願意怎麼抹乾淨都可以,以後國家是國家,個人是個人。我可以那一份你肯定感興趣的材料,同你交換。”
似乎終於勾起了他的興趣,小刁撣了撣菸灰,又是揚起聲調,“哦?”了一聲。
九狸開啟手包,拿出一個如拇指指甲那麼大的一小塊金屬物。
佛羅倫薩市立歌劇院,昏暗的斗室間,在無數雙監視眼睛的眼皮底下,周謹元捨棄一切地故意同她纏綿。(對於忘了這段的讀寶們可以參看094—095)
他在她手心留下兩個字,國安,終於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同時,他將這個極不易令人察覺的晶片,塞入她的幽*密,躲過可能的搜查和監控。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這個就由你儲存,我知道,你會明白怎麼做。”
周謹元的話言猶在耳,九狸拈著晶片,失神。
“我猜他絕對不希望你用這個做交易,將他救出來。”
小刁沒去接,笑著抬高眼角,眼梢豔麗得像女人,只是眼神太過凌厲。
她迴轉過神思,面上一怔,卻是咬牙堅持,“交給了我,便是我說的算,怎麼樣,我敢保證,裡面的東西不會叫你失望。我想,你也希望能在你父親上臺之前,替他做些推波助瀾的功績出來。”
她從卿禾那裡知曉,小刁從小就被送到國外,十五歲就唸完了大學,此後直接進入中*央政治局,負責中*央保衛工作。
條件真的很誘人,九狸單是想想,就忍不住哆嗦,手裡的東西,這是周謹元用了近五年時間,在俄羅斯用命換來的。
站起身,小刁走向陽臺,手插兜,俯視著燈火通明的大半個城。
一塵不染的落地玻璃窗倒映著外面的燈影,萬點霓虹流光溢彩,真有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的意味。
到底是求人,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九狸一雙眼,緊緊盯著他。就怕下一秒,這男人吐出直白的拒絕。
似乎覺察到,小刁轉頭望過來,一雙眼像是玻璃窗外的霓虹光,沉沉的黑又透著一點彩色。
“顧九狸。”
飛揚跋扈的神采,只聽小刁在她耳邊說:“我們跳一支舞吧。”
那不低不高的聲音,就黏在她耳根下,聽得倒是清清楚楚。
她皺眉,不習慣被一個陌生男人靠得太近,近得彼此氣息相聞。
可不等她回答,小提琴聲已經流淌出來,
沉默片刻後,九狸終於穩下呼吸,平靜地說:“好。”
夜色撩人,《Por Una Cabeza》華貴的兩根弦迅速攻陷並佔領脆弱的耳神經,卻正是符合他八旗的貴族身份。
被他拉下來,握住腰,他低語讚賞道:“女人妖不妖,全看小蠻腰。”
九狸身子一僵,推脫道:“探戈?我可不會,你別叫我崴了腳,鞋跟太高……”
小刁唇角上揚,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戳穿她的謊話,“你可是學過舞,只是沒常性兒,堅持不了幾個月,就放棄了……我看你腳上這涼鞋和舞鞋沒什麼不同,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