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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在這之間早已經向朝中提起借兵柔然之事,這也正是朝中一些王公大臣所想之事,只要能夠撲滅起義軍,讓他們有永遠的安詳與幸福可享,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這事更得太后大加讚賞,並說這是惟一個能對付破六韓拔陵的方法,只是眼下,派什麼人去柔然借兵,卻成了一個難題,想要去柔然,必須穿過數千裡沙漠,要提防破六韓拔陵的襲擊,也要防著各路馬賊的攻擊,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便是到了柔然,也不一定能讓阿那壤出兵。因此,前去借兵之人不僅要武功好,而且要才智過人、膽量足夠才行。這樣的人又哪裡去找呢?
蔡傷的心有些發冷,這已是大柳塔之戰後的第十六天,半個多月過去了,依然沒有等到蔡風的影子,甚至連一點音訊也沒有。
五路人馬,便是由水路行走,也已由神木轉回了府谷,另外三路作掩護的兄弟,幾乎是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便回來了,可蔡風呢?
沒有人知道蔡風是怎麼回事,便像是他們十幾個人全都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所有的人心中都充滿了陰影,明白的人,誰都知道,蔡風的傷到底有多重,半個月對於人的這一生來說,或許極短,但對於一個急於救治的傷者來說,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遊四不由得痛恨起自己來,要是他沒出那個主意分數路將蔡風送走,或許長生也不會死,蔡風也不會失蹤,可是這一刻,卻成了這種毫無結果的局面,數百人組成的探查隊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但卻沒有一個人帶回來了什麼訊息。軍中,飛龍寨,葛家莊,各路的勢力全都出動了,依然沒有絲毫的結果,蔡風便像空氣一般在虛空中消失了。
蔡傷竟似在半個月之中,便蒼老了許多,本來仍紅潤的臉上也顯出了皺紋,那青黑的頭髮出現了灰白之色。
葛榮不斷的安慰,可是依然沒有多大的用處,崔暹也來看過他,卻是來請安,軍中之人,無不敬仰蔡傷,不僅僅是因為蔡風,更因為蔡傷乃是軍中老前輩,十幾年前無敵的大將軍。雖然此刻被朝廷當作草寇,但其在軍中的威望仍是無人能及,正如他的刀在江湖中一般,否則,也不會有人在去年提出請出蔡傷來做元帥,以擊敗破六韓拔陵了,可見十幾年之中,蔡傷仍深深地烙入人們的心中。
最後一隊尋找之人是在大柳塔事件之後的二十五天回來的,此時的天氣也變暖和了,四處花草茂盛,已是春天的鼎盛時期,想牧馬南下的破六韓拔陵,雖然在喪失了兩員虎將之後仍然銳氣不減,但許多人都知道,對於起義軍的軍心,絕對有影響。這一隊人沒尋到蔡風,卻在路上與起義軍交上了手,五十人損失了三十多人,但終於還是回來了,拖著疲憊,拖著滿身的鮮血,總算闖過了起義軍的戰網。
蔡傷再也坐不住了,對身邊的葛榮道:“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為風兒,你已經放下得夠多了,男子漢應以事業為重,私情可放至一邊,你想怎麼幹便怎麼幹,別顧慮師兄,我的事,我會自己安排妥當的。”
“師兄要走了?”葛榮平靜地問道。
“風兒不在了,我一刀為伴,四海為家,無論到哪裡都是走,我只想去做幾件自己想做的事情,事完之後,青山為家,你也不必掛慮。若是風兒仍未死的話,將來你見到他,便叫他走自己的路,不要為我掛懷。”蔡傷有些愴然道。
“我會的!”葛榮也極為傷感地道,他知道無論說什麼,對蔡傷也不會有用,自小到大,他一直很明白蔡傷的個性。
蔡傷欣慰的點了點頭,淡然道:“或許我不會再回陽邑,你以後不用再去那裡找我,有事的話,我會讓人來找你的。”
“好的!”葛榮的聲音有些微微地哽咽,他明白蔡傷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這一生雖然極有傳奇色彩,但卻似是演繹一種悲劇。從小兩人一起長大,便全都是孤兒,蔡傷對他既有兄長之愛,更夾有親切的關懷,只是後來蔡傷入朝為將,二人才真的分開。而葛榮更白手創業,以超凡的武功與才智,創出名動天下的葛家莊,知情的人,自然知道葛榮是自黑道起家,但知道葛榮便是蔡傷的師弟之人卻很少,是以十數年前,蔡傷之事,並未牽聯到葛榮。
蔡傷起身而行,行李不多,由一名老人揹著,刀,也是由蔡新元揹負。
他所有的行裝便是這些,三個神秘的人,一個小包,一柄刀,一柄劍,那老者什麼東西也沒有。
葛榮也不知道這老者究竟是何人,蔡傷沒告訴他,他也沒有問,但卻知道,這老者只是最近一個多月才跟在蔡傷的身後,便像是一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