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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禮敬卻低叱道:“呆子,不要胡說,爾朱追命的中氣十足,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你怎麼說他是個廢人呢?”
“哈哈哈……”爾朱追命發出一陣怪笑,才冷冷地道:“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情!”
“小子,你別吹大氣,以此激將之法,就可以借我們四爺來抬高自己的身分嗎?你先從我的劍下走過再說吧!”那中年漢子冷笑道。
“欲蓋彌彰之舉,我就是殺了你,看他還能夠說些什麼!”呆子一下子變得極為狂傲地道。
“呆子,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蔡念傷也感到情形有些不妙,擔心地道。
“不要緊,我們必勝,他們今日並沒有帶來幾位高手,而爾朱追命的足少陽膽經、足太陰脾經及足厥陰肝經受損,並傷及三陰焦脈,根本就無法離開轎子,下身幾乎已經癱瘓,根本不足為懼!”呆子認真地低聲道。
眾人見他說得那麼肯定,卻又不由得將信將疑,可是他們明明見到呆子只是駕車而行,坐於車轅之上未曾動作,又是如何知道對方根本就未曾帶來多少高手?而且這麼清楚地知道爾朱追命傷了哪幾條經脈?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顏禮敬和楊擎天也不明其中道理,不由皆擔心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呆子平靜地道:“從他說話的聲音中聽出來的。他的中氣雖足,但其中卻有停滯和間歇,根本就不能算是順暢。若是普通人聽了,自然難覺,但若是一個精通醫理和脈理的人,卻很清楚地可以聽出來,今日之局他們定會輸!”
劉文才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不知是因為呆子的挑戰抑或是什麼原因。
“不好,他們這是緩兵之計,他們雖然只帶來了幾個高手,卻是為了等待高手的支援,我們不必理會他們,這就迅速離開!”呆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道。旋又向山頂之上的爾朱追命及劉文才高聲呼道:“對不起,我們沒功夫與你們消磨時間,你們想拖延時間,實在是沒門。等爾朱追命的癱病治好了再來跟我們說話,別老是躲在轎中,羞答答的倒像個小娘們,我們可要動身了。”
那青衣漢子和劉文才的臉色全都變了,有些難以相信地望著呆子,像是吃了螞蝗和蜈蚣一般。轎中的爾朱追命竟在霎時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撥出聲來,駭然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會知道?”
顏禮敬和楊擎天乃是老江湖,只聽爾朱追命的語氣,就已知道呆子所說不假,雖然感到驚訝無比,也非常吃驚,甚至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卻絕對是一件好事,若呆子所說的是實情,對方單憑劉文才和那幾個人,自己等人根本就沒有必要怕他們,此刻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劉文才,我們下次再見。不過,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女兒,行過這段路之後,就各奔東西,她愛回家就回家,若不回家,我們也管不著。”顏禮敬高喝道,一揮馬鞭率先自官道上飛奔而去。
顏貴琴與劉瑞平迅速躍回馬車之中。
“平兒,你真的不肯跟爹一起回家?難道你就想這樣一輩子流落江湖?你可知道你孃親為了你,整個人都已瘦了一圈,病倒在床?你真的忍心讓她為你傷心病死嗎?江湖險惡,你一介女流之輩,流落其中,知道家人有多麼擔心嗎?”劉文才極度無奈而悲憤地高呼道。
劉瑞平的身子禁不住顫抖起來,誰都可以從劉文才的語氣之中聽出一種身為父親的關愛和憂心,眾人的心不由得惻然。
“平兒,雖然很多事情都怪爹,可你娘是無罪的呀。你就是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結果,這個世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平兒,只要你回來,一切事情都好商量,爹保證不會怪罪你和那兩個大膽的丫頭。”劉文才動情地呼道,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愧疚、黯然的情調。就是顏禮敬這般老江湖也心神為之所動,他也是個做父親的,那種博大的父愛,是任何人都無法偽裝出來的。特別是以劉文才這一代宗主的身分,當著外人的面如此向女兒道歉,如此呼喚女兒歸來,怎能不叫人深深地感動?
劉瑞平再也坐不住了,淚水禁不住滑成兩行清澈的珍珠印痕,在腮畔,流成一種悽切的絕美。
“停車!請你停車!”劉瑞平無力地哀求道。
“劉姐姐,你要回去?”顏貴琴有些明知故問地道,心頭隱隱泛起一陣失落的感覺,她竟能深深體會到劉瑞平此刻那種痛苦的心境。
“好妹妹,謝謝你對我的關心,真的……可是,我……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有時候,我真的……真的好羨慕你們這些生長在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