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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修禮的確是呆住了,遊四之言的確不是假話,若是這樣殺了對方,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葛家十傑的名號他自然聽過,而以遊四之厲害,卻只能排行第四,若真如他所說,杜洛周是十傑之首,這兩個人的可怕他是見識過的,那麼還有兩人呢?誰是老二,誰是老三?這些人又可怕到怎樣的一個程度?另外六人呢?又是誰,又有多厲害?鮮于修禮和鮮于戰勝的臉色都顯得陰晴不定。遊四口中的杜洛周以前所做之事,的確極為讓人懷疑,若杜洛周曾是十傑之首,所有疑慮就迎刃而解了。
“不可能,你胡說!”杜三有些聲色俱厲地吼道。
“杜洛周是不是杜大,我且不說,只說鮮于先生與杜洛周。鮮于先生若是想自立門戶的話,最先響應的卻是什麼人?自不用我說。而杜洛周的義軍中,至少有四成是破六韓拔陵的舊部,而最有機會讓這群舊部歸順的自然是以前破六韓拔陵的舊部將領,你正具備這個條件,也就是說,最能夠影響杜洛周實力的人,實際上是你。試想,誰會笨到去養一隻可能會吃自己的老虎?他讓你來殺我,可真是用心良苦,一石二鳥之計的確很高明,只是沒想到鮮于先生會成為那隻傻鳥。”遊四冷笑道。
“你怎知道我就要自立門戶呢?”鮮于修禮冷冷地問道,語調之中不顯出半絲情緒。
遊四暗呼厲害,心中罵道:“他孃的,不動聲色的功夫倒很高明,看你如何跟老子鬥。”想著淡然笑道:“鮮于先生即使不想自立門戶,定也不會想做一個全無前途之人手底下的一個窩囊部下吧?”
“前途是人打拼出來的,豈可空口而談?誰能預言過去和未來呢?你所說的毫無前途,豈不是無稽之談?”鮮于修禮冷哼道。
“常言道,看一個人從小事做起,一個人有無前途只注重他的思想、智慧和手段,三者缺一不可,而思想和手段卻可以自他的日常生活和處理問題的細節之上表現出來。你若不想自立門戶,卻又幫杜洛周來殺我,定是想投靠杜洛周。不是我說杜洛周剛愎自用,更少了那種嚴於治軍的魄力,軍功和賞罰之上更有偏袒。只憑這一點,就可以完全否認他並不是一個成就大事之人。鮮于先生是沙場之上了不起的人物,當知賞罰不公,只會造成眾叛離心,內訌不斷,最終導致四分五裂的局面,絕難成什麼大的氣候。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鮮于先生當不會不知杜洛周的內部軍情吧?”遊四斷然道。
“但最終,我仍會成為葛榮的敵人,在戰場上見個高下,正如你所說,一山難容二虎。因此,他遲早會成為我的障礙,成為我的強敵!”鮮于修禮充滿殺機地道。
“你說得沒錯,你我最終將會成為敵人,可眼下,我們並不是敵人,若是你認為有必要的話,此刻,你絕對可以殺死我,我根本沒有活的餘地,但你也絕對沒有一絲成功的希望,也許,你會認為我是在威脅你,當然,不否認有這個成分。可更多的卻是提醒你,至少在你未曾威脅到葛莊主之時,我們不會是敵人。因為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利害衝突,反而有著唇齒相依的合作關係。你的心思,只要是明智一些的人,都會很清楚,這個世間知道你野心的不止我一人,即使朝廷也有所警覺,所以在這個月二十二的晚上,就有人想取你的性命,但你是否知道,這些人為什麼突然死了嗎?”遊四極為平緩地道。
鮮于修禮神色再也不能保持平靜,驚疑不定地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相信你不會看不出那些人是哪一路數,也不會不知道那一群神秘殺手是什麼身分。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殺死那些人的,就是我葛家莊的兄弟,這一群高手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飛鷹’,所用的是一種極細的飛針。那些死者的後頸玉枕穴是否有一個針孔呢?”遊四慢條斯理地道。
鮮于修禮再也不能不相信了,鮮于戰勝卻大惑不解地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們?”
“很簡單,我們不想你們死,不想少一份抗擊敵人的力量,真正能夠助鮮于先生的人,不是杜洛周,而是葛莊主!”遊四冷然道。
“我若死了,你們莊主在不久的將來不就少了一個敵人,一個爭奪天下的對手嗎?”鮮于修禮也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錯,你若死了,我們的確少了一個對手,但我們的損失會更大!”遊四道。
“我不明白,這會對你們有何損失?”鮮于修禮直言不諱地道。
“鮮于先生小看了自己的力量,想來,你也不會不明白,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