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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還能說什麼呢?劉家的一切行動都是謀定而後動,步步算得那麼準確,的確不給別人任何機會!
不死尊者停下腳步,他那被劉傲松所踢的一腳的確很重,此刻仍真氣難暢,他也沒想到劉傲松會如此狡猾,以身子硬受那截斷劍,卻拼盡全力踢出一腳,對斷劍不避不閃,可這柄斷劍卻受劉傲松身上的藤甲所阻,只能刺入一小截,而無法讓其受到重創,若不是不死尊者功力高絕,只怕真要飲恨而終了。
範沁的眸子中射出兩道極烈的寒芒,充滿了怒意和殺意的眼神罩定劍痴和矮門神的周身。
“未知幾位貴客光臨本寨,本座未曾遠迎,真是不好意思。”範沁強自從殺意和怒意的夾縫間擠出的半絲笑意與那種怨毒的眼神極不相稱,看得人心中十分別扭。
“那倒不必,今日我們來是想討幾個人。”劍痴並不想拐彎抹角,因為他認為範沁也應是能做主的人,單憑其氣勢就可斷定。
“哦,本寨有你們想要討的人嗎?”範沁沒好氣地反問道。
“如果沒有,我們也不會不請自來!”矮門神的語意極為肯定而堅決。
“不知幾位想要的討回是什麼人?”那滿面陰鷙的老者淡然問道。
“閣下應該是斷指年道汝吧?”劍痴極為平靜地望了望那滿面陰鷙的老者,淡淡地道。
眾人無不為之動容,對方只這麼輕描淡寫地就說出了年道汝的身分,可見江湖閱歷之豐富的確非常人所能及。
“閣下好眼力!”年道汝讚道。
“難怪能知道我的身分,原來閣下竟是天邪宗門人,今次真是看走眼了!”矮門神更是語出驚人。
年道汝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就連範沁的臉色也同樣難看,這些人竟似乎對魔門中事瞭解極多,居然知道斷指年道汝是魔門那棄魔入邪的天邪宗之人,這一驚的確非同小可。
“今日之來,我們並不想惹太多的麻煩,只是讓你們把葛家莊的薛老三及華陰雙虎交出來,其它的事完全可以留得以後再說!”劍痴的話調極為強硬,似乎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範沁的臉色再變,冷笑道:“很好,原來諸位是為此而來,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帶走他們了!”
“哼,想帶走他們,就先過我這一關!”年道汝身後的漢子跨出兩步,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式,目光極為輕蔑地掃了劍痴一眼。
劍痴不屑地一笑,範沁諸人卻全是一副袖手旁觀的架式,剛才他們所見到的,只是對方倚仗兇器“轟天雷”之威,而未見過其真實的武功,此刻倒的確想見識見識他們的斤兩,看是不是真的夠格!況且,範沁知道若是群斗的話,對方只怕又會使出“轟天雷”,那可是絕對不好對付的玩意。為了避免“轟天雷”的威脅,只得選擇單打獨鬥,甚至可用車輪戰來對付他們,這正是範沁臨時定出的策略。
“你還不入流!”說話的是四名極為普通人之中的一個,這人惟一的一點與其他幾人有些不同的是他嘴角的一顆小痣,他們的普通是因為樸實無華,就像是一柄破舊的鋤頭,一棵冬天的楓樹,看上去雖然不惹眼,可卻有獨自的特點。
那漢子神色一變,目光移至這有顆黑痣的普通人身上,如要吃人的野獸,從來都沒有人敢如此輕蔑地小覷他,可今日說他的人,卻是一個極不起眼的無名小輩,怎不叫他怒火中燒?
那名極為普通的人沒有半絲畏怯,只是輕輕鬆鬆地輕邁兩步,走到劍痴前面。看那悠閒的步子,倒似在賞花觀燈。
“報上名來,我的手下不死無名之輩!”那漢子極為憤怒地吼道。
“非常抱歉,讓你失望的是,我叫無名四!”這名極為普通的人仍是十分平靜輕鬆地說出一個讓暗月寨眾人為之愕然的名字。
“無名四!”所有的人全都面色一怔。
那不可一世的漢子冷哼道:“哼,管你是無名幾,今日定要讓你嚐嚐我何虎的厲害!”
“你動怒了?這隻會使你敗得更慘、更快,一個有修養的人是不會輕易動怒的,所以我認為你根本不入流!”無名四的聲音極為平靜,就像是在自言自語,而實際上卻極為刻薄。
何虎大怒,以最快的動作拔刀猛劈,無論力道、速度抑或角度,的確不同凡響。
無名四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望著這樣一個似發狂的野獸一般的人。
何虎的刀,停在半空,在距無名四的額前三尺許。
“你為什麼不出兵刃?”何虎有些憤怒地問道,顯然無名四的無動於衷真的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