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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大如鐵塔般的漢子急切地問道。
“譁!”一張桌子像是一張天羅地網般向三子這桌飛撞而來,凌厲無比的勁風,夾著桌子上的碗盤,沒頭沒腦地蓋向三子和蔡風。
抗月的臉色都變綠了,他竟發現自己的這一掌沒有半絲力道。
樵夫自然沒死,若是抗月這一掌注滿力道的話,那樵夫只怕此刻早已經頸斷骨折了,以抗月的功力,即使是蕭衍這般功力的人,也不敢以脖子硬抗如此一擊。
樵夫沒有死,這不可怕,可怕的是抗月居然覺得丹田空蕩蕩的,真氣跑到哪兒去了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正因為本不可能的事變成了事實,抗月才會感到可怕。
可怕只是一種思維的反射,只是一種意念,沒有任何實質或實在的形式,只是透過大腦的思維形成模式。
如果,讓人感覺不到可怕,那就只有一個形式,一個結果——讓對方死亡!也只有死人才會沒有七情六慾與五相,更不會感到可怕。
人死神滅,什麼都不知道了,抑或什麼都知道了,沒有秘密的事情自然不可怕。
死,抗月想到了這個意念!
樵夫手中的竹笠似乎一下子充滿了無盡的活力,在抗月的眼角之下,竟然發現竹笠的邊緣多了一圈像鋸齒般的利刃。
在樵夫臉上詭秘的笑容擴充套件到抗月的心中之時,他感覺到了一陣深深的刺痛。
葉倩香一聲嬌叱,她雖然江湖經驗很欠缺,但憑藉女性的那種敏銳的直覺,她就可以完全清楚是怎麼回事。
除非是瞎子,看不清抗月表情的瞎子。
葉倩香的劍,絕對沒有人敢小覷,就連蕭衍都不能夠,雖然這些年來他的武功一日千里,連黃海和蔡傷都不一定可以佔得了便宜,可他對葉倩香的劍法始終無法參透。
那是因為她的劍的確太過神奇,天痴尊者乃一代宗師,對他的三個弟子所授的武技竟然全都不同,但每個人都深切地掌握了劍的精義,在劍道之上各有特色,而且所教出的弟子也無一不列入超級高手級別。
黃海為首徒,根據劍義創出了天下聞名的“黃門左手劍”,曾在江湖之中紅極一時,而万俟醜奴也同樣是名動西部,就連爾朱世家都將他列入了頭號大敵,而葉倩香以女流的身分,易闢一途,與黃海、万俟醜奴的劍式又有不同,卻萬變不離其宗,始終無法逃離劍義的精髓。
他們的劍法源於對劍道的領悟,而非真正的什麼劍法,是以蕭衍永遠都無法看破葉倩香的劍法。
在那竹笠切入抗月胸肌之時,一點亮芒也在抗月和樵夫的眼中擴張,猶如突然在虛空中爆開的煙花,亮起一幕燦爛無比的強芒。
劍氣所激,那樵夫沒有選擇的餘地,除非他也想與抗月一起死。
蕭衍隱隱感到有些微微的不妥,也便在他感到不妥之時,他看到了箭。
像是從地獄抑或陰冥中躥出來一般,勁箭以一種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他的面部射到。
蕭衍雖然重傷未好,但其高明的眼力絕對未減分毫,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捕捉到那箭行過的軌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蕭衍身負重傷,但像這樣的兩支勁箭還是難不倒他,事實上也是如此。
蕭衍的手,寬厚而白皙,也的確,位及人君,一切的保養自是與眾不同。
蕭衍很自豪自己擁有這樣一雙手,他自小就很愛惜這雙手。腦子,是一切行動的主宰,也是生命注滿活力的根源,而手卻是一切行動的執行者。手對於人來說不僅僅是裝扮一種作用。
蕭衍從來都不這麼認為,他知道手可以用來做出很多很多的事,比如此刻,他的手就可以用來救命。
箭,就在進入蕭衍一尺多遠的範圍之時,蕭衍的手突然出現在虛空之中。
腳不動,身不動,卻以無比準確的角度緊緊鉗住兩支要命的箭。
蕭衍背靠著樹,他必須以樹身來支撐身體的穩固度,這樣就會減少很多顧慮,更可以用盡可能大的力氣對付眼前的危機。
他本是一名最為優秀的戰將,自然知道如何審時度勢,如何去應付將要面對的危機,更有著無比鎮定而冷靜的頭腦。
最鎮定的人並非每一刻都會保持面色的沉靜,蕭衍也不能。
他畢竟是人,既然是人,就會有驚、懼、慌、憂,蕭衍的臉色變了!
是因為一柄雪亮的圓月彎刀,在空中打著美麗的旋兒,有若一片飄飛的白樺葉,在暗淡多雲的天空之中,形成一種異樣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