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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我們意料。黃海,你什麼時候也可以擠出奶水來啦?”那疤面漢子狂笑道,但便在剎那間,他竟笑不出來了。
笑不出來,是因為一個人,若幽靈般突然出現的人。
那是蔡傷,殺氣已經在印堂上凝成了一股毫光的蔡傷,讓人心寒的是蔡傷的眼睛,那兩道似有實而無形的目光,若一根根毒箭,深深地插入所有的人心中。
死亡的氣息從那被旌旗包裹的刀鞘中滲透出來,那是一種不能闡述的感覺,誰都不明白,那刀鞘中裝的到底是刀還是死神,還是什麼?從來沒有人想過刀是可以散發出這種氣勢的,也從來沒人想到過死神會裝在刀鞘中的,但那的的確確是一種接近死亡的氣息。
“蔡傷!”第一個發出驚恐呼吸的人便是那疤臉人,而其他人似乎也從一個迷茫的夢中醒轉,駭然而呼道:“你還沒有死?”
“爾朱宏,是爾朱榮派你來的?”蔡傷冷冷地向那疤臉人喝問道,同時向前逼進了一大步。
那被稱為爾朱宏的疤臉漢子失去了剛才的狂妄,變得有些驚慌地後退一步,壯膽似地喝道:“蔡傷,你開戰不力,損失我國這麼多的英雄兒郎,還有臉見國人?”
“哈哈……”蔡傷悲憤地一陣長笑,怒喝道:“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說我,就是你爾朱家族說我,便是不可以,沒有你這群只知享受而不知國事自私自利的小人,便是梁人再多,也不會有如此結果。”
“你,你強詞奪理,我爾朱家族,國中每有戰事,輒獻私馬,兼備資糧,助裨而用,而你開戰不力,豈能怨人?”爾朱宏聲色俱厲地道,其他人立刻緊張起來。
“我問你,我家是不是你爾朱家所抄?”蔡傷猶抱著一絲希望問道,但言詞卻冷厲得可以凍僵什麼人的思想。
“這……這是大王的命令,開戰不力,禍及家族。”爾朱宏聲音有些結巴地道。
在魏國,誰人不知蔡傷的厲害,無論是朝廷,抑或是江湖,蔡傷的一柄瀝血刀已成了刀道的象徵,連北魏第一高手家族,爾朱世家也不得不畏懼三分。在北魏年輕高手之中,除爾朱榮之外,蔡傷幾無敵手,老一輩高手中能勝過蔡傷的人也不太多,當然一些老輩盛名已久,自然不會去找蔡傷麻煩,勝則傷和氣,敗則更不划算,因此蔡傷是在北朝流傳得最多的人物。爾朱榮則很少在江湖中露面,在爾朱世家中,爾朱榮被公認為最有前途的高手,卻只為爾朱家的事操勞,且江湖中敢去招惹爾朱家族的人幾乎沒有,連孝文帝拓跋元宏如此人物,都得對爾朱家族敬畏三分,何況普通山野之人?而蔡傷作為漢人的高手,其光芒早就讓那些鮮卑貴族嫉恨有加,這之中包括孤獨家族、爾朱家族和叔孫家族(北魏明帝建武三年,改北魏乙旃氏為叔孫氏,丘穆氏為穆氏,孤獨氏為劉氏,素和氏為和氏。而孝文帝在公元496年,也下詔改姓,孝文帝在詔書中,把鮮卑氏與漢文聯絡起來,宣稱“北人謂土為拓,後為跋,魏之先出於黃帝,以土德王,故為拓跋氏。夫土者,黃中之色,萬物之無也,宜改進元氏。”因此將拓跋氏改為元氏,後朝仍有以拓跋為姓氏之人)。
蔡傷臉上的雜氣一閃,雙目之中似乎可以噴射出灼人的火焰,口中卻平靜無比地道:“那你們便去死吧。”
“嗖、嗖!”兩聲弓弦的暴響,兩支勁箭若兩道魔幻幽靈,伴著兩聲慘叫,插入兩名小心戒備之人的心臟,準確度和力道驚人之極,卻是從樹林深處標出。
爾朱宏根本就沒想到在樹林之中仍隱藏有如此用箭的高手,他們一直防著洞中的黃海的攻擊,卻想不到會受到另外的高手襲擊,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已經死於非命。
蔡傷的動作並不比那兩支箭慢多少,絕對不會慢多少。在那兩支箭射入兩人的心臟之時,他的刀已經在那八個人的面前亮起了一道美麗而悽豔的屏障,帶著狂烈而野性的勁氣,似要撕裂一切地卷向那所剩的八人。他根本就未曾想到這麼多人,若是連手起來,那種可怕的殺傷力和戰鬥力是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抵擋的,在他的心中惟有殺意和悲憤的力量驅使他出刀、攻擊,其他的一切並不重要。
這十個人全都是爾朱家族中的家將,無一不是好手,雖然蔡傷的武功已入頂級高手之流,但想將這八個人殺死,幾乎是完全不可能,更有可能反被這八個人送掉性命,但他必須出手,洞中還有他的家將黃海,或許還有他的兒子。
剛才他聽到了哭聲——小孩子的哭聲,那聲音之熟悉,他記得半年前,他小兒子出世之時,便是這麼洪亮的哭聲。他更擔心洞中黃海的安危,那是他近百家將中,最忠心而且武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