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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可以干涉我,我不怕人罵我獨善其身,我也不怕人笑我龜縮不出,別人說我沒有良知也好,我不在乎。對於我來說,做一個快意恩仇、自由自在的劍客遠比做皇帝來得瀟灑。”
破六韓拔陵不禁被蔡風的話引入了沉思之中,雖然蔡風不過侃侃而談,卻說出了一個讓人不得不信服的真理,讓任何人都沉思的真理,連那被擊成重傷的人都不禁限入沉思之中。
破六韓拔陵沒有說話,只是深沉地望著蔡風,似乎想看穿蔡風的腦子,看看他到底想些什麼,看看他為何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論調,但他有些失望。
蔡風依然只是蔡風,鼻子是豎生的,眼睛是橫生的,兩隻耳朵一張嘴巴,整個輪廓搭配得極有個性,不是很英俊,卻十分瀟灑耐看。要說與眾不同的或許只有那眼神裡那股子抹不去的野性和嘴角挑起的幾縷頑皮的笑意及整個臉型給人一種玩世不恭且自信的格調。
破六韓拔陵看不出蔡風有何特別,但卻深深地感覺到蔡風那與眾不同的深邃,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深邃,或許可以說成是氣質,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似乎在任何一刻,都有可能做出一件驚天動地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這或許才是蔡風真正的與眾不同。
“我可以走了嗎?”蔡風很自在地笑了笑道,依然是那種懶洋洋的態度。
破六韓拔陵從沉思中醒了過來,目光再一次變得無比鋒利,有一種近乎野獸的衝動深深地蘊藏在其中。
這一次蔡風並沒有打寒顫,反而變得更輕鬆,雖然破六韓拔陵那逼人的氣勢和壓力並沒有減少,甚至有加大的感覺,他依然是那般自在、從容,便像是坐在泰山頂上看日出一般悠閒,只是笑了笑,問道:“難道你還要殺我?”
“要!我必須要殺你!”破六韓拔陵堅決地應道,同時向蔡風逼上一步。
“就因為我太聰明?”蔡風啞然失笑道,卻似乎根本沒有在意破六韓拔陵對他的威脅。
“你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聰明而已,聰明過度只能算是傻瓜。”破六韓拔陵似乎有些憐憫地道。
蔡風吸了口氣,苦笑道:“或許真是這樣,這叫聰明人反被聰明誤,我剛才的話只告訴了你一件事而已,我還傻兮兮地問你要不要殺我,真是有些天真。”
“不錯,你剛才的話只告訴我一件事情,那便是我必須殺你。否則我連睡覺也不會安穩,因為你太聰明瞭,也知道得太多,看得太透了,所以我必須殺你,你說得很對。一個有野心的人需要聰明人,但不屬於他的聰明人都不能讓他們活著,今晚我殺了你,但我會永遠記住你的話,死在我的刀下應該是你的榮幸。”破六韓拔陵陰狠無比地道,手中的刀也緩緩地抬了起來。
“是嗎?我被你殺反而要感到榮幸,真不知是哪裡的理。不過,你肯定會很失望。”蔡風嘴角挑起一絲很神秘的笑意道。
“是嗎?我倒很想看看你是否能令我失望!”破六韓拔陵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漠然道,也便在此時,他的刀已經平平地舉起,可是便在他正要進攻的一剎那。突然發現蔡風身上剛才那處足以讓他給人以致命的一擊的破綻已經不見了,反而渾身散發出一層濃烈無比的魔焰,殺氣從蔡風的身上奇蹟般地全都轉移到那柄刀之下。
蔡風再也不似剛才那種淡然自若、悠閒自得的模樣,而成了一個臨戰的格鬥士,他的麵皮都繃得很緊,那是因為破六韓拔陵的刀氣,那種遙遙逼至的氣勢。
風輕輕地吹,不過,卻有轉烈的徵兆,至少在蔡風與破六韓拔陵之間的風在漸漸轉烈,而且開始打旋,地上的草,地上的葉,都在慢慢地旋動,沒有誰知道這是為什麼,但蔡風和破六韓拔陵都沒有動,有些變化的只是他們的眼睛。
兩個人的眼睛都漸漸地眯合,漸漸地眯合,瞳孔也在收縮,不斷地收縮,蔡風的眼睛像暗夜裡的明星,只是那種狂熱而野性的感情不是寒星所能夠比擬的。破六韓拔陵的眼睛卻像憤怒的獸目,兩道冰寒如刀的目光,劃破虛空中旋動的風沉沉地灑在蔡風的身上。
蔡風依然靜靜地拄刀而立,左手卻在虛空緩緩地張開,像是捏著一塊無形卻有質的物體,呼吸都似乎在此刻靜止,破六韓拔陵的腳尖微微地張開了一些,但那似乎並不影響這裡的一切。
風在兩人之間越旋越疾,可是這個黑夜似乎在這一剎那間死去,包括那遍野的喊殺聲和戰馬的低鳴聲,這一刻似乎完全抽離了這個世界,不,應該說只是抽離了蔡風和破六韓拔陵兩人的世界。
那受了重傷的漢子,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