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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得很清楚,一點都沒有遺漏地收聚在蔡風那空洞得似乎在另一層世界中的目光中,那是驚懼、駭然與絕望。
蔡風的劍給他們的感覺,完全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麼狂烈和狠厲,但是完全比他們所想象的更為可怕和陰險。
蔡風的劍上似抹了一層粘液和潤滑劑,那種潤滑不著力的感覺,讓他們有一種想吐的衝動,但蔡風劍上的反擊力道卻是大得可怕,似乎像是無數道無形的蛇從對方的劍上鑽到他們的體內,震得他們經脈有一種麻亂的感覺。
蔡風的神色間很平靜,像夜幕中的月亮旁邊的那一幕淡黃色的天空,無比的恬靜,他很成功地將對方的力道還給對方,而自己卻似是在玩一種很有意義的遊戲。不過他想到的卻是另外一批將他擊傷的人,他有一種直覺,這一批人與那一批人並不是一道的,或許可以說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大盜,不過當他想到這些人所竊的全都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傢伙時,心頭不禁又有著一絲快慰。
兩個蒙面人眼中顯出一絲訝然、驚疑和不解之色,因為蔡風的劍法突然似失去了章法似的亂了起來,兩人的壓力大減,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加來得太突然了,使他們以為蔡風降伏不了極為厲害的殺招,而不敢貿然進攻。可是他看到了一個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東西。
那是蔡風的眼神,眼神之中多的是一片真誠,還有些許淡淡的笑意。
這是蔡風故意為他們留下的退路,他們似乎懂了,卻不明白蔡風為什麼要這般做,但這時已經顧不了,只能走,哪怕是假的,有機會也不可以錯過。
“哎喲——”蔡風一聲慘叫,踉蹌著向旁一退,似是腿傷復發,更因為他的肩上的箭桿被兩位蒙面人斬斷,牽動了傷口。
但惟有這兩位蒙面人知道,蔡風肩上的箭桿是他自己故意撞在刀上的,否則便是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斬斷蔡風肩頭的箭桿。而蔡風這一退,更為他們讓開了離去之路,甚至不可能留有後招,這一下,他們再不會有什麼懷疑,毫不停留地一錯身,縱上院牆,逃了出去。
蔡風一聲慘叫將長孫敬武也驚了一跳,也被那人一刀劈退,讓敵人逸走,等到元權追過來之時,賊人盡數離去,半個也沒剩。
蔡風捂著右肩,被那官兵扶著,禁不住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剛才那一刀,雖然並沒用多大力氣,可卻讓那箭頭在肉裡扭動了一下,怎會不痛呢?而這痛苦絕不是假裝出來的。
“蔡兄弟,你怎麼了?”元權見蔡風滿手和滿腳是血,不由得駭然驚呼道。
“蔡兄弟和我在回府的途中被賊子伏擊了,他中了一箭,趕快叫大夫來看一下。”長孫敬武望著滿面痛苦的蔡風不由得急道,旋又對蔡風問道:“蔡兄弟,你不要緊吧?”
蔡風齜了齜牙,苦笑道:“倒沒什麼大事,只是那兩個狗賊別的地方不打,偏要打我傷口,真是禍不單行,肩上的草標被他們給斬下了。”說著扭頭望了望那半截羽箭箭桿。
“快,去請大夫過來。”元權向身邊的人喝道,同時隔開官兵,來親扶蔡風。
“大人來了!”有人傳話道。
長孫敬武和元權不由得扭頭向東邊望了一眼,只見元浩手握長槍,大步趕來,元勝正跟在後面。
“敬武、蔡風,你們回來了。”元浩聲音稍稍溫和了一點沉聲道。
“大人,讓賊人給跑了。”元權無可奈何地道。
元浩臉色微微一變,但瞬即見到蔡風和長孫敬武一副慘樣,不由得駭然道:“你們怎麼受傷的?”
長孫敬武不好意思地道:“敬武和蔡兄弟從郡丞府回來之時,被賊人伏擊了。蔡兄弟在殺死他們一人和擊傷二人之時,被賊子以暗箭射傷,剛才又被牽動傷口,才弄成這個樣子。”
“哦!”元浩有些懷疑地望了蔡風一眼,忙道:“叫了大夫沒有?怎麼還在這裡待著,快扶他回房休息。”
蔡風感激地道:“多謝大人關心,不過我看這選種狗和種狼的事情恐怕要拖後幾天了。”
“沒關係,這個遲些再說也不要緊,你先安心養傷。”元浩拍拍蔡風的左肩笑道,旋又回頭向蔡風身後的四名官兵喝道:“你回去告訴你們大人,叫他明日來見我。”
那官兵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連連稱諾。
“穆大人正在外搜捕賊子,賊子把今日白天所抓獲的兩人給劫走了,更在穆大人的水井之中下了劇毒。”長孫敬武淡淡地道。
元浩臉色大變,手很自然地握緊,指節“啪啪”一陣亂響,“好狂的賊子!”元浩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