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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很普通的人在蔡傷立在墓前之時,他們便選了兩個位置,這兩個位置可以看到任何上山之人,他們的眼神絕對不普通,那種只有猛獸才具備的目光,他們卻有,那冷冷的光芒使人立在太陽底下都感覺到了心底的寒意。
“將軍,節哀順變!”一人平靜而傷感地道。
蔡傷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抱著那墓碑,流著淚,心頭卻湧起了無限的殺機。
那兩人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黯然。
“為什麼隻立碑,而不題字?”蔡傷冷冷地道。
“這是朝中的意思,其實夫人的遺體是偷換出來的,以另一具屍體作夫人的屍體送入法場,而真的夫人遺體便由員外和黨長埋在這裡,所以員外才沒有在碑上題字。”那兩人解釋道。
蔡傷心中一陣刺痛,將帶來的紙香在墳前一張張認真地燒著,而那專注的神情,便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作品。
山林間的風很輕悠,秋天的風便是這樣,那種蕭颯是隱含在骨子裡的,這輕輕的風卻可以使樹葉變黃,使千萬樹葉斷梗而下。
無論是哪裡,有的只是一片淒涼景象,世事淒涼,人間淒涼,自然也淒涼,人心也淒涼,這本是一種殘酷,更是一種悲哀,亂世的悲哀,誰也無法改變的悲哀。
風依然輕輕地吹,地上的黃葉,打著旋兒,似乎在揭示著一個什麼,或是這本身就代表著一個什麼。
有鳥鳴的聲音,已沒有人願意去分辨它們在叫些什麼,反正蔡傷的心似乎已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會放在他的心上,在他的心裡,有的,只有那堆新土下的幽魂。
那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也是他的最愛,但卻永遠地別他而去。
這或許便是命,誰也無法改變的命,他不信命,可是世間的事常常不是人所能控制的,所能解釋的,只有命,只有用命來解釋這一切,不過命運似乎是太殘酷了一些。
蔡傷的刀,便橫在那墓碑之前,這似是一種宣誓,一種不同於異常的承諾,但不可否認的是蔡傷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比刀上的殺氣更濃上百倍。
那跳躍的火苗,映得蔡傷那佈滿殺機的臉有些扭曲。
蔡傷的府第已經換了主人,住的是新任的城守吳含,這是一種很不公平的事,至少對於蔡傷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蔡傷從公山返回,卻徘徊在自己的府第外,這裡曾經是他的家,可是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只不過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他的確好恨,恨的是這不公平的世道,恨的是這些該死未死的仇人。在他胸中燃燒的是復仇的火焰,可是他知道,他還不夠能力,至少爾朱家族便不是他有能力剷除的,而這可恨的朝政更不是他所能推翻的,他只有忍,等待,他有些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便在這一刻,他有個決定。
他會做得比吳含更絕,因為他本是來自江湖,來自江湖,是一種本錢。
對於蔡府,他了解得便像是瞭解自己一雙手有幾根手指一般明白,在這裡度過了十幾年的他,覺得這吳含幼稚得可笑。
不過這也難怪,吳含要是知道蔡傷還活著,給他個天大的膽,也不敢住在蔡傷的府中。
可惜這一切都太出人意料了。蔡傷活著本就是一個不小的奇蹟,所以這便叫天意,而不能怪吳含。
蔡傷望著那改為“吳府”的金匾,不由得笑得很邪氣,笑得很可怕,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我要一些慢性毒藥。”蔡傷平靜而狠厲地道。
王成不禁一呆,疑問道:“取這麼多毒藥幹什麼呢?”
蔡傷有些殘酷地一笑道:“我要吳含嚐嚐這種滋味,也讓他的家人陪著他一起去地獄,否則他有些寂寞的。”
“你要在蔡府裡下毒?”王成駭然問道。
“不錯,吳含最不該做的事,便是住入我的府中。”蔡作淡漠地一笑道。
“可是現在的蔡府守衛極為森嚴很難進去下毒的。”王成驚疑地道。
“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問題,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蔡府,我可以不必進府便讓他們喝下去的全都是毒藥。”蔡傷自信地道。
“好吧,我立刻便去叫人準備毒藥,那刺殺吳含是否按原定計劃實行?”王成問道。
“準備一下也好,不過或許就我一個人便行了,若吳含今晚住在蔡府的話,他絕對活不到明天。”蔡傷淡淡地道。
“那蔡兄弟難道還要晚上出城?”王成驚疑不定地問道。
“不錯,今晚若是不出城的話,將會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