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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種生命的衝擊,可怕得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終於,蔡風這一劍在他嘯聲尾音消失的一剎那擠入了被他劍氣所製造的裂口之處。
那正是一柄露出的刀,是一名戴著鬼臉的大盜手中的刀。
“當!”聲音響得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之後便是一聲讓人心寒的慘叫。
刀,重重地落在地上,在那結實的地面直挺挺地躺著,是那柄與蔡風劍相擊的刀。
那個人並沒有躺下,而是立著,立成一種怪異的像枯木一般的風景。
細心的人,可以看到他額角的那一道細小的紅線,那是一串極微小的血珠所組成,他的眼睛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是在一場噩夢之中仍未曾醒來一般,不過他的生命已隨著那一串極為細小的血珠滲了出來,立著的,只不過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軀殼。
蔡風一聲長長地嘆息,緩緩地退了出來,退出戰圈,而另一名大盜已經被元勝和那老頭在同時間裡制服,他們只以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凝視著蔡風,便像是在看一座永恆的豐碑。
蔡風依然是苦澀地一笑,將那柄仍未沾血跡的劍緩緩地插入鞘中,目光中多的卻是無奈,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殺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這並不是一種快樂,絕不是,而是一種痛苦,一種無奈心酸的痛苦,誰也無法改變這種命運。因為人的本性便註定有侵略和野性,蔡風也有,只不過他能夠在未曾麻木的心中感到那種殺人的無奈和酸楚。
“蔡風,你,你沒事吧?”元勝望了那雙目呆滯的蔡風一眼急切地問道。
“他可能是第一次殺人,讓他靜一靜。”那老者似乎很理解蔡風此時的心情。不過在他那並不昏花的眸子中可以看出那種來自心底的驚訝和尊敬,更多的卻是感激和欣賞。
元勝似是對老者極為馴服,但對蔡風卻有一種打心底的感激和尊敬,更因為蔡風是他的朋友,不禁疑惑地問道:“可我第一次殺人也不會像這樣啊!”
那老者冷冷地望了元勝一眼,只讓他心寒不已,老者冷冷地道:“你還不夠資格!”
元勝不由得一陣愕然,不服氣地道:“難道這發痴發呆的還要看人嗎?”
“你知道什麼?像他這般年齡能有這種可怕的功力和武功,並不是像你那般死練,那只是最沒用的人才會如此,他的武功定是最先由心修起,由心外修,這才能夠使自己真正地達到別人所不能達到的可怕之境。而這修心之人並非每個人都可以,那必須是真正具有慧根之人才可以達到最理想的水平,而這種以心為重的人,必修正氣,聚天地之浩然正氣,這種自然山川之正氣聚凝於心,才會使練功者事半功倍。而這種修得正氣的心在殺生之時,自然而然會產生反思,那是正氣的必然反應,你有嗎?”那老者反唇相譏地道,眼神中充滿了嚮往和敬服。
元勝不禁呆了,愣愣地道:“三爺你也是由心修起嗎?”
那老者不禁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有那種福氣。”
元勝不免有些惋惜,卻也有些懷疑地道:“那你怎會知道這般清楚?”
“這是我師父對我講過最讓我向往的話。”那老者一臉懷念的神情,幽幽地道。
蔡風緩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想老伯大概是誤會了,我哪兒會是你說的那般呢,只不過是心有所感,在想一個問題而已。”
那老者一愣,咧嘴一笑道:“雖然我老眼昏花,但看人卻是不會錯的,世間的是是非非各人心中自有定論,無須承認也無須否認,該來則來,該去則去,公子又何用解釋。”
蔡風不禁驚訝地望了那老者一眼,笑道:“老伯每一句話都發人深思,我真是受教了。”
“你醒了就好,這位是我府上的首席客卿仲吹煙仲三爺。”元勝歡喜地介紹道。
蔡風肅然起敬道:“剛才目睹三爺的鞭走游龍的雄風,叫蔡風好生敬仰。”
“客氣了,年輕人!”仲吹煙淡淡地一笑道,臉上的皺紋爬動了一下,以顯示他心底的愉快。
“三爺,這位蔡公子卻是府上新招回的馴狗師,同時也是老管家、長孫教頭和樓風月及我的救命恩人。”元勝滿懷著敬意地道。
“哦,那真是小老頭失敬了,可謂英雄自古出少年,看來真的半點也不錯。”仲吹煙也肅然道,不禁也多打量了蔡風幾眼。
蔡風笑了笑道:“我哪裡算是什麼英雄,有人還說我是小無賴呢!我自己卻覺得比無賴更要差上三級,三爺不必如此說我。”頓了一頓,望了那被捆綁得結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