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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不認識,但他卻知道這是破六韓拔陵的人,至少與破六韓拔陵有極好的關係,只憑那在風中飄揚的旌旗,那若蒼龍的“元”字,他便知道應該怎樣去對付這些人。
長生髮現了這些人,這些人也同樣發現了長生與突飛驚諸人。但他們卻不認識長生,也並未對突飛驚留下什麼印象,但他們卻深刻地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吹散的殺氣,似變成了空中的一團積雨雲,自有一股難釋的壓抑。
那臉有刀疤的人便靜立在十丈之外,他的馬也便靜立在那裡,那近百匹戰馬瞬間竟變得很寧靜,馬背上的人不再似先前那般呼嘯狂野,雖然他們兇悍若大漠的狼群,可是他們也很容易感察到危機。
“你們是什麼人?”那臉有刀疤的漢子聲音極為渾重地問道。此刻似乎並沒有馬賊的那種悍野的兇性,或許是因為長生諸人的出現大大地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也許是因為凝於虛空的那濃濃的殺機讓他們的兇性有些收斂,但這個開場的確讓突飛驚大為意外。
當他認出眼前那立於馬背之人正是有名的馬賊刀疤三時,便以為會立刻有一場劫殺。可這一刻,刀疤三竟以禮相向,的確不是他一貫的作風,但事實卻是這樣。
“我便是我,你可是破六韓拔陵的走狗?”長生沒有半點情面地反問道。
刀疤三一愣,立刻氣得“哇哇”大叫,他沒有想到自己一改往日囂張的作風以禮相詢,反而受此窩囊氣,怎叫他不怒?不由得吼道:“媽的,何方野種竟敢如此辱我刀疤三,先將你碎屍萬段再說!”
“殺……”刀疤三一揮手,身後立刻飛出十數騎。
“哦……哦……”馬背上的馬賊手中揮舞著長長的斬馬刀,口中不住地呼喝著向長生與突飛驚諸人飛馳而至。
長生眼角射出一絲不經意的殺機,眼神變得鋒利尖銳,便像是兩柄橫過天空的利劍。
“呀……呀……呀……”眾馬賊眼中顯出極烈而狂熱的戰意,似乎殺人本身就是一種極為歡快的事。
長生一聲長嘯,似乎將積壓了千年的悶氣,在這一聲長嘯之中盡呼而出,高昂若裂帛般狂野,便若先前飄蕩在虛空原野中的號角之聲,但卻比號角之聲更為強烈。
刀疤三似乎微微有些驚異,但卻絕對沒有退避的意思,馬賊有馬賊的自信,那便是自己手中的刀,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得住他殺人的意圖。他自然沒有考慮到可能被人殺,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對自己的自信永遠不變,特別是當遇到挫折時。
刀疤三的自信仍在,是因為他並不知道危險所在,但那馳出的人卻深深地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那便是長生,危機由長生而起,由長生而出,出自腰際,出自劍之身,那亮麗如虹的劍身,湧動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殺意,比那幹冽冽的寒風更野,比那流動的黃沙還深沉,比那飛揚的沙霧更有動感。
長生的劍是在長生的身子化成一抹淡影時射出的,長生的身子化成一抹淡影,是在他一聲長嘯擊破天頂最底的那片雲開始的。
刀疤三的驚異便是因為長生的劍,但他並沒有真正地感覺到這柄劍的威脅與危險,但那些馬已經感受到了,那馬背之上的騎士已經感受到了。那在空中揮舞的斬馬刀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種讓人心驚的殺意,竟發出一陣低低的嘶鳴。
那是破空之聲,那是飄浮在空氣之中的沙粒與刀鋒磨擦的聲音,像是鬼在哭,像是狼在嚎,那震盪的刀身,反映著夕陽的色彩,成就了一種難以抗拒的妖異。
這是一些充滿血腥,注滿殺意的刀,不知道飲過多少人的鮮血,那濃濃的血腥之氣,似是隨著刀鋒在風中湧動。
馬賊的刀,便是如此,便有這般狠!
長生的眼睛在這之中變得很亮很亮,就像是刀身上反映的殘霞,就像劍身遊走的寒芒。
當馬背上的馬賊發現這雙比星星還亮的眼睛時,長生的身子已衝入了他們散開的馬群之間。
“當……”這聲脆響立刻打破了本來已有的寧靜之平衡。
“呀……”一聲慘叫卻似在宣佈戰爭的開始。
長生的劍仍在閃爍,但,卻是在馬背之上,那是馬賊的馬,馬上的馬賊此刻卻成了沙漠之中露出沙面的一截胡楊。
那柄長而沉重的斬馬刀,竟似美麗的紙鳶,在虛空之中劃過一道還算美麗的弧線,遠遠地墜入沙塵之中,便像是那倒黴的馬賊,一頭扎入黃沙之中。
刀疤三此刻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