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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還有多少人願意去過戰亂的生活?但,破六韓拔陵有野心,而且很大,他所說的為拯救萬民,為百姓謀幸福只是一個藉口。試想,誰願意將到手的權力雙手奉給別人?所以他必須戰,但戰爭需要有人支援,單憑你們這幾股馬賊的支援,能成得了什麼大氣候?所以他不讓朝廷來招安!”
“哼,他大可不必去理會朝廷的招安,又何必費盡心思去對付那個黃門侍郎酈道元呢?”刀疤三不屑地反駁道。
“哼,你等真乃無知之輩,試想,當初破六韓拔陵起義乃是在百姓水深火熱無法生活下去之時,人的弱點便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很多人只能夠看到眼前的利益,而不去考慮長遠之計。是以,若讓這些人有便宜可揀,又有了希望,相信對於戰爭絕對不會有以前那麼賣力,所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一個人在絕望時,求生慾望的支配之下,一可敵百。但當一個人分了神,上陣去戰鬥,能夠保持以一敵一已經不錯了。因此,若是破六韓拔陵不接受朝廷的招安,他的軍隊表面上當然看不出什麼,但其實早已不是當初那眾人一心強悍無敵的軍隊了,相信這一點你應該不會不明白。所以他不能讓酈道元到來,也因此,你今日率眾而來並不是偶然,只不過,我能知道你的行軍路線,這又是另外一回事!”蔡風不屑地分析道。
刀疤三不由得有些呆住了,蔡風所說的正中了他的心思,雖然他知道今日之行的確是為了酈道元,可是卻沒有蔡風所想的那般清楚,更沒有想到這之中的一些細節因素,而蔡風作為一個局外之人,竟考慮得如此清楚,的確已讓他大為驚愕。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我大哥會對你如此重視,為什麼你會在那麼多的高手追殺之下,仍然能夠逃生,這一切的確不是偶然!”刀疤三有些感慨地道。
“的確不是偶然,但極為可惜的是,我與破六韓拔陵已經註定成為敵人。因此,與他有關的人,也便與我有關,這或許是一種悲哀。”蔡風有些漠然地道。
“不過,我仍有些不敢相信,憑你可以與我大哥打成平手,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刀疤三聲音也有些冷漠地道。
“相信不會令你失望,這是我的自信!”蔡風傲然地向前踏上一步道。
刀疤三心神為之一緊,蔡風這小小的一步,卻使那種本虛無的殺機變得無比濃烈,似乎壓力在這一步之下加強了數倍。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一種既虛無又確實存在的感覺。
刀疤三沒有退,他不想退,雖然那壓力便如泰山崩塌,使人喘不過氣來,可是他不想退,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一退,他敗的命運便已經註定了,所以他不想退,也不能退!
蔡風的眼神依然是那般溫和,那般自信,其中也蘊藏了不少的野性與狂熱,但整個人仍是那般平靜,那般溫和,似乎沒有一點感情的波動,是那麼自然,那麼親切。
但刀疤三已經感覺到了一樣東西,那便是劍,似真似假地竟出現在刀疤三的心中。
蔡風沒有出手,但他已經出招了,那便是心劍!劍的意念,那是一種既虛無而又尤為有趣的攻招。
刀疤三的神情微微有些緊張,雖然他並不相信蔡風可以讓破六韓拔陵受傷,但是這種高手的契機卻絕對假不了,他更明白蔡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會是雷霆震怒之一擊,他本不想讓蔡風佔去先機,但蔡風便那麼輕輕一步,就已經將先機佔盡,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他惟一可以做的,便是穩穩地守住陣腳,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那樣,他便不至於敗得很快,抑或有扳回先機的機會。
蔡風依然意閒神悠,倒不似與敵人作生死之戰,反而是在看戲,或者在蔡風的眼中是極精彩的戲,可是對刀疤三來說,卻是一種羞辱,他沒有想過,竟會遇到今日這般戰局,但卻又必須面對的戰局,他是個高手,絕不是一個懦夫,所以他的刀依然握得很緊。
蔡風又微微地向前跨了一小步,那般輕柔,那般優雅,便像是在演戲,那種似乎有做作的優雅之刀在刀疤三的眼中出現,卻讓他的興奮有些發寒。
地上的黃沙,空中的黃沙,當進入蔡風與刀疤三之間時,竟全都靜靜地落下了,便像是沉睡的枯木,失去了那種活力與動感。
每一個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那股股暗湧之殺機,激湧成野性的死寂。
蔡風依然那般氣定神閒,但眉頭間有一絲微微的傲意。
沒有看見他的劍,沒有人知道他的劍氣從哪一個角度衝出,會是怎樣的一種態勢,但人們都感覺到了這柄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