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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勞動我爾朱家族出十個人追殺的人便不會有幾個,何況只為了一個人便派出了十個,便是數也不可能在幾十年之中數出幾個來。”爾朱追命極自信地道。
“那就很好,那我告訴你,那個人便是我。”黃海冷漠地道。
爾朱追命大感意外地問道:“你就是十六年前蔡傷的那個家將?”
“不錯,你應該知道蔡家一百多位兄弟及主僕被殺是誰為幕後主使人吧?”黃海眼中殺機暴射道。
爾朱追命淡然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不過這也好,想不到十六年後會繼續由我來完成那一樁沒有完成的任務。”
“那我便祝你好運,但願你這個獵人可以做得長久。”黃海冷漠地道。
“那用不了多久便會有分曉的,你不用著急!”爾朱追命淡然一笑道,但他馬上又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立刻感覺到了一柄劍的存在,一柄似虛幻而又真實存在的劍,其實存在於自己的心中。
不,應該是兩柄劍,兩柄真實存在於心中的劍,爾朱追命知道,這兩柄劍絕對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立於他們包圍之中那兩個人的,所以他笑不出來了,還未動手,對方的劍已經清楚地印入了他的心,這感覺無論是誰都難以笑起來的。
虛空中瀰漫的不再是雪,而是殺機,一牽即動的殺機。
每個人身上的殺機都極濃,像是流動的血液,那般實在,那般有感覺。
每個嗅到的不僅僅是血腥的味道,還有那種充滿火藥味的殺意,甚至可以嗅到虛空中的劍意。
虛空之中瀰漫的不再只是雪和殺機,還有劍。
劍居然也可以瀰漫在空中,這豈不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神話?不是,絕對不是!
的確有些難以讓人相信,但每一個立在雪中的人都不得不信,其實爾朱追命也不大相信,但這次他卻不得不信,因為這是他親見的事實,更有著切身的體味,那種瀰漫在虛空之中揮之不去的劍,有些像只是一種感覺,但這個感覺似乎在任何一刻都可能成為現實,這種隨時都可以成為事實的感覺極為明顯,所以絕對不會有人忽視這樣一柄存在於虛空的劍,正因為它與真實相差並不遠。
沒有一個人不在暗暗地觀察著這樣一柄劍,因為他們不想讓這樣一柄虛無卻又似有殺傷力的劍刺個洞穿。雖然他們扮得像個幽靈,卻並不代表他們便喜歡做一個真的幽靈,那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更不是一個怎樣完美的遊戲,所以他們的全部心神放在虛空中瀰漫的那柄虛無的劍上,全部的力量都只是在自己的手上,他們的目光只是盯著兩個人,那便是黃海與万俟醜奴,便像是監視著兩隻比狼更可怕萬千倍的猛獸。
雪又在飛舞,不是在空中,而是在地下,地面上的雪飛舞的中心最先是黃海與万俟醜奴的腳下,然後便像是漩渦般飛旋起來,那種飛舞的雪花便像是極為活躍的精靈,閃耀著一種讓人心神亂顫的震撼。
雪花飛舞是風的頻率,雪花飛舞卻是氣的使然,那種無形之中激湧的氣流便像是風暴一般在黃海與万俟醜奴的身邊爆散,做著一種毫無規則卻漫湧著激情的動作。
那些劍手們早已拔劍在手,握得很緊,便像是握著一件可以救命的寶物。
爾朱追命沒有新的動作,但他的表情卻是有些古怪,便像是發現了一件極為不可思議的怪事一般,但他的手卻已經輕輕地斂在了腰際,見過他出手的人都知道,爾朱追命的劍可能會從腰間的任何一個方位跳出來。甚至有的時候,人們感覺到爾朱追命的劍會是從肚臍之中標射出來,這當然是一種錯覺,當然不可能有人會先刺穿自己的肚子然後再攻擊別人的,可是爾朱追命能讓人有這種錯覺便已經很了不起了。
黃海與万俟醜奴依然靜靜地立著,便像是兩座極為完美的雕像,挺拔而又輪廓分明,立於飛旋的雪花之中更有一種朦朧而經典的形象,更有一種近乎超然的感覺,但每個人都知道這兩尊若雕像般的人絕對不會若他表面那般平靜。
也的確不是,其實黃海與万俟醜奴早就已經出手,但他們所說的出手與別人不同,連爾朱追命都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出手是與眾不同的。
爾朱追命知道自己看錯了這兩個人,絕對看錯了這兩個人,這是一次絕對不合格的狩獵,因此他有些懷疑這次獵人不是他,而是那立在風雪之中的兩尊似不可攀的劍峰,獵物卻是自己,這真的有些可悲,至少並不是一件可喜的事。但爾朱追命絕對不能夠退縮,絕對不可以,爾朱家族之中的人,無論是獵人,還是獵物,都沒有退縮的習慣,這是爾朱家族的驕傲,也是爾朱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