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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人世,我也便沒有對你講了。”蔡傷淡淡地道。
蔡風不由得驚得有些微微發呆,很難想象他的師祖居然仍活在世上,那這個世上有誰的武功可以比得過他師祖呢?這的確是一件極為駭人聽聞的事情。
“那煩難大師便是師祖嗎?”蔡風有些驚疑地問道。
“正是!”葛榮慈祥地笑道。
“孩兒竟不知是師祖親自為孩兒療傷,真是笨。”蔡風假裝有些自責地自語道。
“師祖再也不會計較紅塵之中的名利與稱呼,你也不必自責,至於破六韓拔陵的事,便由我與你葛師叔去問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蔡風安慰道。
蔡風心中意念電轉,知道是應該好好休息,因為他已經感到微微的疲憊了。這一段日子失血過多,身體極虛,必須得好好休息,但他的腦子之中始終盤旋著凌能麗的身影,思念便像是一根尖尖的刺一般深深地插入他的心神之中。
“師父,弟子有一疑問,想請師父指點。”蔡傷恭敬地道。
煩難大師淡然而平靜地道:“說吧!”
“剛才風兒說當世之中還有人會使怒滄海刀法,弟子卻不明白。”蔡傷極直接地道。
“當世還有人會使怒滄海刀法嗎?”煩難大師依然緊閉著雙眼,有些微訝地問道。
“風兒說,他曾與北六鎮起義軍首領破六韓拔陵交過手,發現他所使的正是怒滄海刀法,只是內功心法並不是以本門的無相神功為主,而偏重於陽剛之氣。”
煩難大師一陣沉吟,喃喃地道:“難道是你那個叛徒師叔並未過世?”
“弟子還有師叔?”蔡傷與葛榮同時一驚,問道。
煩難大師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淡然道:“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旋又似陷入了回憶之中一般悠然地道:“你師叔叫破六韓蓋世,當年你太師祖圓寂之時,成就佛身,化一聖舍利,這聖舍利之中蘊有你太師祖畢生的精華及天道的秘密,傳言留與有緣之人,後聖舍利由你師祖天空掌管,可惜你師祖並未能真的悟通這聖舍利,也便無法窺通天道,達至般若,成不朽之佛。”
“可是,天有不測之風雲,那一日,師門重寶聖舍利竟不翼而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師祖竟一口咬定是我偷的聖舍利,因為當時的確也只有我與你師祖才知道那聖舍利收藏的地點。你師祖的懷疑也並非無理,只是這數十年,他一直在研悟聖舍利,使得他本身所具的佛性慢慢淡去,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傾向,於是我便直言提出這種跡象,誰知你師祖並不聽,反而更不容我有任何分辯,便要我交出聖舍利,否則便打折我的腿。”煩難大師講到此處,不由得露出一絲微微傷感的淡笑。
“那一天,風很大,也像這個時候一般寒冷,再有幾天便是過年了,但誰也沒有想到快到過年卻發生了這樣一件絕對令人悲傷遺憾的事,那天我怎麼分辯也沒用,你師叔只在一旁似乞求一般勸我把聖舍利交出來……”說著竟似返回了五十年前的歲月似的。
“師兄,若是你拿的,你便交出來吧,師父養育我們這麼大,我們怎能對不起他老人家呢?”破六韓蓋世的話正像是為那燃著的火上添油一般,將天空大師的怒氣燃得更旺。
“我沒有拿,若是我拿了聖舍利,叫我死後下至十八層地獄,受盡千萬種酷刑。”煩難大聲道。
天空像充氣的皮球一般瞪視著煩難,冷冷地道:“你以為發個誓便可以算了嗎?蓋世,你去他的房間給我仔細搜!”
煩難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悲憤,他從來就未曾想到一向視他為親子的師父今日竟如此不信任他,如此對他。更惱的卻是被他視若手足的師弟也在一旁加油添薪,這讓他心中如何不憤怒,但他並沒有反抗,知道一切的反抗都只是徒勞而已,他更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決不會怕人搜,因此,他只是定定地跪於地上,靜靜地品嚐著心底的悲憤。
良久,破六韓蓋世在房中呼道:“找到了,師父。”
天空大師狠狠地瞪了煩難一眼,也不管面色蒼白的煩難,急衝入房中,果見破六韓蓋世移開煩難的一塊床板,從那暗櫃之中拿出一塊亮晶晶的石頭,正是那塊遺失的聖舍利。
煩難的心在這一刻幾乎已經麻木了,他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麼一回事,他絕對沒有偷那塊聖舍利,這一定是一個騙局,一定有人陷害他,因此他心中悲憤便像是烈火一般燃燒起來。
“你還有什麼話說?”天空大師聲音冷得像冰一般問道。
煩難心神有些麻木地冷望了破六韓蓋世一眼,依然果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