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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風還知道凌伯為窮人治病是不收診費的,給那些臨近鎮上的富人治病卻是很少。
這十幾天中,蔡風更認識了村中的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有凌能麗稱之為二叔的凌躍,還有村中幾名極年輕的獵手。不過,這幾名年輕的獵手對蔡風並不是很友善,其中最不友善的便是叫楊鴻之的年輕獵手,在這個小村莊,似乎只有他的狩獵技巧最好,在眾人眼中大概公認為最優秀的獵手。
蔡風並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只是寄人籬下的病人,他更知道那些年輕的獵人對他的不友善還是因為凌能麗,幾乎每一位年輕的獵手心中都將她定格在第一位,而蔡風這可恨的病人,居然能得到凌能麗的照顧,這是許多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怎不叫那些年輕的獵手們嫉妒,怎麼不叫他們氣惱?
村裡也有幾個小孩,喜歡纏著蔡風的卻是凌躍的兒子凌通,十二三歲,與那些人上山打獵回來便會來纏著蔡風講故事給他聽,最羨慕蔡風那闖蕩的一些經歷,更佩服蔡風受了二十幾處傷仍然能支援下來,所以在這個村裡除了凌能麗之外就數凌通與蔡風最熟絡。
蔡風在這十幾日之中,自然對凌能麗的性格有上一些瞭解,她那種刁蠻、精靈古怪的作風,只讓蔡風感到每一天的生命都有著一種異樣的歡快,每一次都忍不住受窘,每一次都覺得好笑,總讓人感覺不到膩煩,甚至將人本性中的那種純真完全激發出來,每一天都充滿活力。因此,蔡風的傷勢好得比較快,風寒之症已經基本上康復,可以走下炕活動活動,但他卻知道離體內重傷痊癒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的傷的確太沉重了,惟一慶幸的是,這十五日的休養之後,手的靈活度基本上已恢復,不過卻並沒有什麼力氣,握握筆倒還行,有凌能麗陪著倒不感到寂寞。更好的,卻是蔡風可以學著辨別藥草,居然對醫道也有一些興趣,因為他那日在山谷中亂採的一些草藥,只使傷口腐爛了,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因此蔡風跟著學起醫術來。他想到以後受了傷可以自己治,這一條便足夠成為學醫的動力,他的確是怕那種病的滋味,他從來沒想到病痛居然是如此可怕的。
蔡風自小便與蔡傷一起兼修文武,看過的書也不知有多少,練武之人的手勁到位,蔡風的劍法和刀法本就是由寫字練起,因此,他的字極有風格,也極有力度。這幾天他為凌伯抄寫《醫經》,那若行雲流水般的筆法,那入木三分的筆力,只叫凌伯稱讚不已。
凌伯免費為蔡風醫好了病,而自己無以為報,便只以此為報,因此抄寫得極為認真,而凌通自然也纏著蔡風教他寫字認字了,蔡風反正沒事,也並不推卻。
這日,蔡風正在抄寫《金匱藥方》第十九卷,凌能麗卻悄悄地走到他身後,大叫一聲,嚇得聚精會神的蔡風一大跳,卻在稿紙上寫了個大墨團。
凌能麗卻得意地笑得不亦樂乎。
蔡風只好無可奈何地停下筆,苦笑道:“大小姐真是頑性不改,讓蔡風又罪孽深重地浪費了一張珍貴的紙。”
凌能麗見蔡風那種故作寒酸之態,不禁笑罵道:“看你什麼時候學得酸溜溜的,若再過幾天恐怕真的要成書呆子了。”
“非也,非也,鄙人乃是就事論事罷了!”蔡風故意擺頭晃腦地答道。
“一點不長進,咱們一起去河邊曬太陽,瞧你整日呆在屋裡抄字,都悶出傻病來了。”凌能麗轉了一下美麗的大眼睛提議道。
想到河邊,蔡風心頭不由一動,道:“我們一起去河邊釣魚怎麼樣?”
“釣魚?你會釣嗎?”凌能麗驚異地問道。
蔡風得意地笑道:“釣魚不是難事,豈會難得了我?你可知道我參軍時候怎麼對考官說的嗎?”
凌能麗大感有趣地問道:“難道你說你會釣魚,考官就把你錄取了?”
蔡風啞然失笑道:“你怎麼不用點腦子想一想,那考官又不是白痴,上陣打仗又怎會與釣魚拉上鉤呢!”
凌能麗也有些啞然,大感興趣地問道:“那你對考官說些什麼?”
蔡風得意地笑了笑念道:“上山能擒虎,下海能斬蛟,上陣能殺敵,馬上步下都無忌,箭穿百步楊,刀斬風中吹……”
“吹牛,我看你呀,上山怕野兔,下水怕螞蝗,上陣就發抖,馬上步下皆不行,箭不能滿弓,刀不能砍柴。”凌能麗說著竟忍不住大笑起來。
蔡風一呆,不由得大呼冤枉道:“你太小看我蔡風了,我此刻是虎落平陽時,龍處淺灘上,待傷好後,定給你抓一頭大虎來看看。”
“好哇,你敢將我比作犬和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