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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注意那微不足道的人質,付彪也沒有,甚至在迴避凌能麗的目光,而將視線轉投到宇文洛生及宇文肱那一群人的身上。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他什麼也沒有想,付彪此刻便如是一潭平靜得沒有半點生機的湖水,破六韓修遠也有些驚訝。是因為在這一剎那間,他竟有些看不透付彪。
一切都很平靜,只是微微的寒風如長街般變得更加肅殺,就像是長生的腳步聲一般,鼓動著一種難以說明的頻率,使這個春天顯得有些生澀。
破六韓修遠的嘴角也泛出一種極為莫測高深的笑意,很含蓄,卻不是不可以發覺。
立於長街兩頭的人,幾乎手心都快要冒出汗來了,誰也不知道,在交換的這一刻將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會出現怎樣的亂子。
殺機便在長街之中瀰漫、增長、醞釀,像是一罈烈酒,只要有一個火星,很可能便會燃燒爆炸,後果沒有人知道。
這裡只是長街,但人人都知道,長街之外的殺機也不會少,對於付彪、對於凌能麗,那將是一段極其艱難的行程。
蔡風呢?這場事變的策劃者蔡風到這個時刻仍未曾露面,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破六韓修遠知道,蔡風絕對會來,絕對會出現!但在哪一刻,在哪裡便無法知道了,正如他知道鮮于修禮絕對不會錯過任何機會一般。不過他很放心,那是緣於他對自己的自信,對這個由破六韓拔陵所設的計劃之自信。
長生漸漸地向付彪與破六韓修遠靠近,玉手羅剎也逐漸向兩人靠近。
長街的中心,便在兩人立足之地,便在兩人對立的場地之間。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天意?但破六韓修遠的臉色似乎有些微微的變了,那是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他也說不清楚,在突然之間,他便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逼近。
付彪的眼神在這一剎那間竟若兩道冷電,甚至比電更冷,比驕陽更亮。這正是玉手羅剎走近付彪八尺之內時的變化。
長生的目光也在一剎那之間變得有些瘋狂,那本來冷若巨劍的殺機,在這一刻之間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種難以說出的詭秘。
破六韓修遠感到了不妥,玉手羅剎也在同一時間感到了不妥,但這些似乎全都遲了一些。
天地似乎在這一刻完全塌陷,那流過的風,那微揚的塵末,竟全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瘋狂,變得要命起來。
那是一個耀眼的黑暗,一個極矛盾又極自然的變故。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光芒,但似乎剎那之間,天空之中似乎擁有了一百個太陽,而這些光芒毫無情意地聚集在一起,那種讓任何人都心寒的光亮,在突然間升起,便製造了所有人眼前那股空洞的黑暗,便讓天地之間的一切都變得不太真實了。
不僅如此,這長街的中心,竟充斥了無與倫比的勁氣,那似是從每一個方向擊出的氣勁,相互交纏,竟似要將一切的生命都撕成碎片,擠成漿糊。
沒有人能夠形容出這種境界的可怕,沒有人能在這種境況之中不為所動。所以,破六韓修遠、玉手羅剎同時發出強烈的驚呼,他們根本想不到會有這般可怕的變故。
驚惶而驚訝、駭然而狂呼的破六韓修遠口中所發出之聲音幾乎被這瘋狂的勁氣全部絞碎,但在那破碎的聲音之中,人們仍可以組裝成三個字,那便是“怒滄海”!
天哪,這居然便是“怒滄海”,便是那被譽為天下第一刀招的“怒滄海”,無聲無息的“怒滄海”,就像是一片不滅的狂潮在不停地激盪,在不住地擠湧,在不斷地撕扯。
誰的怒滄海?
是誰出的怒滄海?
是破六韓修遠?應該不是!因為玉手羅剎已經感覺到了,那透體而入的可怕刀氣,那似乎一下子透入脊髓,一下子寒透了所有神經與思緒,甚至連那虛幻的精神也完全被凍結了。她終於明白,什麼是天下第一刀法,她終於品嚐到了“怒滄海”的狂!“怒滄海”的野與霸!滄海一粟的生命是多麼渺小,是多麼無力。也品味到了使出此招的人那種博大若海的氣勢,那狂放若潮的野性!
誰使出的怒滄海?沒有幾個人知道,反正不是破六韓修遠,破六韓修遠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他乾的,因為他此刻還未找到出刀的機會。雖然他對自己的刀招極為自信,雖然他同樣會使怒滄海,但他卻知道,就是他再苦下十年功夫,也無法使出這般凌厲得席捲天地的怒滄海,就是破六韓拔陵也不一定能夠使出這樣的威力!
那這是誰發出的刀招呢?難道是蔡傷?
玉手羅剎只感到一陣虛弱,一陣無力,她惟一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