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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是你說……”
“閉嘴!”她看了邱銘遠一眼,“不要給大師兄添麻煩了,咱們回去。”
“師妹……”
“大師兄,你不用多說了,我……我都明白……”
她都明白?她能明白什麼?
我按住額頭,心中怒火驟然升起,我看她明白個XX!
正文 禍起之責
千日醉,逍遙宮。
到底這兩者有何關聯,我苦思不得其解。
所有的事就像是一團亂麻,尋不著頭緒。
離我們去御劍山莊那日已經過去五天,這五天裡,我與邱銘遠兩人都在裝沒事,卻又都不是心機深沉的人,難免讓人看出端倪。話勞瑞和晉王都曾來探過口風,邱銘遠向來沉默寡言,問不出什麼。而我,問急了也就是四個字——無可奉告。
秋意漸濃,暖風漸冷。
越是遠離皇城往邊關去,就越能看到戰禍對百姓們造成的傷害。
街道依然繁華,卻有不少衣衫襤褸的老弱婦孺互相攙扶著在行乞。
我心中明白,這是邊城逃到此地的難民,而不是那些所謂的丐幫。因為在行乞之列,沒看到任何一個成年男子出現。戰爭是需徵兵的,那些家中的青壯年,想來都是被徵去打仗了。
我一路看著,才略微明白了有琴淵的無可奈何,他作為一個身負重任的帝王所需要的考量。
送我去曜日,是迫於無奈,不然這仗再打下去,就算最後魁星按捺不住參入其中,崟月免受滅國之災,但受難的終究是百姓。
路旁,一老一小坐在石階上。孩子滿面髒汙,看不出男女,只見他把手中的半個窩頭遞給身旁的白髮老人,而老人卻推拒著,把窩頭重又塞回到孩子手中,孩子看看那老人,咬了口,再次把窩頭遞到老人嘴邊,而老人只是擺擺手,搖搖頭,對著孩子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我忍不住喊道:“暮嵐,把車停下。”
坐在我身旁的晉王冷哼一聲:“你又要去當散財童子?”
我淡漠的看他一眼,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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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依然在前行,暮嵐顯然是不聽我的。
我氣急吼道:“再不停車我跳了!”
“暮嵐,停車。”晉王悠然吩咐。
馬嘶長鳴,暮嵐扯動手中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我想下車,手腕卻忽然被晉王拽住,我回頭冷冷看他,“放手。”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再往前去,這樣的逃難者會越來越多。他們的確可憐,你給他們銀兩原也是沒錯的,可你這種做法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你認為那一點點銀子,真能幫助他們脫離目前的生活困境嗎?”
我心中一緊,驀地發酸。
我咬緊牙道:“我知道我無法讓他們的生活脫離困境,可難道要因為如此,就見死不救嗎?我只知道,他們都是崟月的子民,如果我給他們的那一點點銀子,能讓他們撐到我到達曜日那一天,他們就能夠活著回到原本就該屬於他們自己的家園!”
晉王明顯的怔了怔,他收緊眉頭,古怪的看我,“皇家怎會養出像你這般心慈之人來。”
這時,邱銘遠撩開竹簾,目光聚在晉王拉扯住我的手上,問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兩位王爺……你們這是在比腕力?”上官瑞揶揄的聲音隨之響起,俊美的眉眼微微向上挑起,“可是需要裁判?”
晉王放開我,我收回手腕揉了揉,這細皮嫩肉的,看來明天就會出現一個烏青手鐲。
“小七,你去給路旁那一老一少一些銀兩吧,最好是夠他們使半年的。”我沒抬眼看他,只朝窗外那兩個人影處努了努嘴。
“屬下遵命。”邱銘遠向那處走去,我這才抬眼看向他的背影。
上官瑞咂嘴,“嘖嘖,王姑娘啊王姑娘——你一定是觀音菩薩投胎,老天會保佑你的!”
他這話說的古怪,我竟聽不出是真心還是嘲諷。
我白他一眼,“我看你一日不說話,就要死過去了!”
摺扇輕輕敲打手心,上官瑞笑道:“王姑娘說的極是,短短數日您就對在下如此瞭解,我這感動的心情真是難以言喻,請受在下一拜——”說著他就要給我作揖。
晉王被忽視,不爽的出聲:“夠了。上官公子且請上馬吧,我們今天還有很多路要敢,耍嘴皮子還請改日。”
上官瑞聳肩,刷的開了扇子,無言一拱手,回身走向自己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