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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庭內堂,沐少天抱著洛雪,驚痕則用撥浪鼓逗弄著她,洛飛燕和屈原、弒天、蘇雲兒圍坐在鋪著淺紫色錦布的圓桌旁,桌上擺著酒壺、酒杯、點心和仙果,但是誰也沒動。
屈原哭喪著臉,洛飛燕則緊握著他的手:“屈大哥,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孩子私自送給姐姐了。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屈原低頭不語,洛雪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能說送就送?妻主只是看到生孩子的過程,並沒有親自體會過十月懷胎的艱辛和生孩子時的萬般痛苦,自己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生下來的,男人生產有多危險,妻主作為一個女人又怎會懂得?她倒好動動嘴皮子就把孩子送人了。怎能不生氣?
見屈原依舊沉默,洛飛燕幽幽道:“屈大哥可能不知,一年前我從另外一個時空穿越過來時,在不死仙山海域,遇到了一隻章魚妖,當時要不是小青出手,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大家了。”說罷,眾夫侍投來了一道道心疼的目光,她繼續道:“後來我的木筏被章魚妖打碎,我就抱著一根木頭在海上漂流,多虧是遇見了姐姐將我救回晉國,我才得以活命。”說到此時,洛飛燕不禁潸然淚下,蘇雲兒伸手握住她有些顫抖的小手,沐少天和驚痕也抱著雪兒做到桌邊,靜靜地傾聽著。
“姐姐不求任何回報就跟我義結金蘭,當時為了娶屈大哥我們一起得罪了晉國的三公主端木玲悅,那人接著就對上官府進行了接二連三的報復,娶屈大哥那天,姐姐更是傾家蕩產作為我的聘禮。不久後,晉國女皇端木鴻就打上門來,將上官府徹底滅門了。
也許當時姐姐不救我,也不會發生滅門慘案。姐姐對我恩重如山,雪兒也是我們的骨肉,如果姐姐真的想要什麼,別說是送孩子,就算是要我付出生命,我也會義不容辭的。”說罷,洛飛燕已泣不成聲,四美男皆是梨花帶雨。
屈原抱住妻主大哭起來:“對不起,我並不知道因為我的緣故,給姐姐家帶來了滅門之災。”
洛飛燕繼續哭訴道:“現如今馮姐夫不能生育,子安一屍兩命,屈帆不知所蹤,姐姐能活下來,已屬不易,要不是為了馮姐夫,我想姐姐肯定會自尋短見的。我就怕姐姐哪天想不開,會帶著姐夫一起殉情。我們把雪兒送給他們解解悶,有個寄託,相信就不會出事了。”
“妻主,不用再說,我懂了,我懂了……”屈原淚流滿面,“若不是我,也不會害得姐姐家敗人亡。既然姐姐喜歡,就把雪兒送給他們吧。以後我們再生就行了。”屈原顫抖的紅唇,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來。
“今晚我們一起帶著雪兒睡,明天就去大禹仙山找修羅茈為少天治病吧?”洛飛燕定了定神,抹了一把鼻涕道。
“好。”屈原拭去淚水。眾人洗漱完畢,便一起歇息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團聚在一張床上,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吧。
翌日清晨,鳳議殿內。
洛飛燕召來上官玉雪、尹鳳、沐櫻等十位大臣,將國主之位禪讓給上官玉雪,由她全權管理燕國所有修士的修煉程序,沐少天將在全國修煉高手選拔決賽上出現,指導前三名獲獎者修煉。至於選拔賽,由上官玉雪親自主持,選出獲獎修士後,再秘密傳音給翌晨、少天和小茹。
屈原抱著襁褓裡的洛雪,眼裡充滿了憐惜與不捨,轉過身走到一旁偷偷地流著眼淚。他右手出現一朵青色含苞待放的蓮朵,將它輕輕注入洛雪額頭。在她的額頭出現一個青蓮印記,接著,又瞬息消失。
蘇雲兒與其他幾位美男將行李收拾完畢,便笑臉盈盈地走了出來。
洛飛燕走到屈原身邊見他淚水漣漣,心中一顫,發現自己似乎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便安慰道:“屈大哥我們只是讓姐姐幫我們帶著雪兒,以後一有時間我們便來看她。”
屈原不語,親吻著洛雪,淚水入注般澆灌在洛雪臉頰。她似乎感應到什麼?小手緊緊抓住屈原的衣襟,哇哇大哭起來。
洛飛燕伸手接洛雪,她對母親似乎有種極端的厭惡感,死活不肯放手。抓著屈原的衣襟,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屈原與洛雪哭聲連成一片,就連周圍的所有人也開始抽泣起來。
洛飛燕有些後悔,自己做得太沒心沒肺了。但是說出的話,又怎能反悔?自古情義兩難全,看著上官玉雪心碎的樣子。
她狠下心將洛雪奪了過來,走向上官玉雪,在臨近上官玉雪的那剎那,洛雪掙扎著扭過頭,淚眼簌簌地看著屈原,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爹爹,我要爹爹。”
屈原用手捂嘴,轉身瑟瑟發抖,用力咬住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