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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浪急道:“我留下,我留下。你們都出去。”
蘇雲兒見狀,急道:“我可以為他注入靈氣緩解疼痛,我也留下?”青衣男子喝斥道:“快出去,難道公子不知男子生產時,注入靈氣只會增加難產的機會嗎?”
蘇雲兒臉色驟變,心情極為不爽快:一來,第一次被人喝斥;二來,本想幫人結果卻變成害人了。但願不要出什麼差池,否則,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了。
洛飛燕見狀示意蘇雲兒,讓他和自己一起將上官玉雪拽出內堂。
見眾人走後,青衣男子拉開錦被,目瞪口呆:子安腹部的嬰兒幾乎要穿破肚皮,形狀極為猙獰可怕,另外九位產夫皆是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馮浪見產夫們皆無動於衷,怒道:“你們幹嘛?快幫我弟弟接生啊?”
青衣男子定了定神,輕輕揮了揮手,產夫們急忙低頭忙碌起來。
寅時三刻,清涼的海風吹亂了眾人的長髮。
潔白的月光灑滿了花園,小茹用仙術點了許多盞紅色燈籠,以至於花園裡看起來猶如萬家燈火般喜慶。
與之相反的是,上官玉雪撲在石桌上嚎啕大哭著。眾人揪心皆是沉默,洛飛燕安慰著她:“姐姐,姐夫不會有事的。你哭得這麼大聲,他聽見了可是會難過的。”
上官玉雪的悲傷根本無法停止,她已經痛哭過幾次了。“妹妹你是不知道姐姐悲從何來?還記得十五歲那年,一聽藥師說浪兒懷孕了,我便樂不可支,整個上官府上下更是熱鬧非凡,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中。
後來有一次,我為了能和浪兒多呆一會兒,就把他帶走一起運鏢;途中卻遇到了吞噬期的魔人,浪兒為了保護我,結果小產了,差點連命都丟了。從那以後,我們一直都沒懷上了。”上官玉雪一邊流淚。
一邊抽泣道:“還有屈帆......屈帆到現在還杳無音訊;他被屈夢陽帶走後,晉國就被魔界吞噬了,他現在究竟是死了還是入魔?我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啊。我就是三個夫侍,如今子安好不容易懷孕即將臨產,又痛苦成這樣。你說我怎麼能不難過?”說罷,又大哭起來。
這時,弒天輕聲問道:“姐姐,我對魔界還算熟悉,屈帆的下落,我這就派人去查,要是有訊息我就立刻通知您。”
上官玉雪抽泣著看向弒天:“那就麻煩妹夫了。”
“姐姐何必如此客氣?之前我並不知道姐夫的事情,如今知道了定會細心去查辦,只是當時新入魔的魔雛達兩萬餘人,可能要費點功夫。”
“只要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妹夫的大恩大德,姐姐沒齒難忘。”上官玉雪感動地欲跪在弒天面前,弒天急忙扶起。“姐姐,我們都是一家人。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嘭”殿門突然開啟,一個產夫慌亂中跑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洛飛燕面前,急促道:“國主,孕夫難產,人已經不行了,孩子生死未卜,是否要強行取出?”
產夫的聲音猶如五火神雷,劈得眾人啞口無聲。瞬間,眾人皆淚奔。上官玉雪痛不欲生,嘶啞的聲音,擠出一句話:“我去看看。”起身便往內堂跑去。
“夫人,不行啊。女子不能見難產的產夫,一旦見面必會一屍兩命啊。”產夫急忙起身攔住。“你快做決定吧?”
上官玉雪猶豫不決、痛不欲生。這時,又一個產夫跑了出來,急促道:“孕夫不行了,還剩一口氣,要見妻主。”
上官玉雪眼神呆滯,步伐猶如千斤,幾乎無法挪步。洛飛燕見狀,抓起她便瞬移到內堂。此時,床上凌亂不堪,馮浪和其它產夫身上全是鮮血。馮浪聲淚俱下道:“妻主,弟弟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以往一臉粗狂的子安,現在看來卻嬌弱不堪。喘息著看向妻主:“妻主,子安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