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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不下床如何能成親?”
“咦?你怎麼知道?”翠袖驚呼。
“一聽說袁大人來了,我就猜到了。”金日笑咪咪的面對袁士弼那張疑惑的表情。“袁大人,請您放心,把翠袖交給我絕不會有錯!”
這小子說得可真輕鬆,他辛辛苦苦疼愛了十六年的寶貝女兒,才這麼兩句話就要他辦理移交奉送出去,未免太得意了吧?
“令尊、令堂那邊呢?”
“早說過了,我自個兒決定就行,瞧……”金日探手自枕頭底下掏出一個精緻的繡囊,恭恭敬敬的交給袁士弼。“這是我離家前家母交給我,要我給媳婦兒下聘用的,請岳丈大人收下。”
袁士弼遲疑一下,嘆氣,接過來收下。“好吧,你們明天就成親!”
算了,無論如何,總是女兒自個兒中意的,又能夠捨命護衛女兒,只要女兒能夠得到幸福,他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至於年齡大小、家世背景那種問題,全都不重要,他連問都懶得去問。
“謝謝岳丈大人!”金日頓時眉開眼笑樂歪了。
一旦下了聘,大家馬上忙碌起來,村長自告奮勇為他們籌措一切,他說算命先生早跟他提過,所以昨天他就開始準備了,舉凡喜堂、宴客、奏樂、禮服等等,全都被他給包去了。
至於主婚人,自然是袁士弼,媒人則由黃希堯頂上。
翌日,新娘穿上了鳳冠霞帔,而新郎是讓人扶著拜堂的,好幾回都差點摔倒,或者跪下去拜天地卻起不來,還要人家硬把他撐起來,好不狼狽。
“禮成,送入洞房!”
新郎新娘一送入洞房,袁士弼便高高興興的連幹下三大杯酒,然後安安心心的趕回軍營去了。
“慢著,金日,你要幹什麼?”
“夫君,我是你的丈夫,你應該叫我夫君。”也該輪到他來享受一下這個稱呼了。
“……夫……夫君。”
“嗯嗯,什麼事兒?”
“請問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
“但胡大夫說你還不能……”
“他不能,我能。”
“夫君,胡大夫說你的身子還虛……”
“他虛,我不虛。”
“夫君……”
“我是男人,死也要先上了再說!”
“可是你好燙嘛!”
“我還有更燙的,來,你摸摸看!”
“人家是說你又在發燒了啦!”
“我還有更‘騷'的,馬上就讓你嚐嚐!”
以下,請各位自行想象某人如何貫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
婚禮翌日清晨一大早——
“胡大夫,快來,快來啊,金日,呃,不對,夫君的背傷又流血了啦!”
“怎會?他的傷不是已經開始收口了嗎?”
“呃,他……他……”兩刻鐘後——
“請金公子暫時不要再做這種‘勞力'的事了。”胡大夫以非常嚴肅的語氣勸誡金日別再玩這種“我是男人”的“遊戲”了。
金日的眼依然閉著,但,小奶娃的粉頰鼓起來,小嘴兒也噘高了。“偏要!”
胡大夫啼笑皆非。“新婚夜搞得滿床血,金公子想嚇死人嗎?”
金日睜眼,一本正經。“請分清楚,有些血是我老婆的。”
胡大夫更是哭笑不得。“這怎麼分?”
金日指指下面,“下面的血是我老婆的,”再指指自己的背。“上頭的血才是我的。”
胡大夫直嘆氣。“金公子,饒了小老兒吧!”
“繃帶給我紮實一點不就成了!”
“但金公子身子仍虛……”
“哪裡虛了?我倒覺得威武雄壯,倍兒勇猛,不信你問問我老婆!”
胡大夫撫住額頭,呻吟。“起碼也別在發燒的時候拚老命呀!”
金日咧咧小嘴兒。“不發‘騷',哪來勁兒沒死活的幹?”
胡大夫又氣又好笑。“不能使勁兒啊,金公子,再使勁兒背傷又要裂開了!”
金日曖昧的眨眨眼。“你是說換我老婆使勁兒?”
“不是!”胡大夫有點生氣了。“我是說,請金公子乖乖躺床上睡覺,誰也別使勁兒!”這位真是他生平所見最不乖的傷患。
金日不屑的哼了哼。“誰理你!”
胡大夫瞪眼。“金公子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