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記

第23部分 (第2/4頁)

想趕上你說說話；周圍的夜色卻模糊了你的面目；也淹沒了對你訴說衷腸的勁頭；我只有無能為力地看著你與我毫無瓜葛地跑啊跑！

昨天下午與你在一起跳舞的幸福彷彿從未發生過。為什麼與你在一起時你是那麼熱情似火，而在廣眾場合時你又對我不屑一顧，冷若冰霜？

早讀時；我想出這樣的詩句：

束起的發；

斂黯了我的心！

曾經飄灑的美麗；

只是一場夢幻。

早讀中途；我出來到房取手機；聽到另一班曹老師在講課！我馬上就痛心疾首喊了聲糟了！

看來黃老師昨晚是回家了，今早來不了，才讓曹老師上她的朗讀啊！

我就如此錯失了昨晚與你單獨相處的良機啊！

其實；我早留心著黃老師是否回家。因為知道她星期六的課少還沒晚自習；她往往在這晚回家。晚飯後我還見到她；便想她今晚肯定是不回了；估計明晚才回呢；明天星期日也是星期六的課啊。

我本來認定今晚黃老師回去與你好好在一起啊，看來這個機會也隨之泡湯了啊！

與你單獨相處一次；我容易嗎？

早飯後我特意去看了一下你；算是對今晚不能單獨在一起的一種變相補償和安慰吧！

以前可從未有這麼早就找你的啊；你一定對我的意外造訪莫名其妙。

將要揭門簾的剎那；我突然預感你或許不在吧。揭開門簾；門大開；只黃一人在；你果然不在！

床頭上垂掛的幾條“彩簾”仍是那麼美麗；而主人卻不在；眼前牆上五彩繽紛的“心”字愈加醒目突兀！

與黃聊了幾句；我忍不住問你幹什麼去了。黃說請了假，回去了。聽此我的第一反應還是不是相親去了。不過；接下來；黃說你參加同學的婚禮去了；我才安了心。

你回家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心裡不由抱怨起來。隨即我又想我有什麼資格和權力要求你向我報告你的行蹤。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啊！

昨天還與你在這兒翩翩起舞；多麼愜意；而如今人去房空；只感昨天的《愛的華爾茲》的旋律還在這裡迴盪；心裡好不失落！

為什麼你的一個小小變故；對我的觸動竟如此之大？我處在你的離開帶給我的巨大哀傷裡；木在那裡；久久回不過神！

一個微不足道的不辭而別就讓我如此傷感；我不知道總有一天突然聽說告訴你要結婚時；又會給我帶來多大的打擊。

與黃又說了會話；我就黯然地走了。回到房；只我一人；我突然產生給你打電話的衝動。若不與你通話；我會過不安寧的。

略一躊躇後；我毅然給你撥了手機！

很快你就接上了！快得我都不敢相信這竟真的發生了。

我說：你回家了？

你嗯了聲。

我說：剛才到你房；黃老師說你回去了。

接著，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你邊想著；邊說著：中午過了十二點吧。

我問：哪兒的同學結婚？

你說：H縣的。明天下午就能回來。

另一頭背景響聲隱約嘈雜；又夾有小孩的，我問；你現在在家嗎？

你說：是。

我說：那頭是不是有孩子？

你驚訝地說：你能聽到？

我說；能聽到；你還在引你大伯女兒的小娃嗎？

你說；是。

接著；便聽到那端比以前更清晰的嬰兒的“啊噢”聲；想必你是把話筒遞到小孩嘴邊了；我也“啊噢，啊噢”地逗著那頭的嬰兒；你咯咯地笑著，我也開心極了。

之後；我倆便結束了通話。

通話一結束；我便狠狠地把手機摔到床上；剛才的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突然我的心無比地沉寂下來；只感到世界荒誕極了；心裡驀地嘶喊：為什麼我就割捨不下你呢？

接著；淚湧出。

1。11（一）

早上跑操的人裡面沒有了你；突然覺得與周圍的人的聯絡是可怕的稀薄！

從根本上說；我之於周圍的人和周圍人之於我；都是毫不相干的。

若干年後；這些人早不復在此；誰還會記得誰？我現在不知道過去有誰在這個學校教學和上學；正如後來的師生將不知道還有一個我曾在這兒教學和生活過呢！

別說遠的；就是去年暑假離職的老師我也想不起他們了；彷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