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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我交代的事辦妥了,其它的以後再說。”顧明日開口。
“那我走啦!”曹天嬌揮揮手,幾個起伏,人影已杳。
水無豔睨了顧明日一眼。“曹校尉待你也算有情有義了。”
“你不用拐著彎罵我小氣。我們是師兄妹,互相幫助是一回事,她跟我搶女人,又是另一回事。再有下回,我一樣整她。”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你不覺得自己太會吃醋?”
“我認為還不夠。”
“你——”他立誓要把臉皮練得比城牆更厚,她還能說什麼?
“顧先生、水大人,你們還不走?”黑子跑過來問。
“就來了。”水無豔回答,邁步跟上。
顧明日挑眉,待黑子走後,附在她耳畔悄聲說道:“水大人?”
“是啊,我穿幫了。”
“居然是黑子看穿你的偽裝。”
“是不是有問題?”至“白家屯”走一遭後,她就發現黑子的來歷比韓鈺更神秘。“照理說,韓姑娘是這夥劫匪的老大,她既策劃了綁架巡按一事,應該對我有基本認識,但她能掌握我的行蹤,卻絲毫不認識我,已是一大疑問。”
“相反地,身為韓鈺下屬的黑子對江湖傳聞、人情世故就熟悉多了。”顧明日接著說。“但黑子又不像江湖人,雖然他儘量讓自己行為粗豪,可他身上沒有江湖味。”
“倒是有很重的軍隊氣息。”她很喜歡這樣跟他討論事情,他們想法接近,腦筋都轉得很快,不管是誰提一個點,另一人都能迅速接上,好像有兩個“水無豔”在一起辦案,效率高得嚇人。
“其它劫匪也給人滑溜的感覺。”
“他們彼此的默契也很好。”
“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些人全是出自大戶人家的私軍,比如李壽。”他的分析是有根據的。曹天嬌曾掌尚善國大將軍令符,如今雖遭貶斥,但官軍中少有人不認識這位常勝將軍。從軍、又不歸屬於官軍者,只有各王公親貴、世家名門蓄養的私軍。
當然,國法規定,豪門私蓄軍隊是犯法的,只是那些位高權重的人,哪個又在乎這種事?
水無豔的臉色很難看。顧明日的推論相當地符合了實際情況,韓鈺是恩師的義女,黑子等人是恩師蓄養的私軍,所以他們聽命於她。但綁架巡按一事,又是誰出的主意?韓鈺?黑子?或者……恩師?
她想到自己剛入朝時恩師的教誨,為官者當公正清廉、明鏡高懸,那樣一個忠直的老人,怎麼可能幹出此等違法亂紀的事?
她咬著唇,一時想到恩師、一時想到顧明日,千思百轉,不知不覺,汗溼了一身。
“水姑娘。”一隻小小的巴掌拍在水無豔身上。
她驀然醒覺,看到韓鈺那張嬌憨中帶著三分倔強的俏臉。
“你幹麼把自己的嘴唇咬得流血?”韓鈺問。
“啊?”她做了那種事嗎?“韓姑娘找我有事?”水無豔只得轉移話題。
“我突然想到,我們一點排場也沒有,就這樣一路走到柳城,他們會相信你是巡按,聽你的話釋放我義父嗎?”
“那韓姑娘以為我們應該怎樣?”
“弄些官差、巡按的衣服穿上,再僱頂轎子、敲鑼打鼓地過去,比較令人信服。”
“官服不是路邊的雜貨,你說弄就弄得到。”顧明日覺得小姑娘真是天真到笨了。
“戲班裡有,我看過。我們找團戲班,跟他們租借衣服,等完事後再還回去。”韓鈺提出她的妙主意。
顧明日已經懶得回話了。
水無豔沈吟半晌,以最委婉的語氣跟她解釋。“戲服跟真正的官服是不同的,明眼人一瞧就能分辨出來,肯定穿幫。”
“那……”韓鈺將目標轉向顧明日。“你不是號稱巧手天匠,什麼都會做,你幫我們做些官服出來。”
“可以。”顧明日回答得很爽快。“給我三個月。”
“那麼久?到時候義父都被斬首了,怎麼辦?怎麼辦……”韓鈺著慌了。
水無豔瞪了顧明日一眼,想到他看不見,又氣得掐他一下,誰教他隨便嚇唬小姑娘。
“韓姑娘,你彆著急,我們有官印和尚方寶劍,只要持著這兩樣東西過去,柳城的大小官員都會賣我們三分薄面,縱然救不出老爺子,也能暫緩行刑,再謀後路。”
“真的?”
“當然。”
“我相信你。”說完,韓鈺放心地走了,一路上還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