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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儀門,甬道旁蓋著一個小亭子,亭子裡立著一塊戒石。
康興安不識字,有些好奇,問道:“少爺,這石頭上寫的啥?”
張力臉色有些莊重,道:“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看著康興安一知半解的模樣,張力又道:“這本是五代時蜀主孟昶之詞,卻被太祖皇帝用作告誡天下父母官的戒詞,其意無非是讓這些官員奉公守法、忠君愛民。”
張力不由得對朱元璋肅然起敬,對康興安道:“太祖皇帝的時候,貪汙六十兩銀子,立即砍頭!”
明初,六十兩銀子大概等於後世人民幣一萬五千元。貪汙一萬五,就要殺頭。這個數字,恐怕還比不上後世某些貪官的一頓飯錢。
康興安小聲道:“唉,可惜太祖爺爺的法令,現在根本沒人遵守了。”
張力心下默然。
張力想起後世看過一本書,說是朱元璋有一天在翻閱一批處死貪官的卷宗時突發奇想:百姓痛恨的貪官一刀斬首太便宜了他們,何不採取挑筋、斷指、斷手、削膝蓋等酷刑。
於是朱元璋創造了“剝皮實草”刑罰,把那些貪官拉到每個府、州、縣都設有的“皮場廟”剝皮,然後在皮囊內填充稻草和石灰,將其放在處死貪官後任的公堂桌座旁邊,以警示繼任的官員不要重蹈覆轍——否則,這個“臭皮囊”就是他的下場。
對於後世痛恨貪官的張力來說,不禁心裡嘆道:太祖爺爺威武!您這個,真的可以有!
走過了甬道,張力就看見了大堂。不過現在並沒有升堂,張力只是路過而已。
張力只匆匆地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了懸有“明鏡高懸”的匾額。
來到王縣丞的官廳前,小廝就離開了。
張力抬頭看見官廳上的一副對聯,相當有趣。
“與百姓有緣才來到此,
期寸心無愧不負斯民。”
張力一眼看出,這聯中“愧”字少了一點,“民”字多了一點,想必意思是給民多一點愛,少一點愧,寫這對聯的人真是有才。
進了官廳,張力將禮物奉上,王縣丞還推辭了一二,方才收下。
王縣丞對張力頗為禮遇,恐怕真如張力此前所料想的那樣,這縣丞之位是透過紅月夫人跑官跑來的。
臨走之時,王縣丞還特地囑咐張力,說是以後有什麼事,直接來找他就行。
一晃又過去了兩日。
高大娘最近氣色越來越差,整個院子裡氣氛也壓抑起來。
然而所有人擔心的這一天終究到來了!
一大早,高元良捧著昨夜熬了一宿的參附湯,興沖沖地走進了母親的臥室。
“哐當!——”張力正在洗漱,卻聽見碗摔破的聲音傳入耳朵!
“娘啊——娘——”高元良的粗嗓子喊出來的時候,張力猛地一驚。
張力放下毛巾,立刻快步跑入高大娘的臥室。只見高元良跪在床前,地上滿是藥渣子和藥碗的碎片。
高元良大哭,連連以頭搶地!張力也顧不得許多,趕到床前。只見高大娘神態平靜,好像沉沉睡去,一摸手腳,俱是冰冷,再探鼻息,已經是沒有半點氣息!
“娘啊……嗚嗚嗚嗚……”高元良再也抑制不住傷悲,放聲痛哭起來。
安子也趕了過來,看見屋中情形,也低下了頭,黯然神傷。
張力讓高元良哭了許久,將情緒全部宣洩出來之後,才黯然道:“高兄弟節哀。高大娘神態安詳,顯然仙去之時並未遭受疼痛之苦……”
高元良一愣,轉頭看著張力,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多虧力哥兒每日為我娘施針止痛,我娘才能安然辭世。前日母親拉著我的手,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報答力哥兒的大恩大德。我高黑子沒有其他可以報答力哥兒的,只有賤命一條!以後我高黑子這條命就是力哥兒的了!”
張力趕忙將高元良扶起,道:“高兄弟不要這麼說,人心都是r長的,我自己也有母親。我對至孝之人向來十分欣賞。”頓了一頓,張力又道:“反正高兄弟也沒有去處,既然願意追隨我,那以後咱們就都是自家兄弟。”
張力想了想,道:“安子,高兄弟,以後咱們既然在一起,這身份得重新規劃一番。高兄弟的身份不可曝光,對外就說是我親隨。安子,你就做藥童吧。以後在外人面前,就稱呼我為‘少爺’吧,這樣不容易惹人懷疑。安子,明日開始我便教你辨識藥材!”
高元良和康興安一聽連連點頭,張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