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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離開自己,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懼,這才將對方緊緊纏住,喃喃地說道,
“別走,別離開我……”
奚墨聞言身子一顫,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隨後便漸漸明瞭,自己怕是又成了別人的影子……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哄到,
“我不走,別怕……”
然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前,彷彿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獸。
奚墨暗歎了口氣,帶著她一翻身,側躺了下去,將她按在懷中,輕闔了眼眸。
夜色很柔和,很安靜,只有兩人漸漸一致的呼吸,起起伏伏。她溫暖的身子縮在他的懷中,如同抱了一個精緻綿軟的娃娃,小心翼翼地撫著她漸漸褪去燥熱的脊背。
他搭上她的脈搏,細細聆聽,終於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絲釋然,隨後又是濃濃的不捨。無論是她後來中的子母毒,還是一直殘存在體內的冰寒毒,全部被他引入自己的體內,今後,她再不會被這些折磨。算了算時辰,藥效怕是快過了,他們該儘快離開此處。
奚墨抬眸看去,見她已然沉沉睡下,粉嘟嘟的嘴唇微張著,閃著瑩潤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湊到近前,印上自己的唇,停了許久,似乎是想記下此時溫馨的時刻。抱著她站起身,用一旁散落的中衣將她包好,自己則取過剛放在青石上晾乾的軟袍,仍有幾分溼意。
他下身還埋在她體內,起身的瞬間,那處慢慢滑出來,帶來絲絲癢癢。月罌有些不悅地輕蹙了眉,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歪著頭枕在他的肩窩裡,又發出均勻的呼吸,睡得很沉。
奚墨微微一笑,眸子裡雖然一如往昔般泛著冷澈,其中卻漾開一絲難以想象的溫柔。他像抱著一個精緻瓷器一般將她抱出了這個山谷,撥開樹叢,沿著那條狹長的樓梯又走回剛剛的小屋。
書架緩緩地開啟,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襲月白色長袍,靜若止水,波瀾不驚。只是雪色衣袍的下襬處,沾染著許多細碎的血珠。
屋中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黑衣侍衛的屍體,均是一劍封喉,想必對手用劍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奚墨瞭然地向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剛剛發現月罌的時候,向園中放了一枚訊號彈,那是他們幾個獨有的聯絡方式,算來算去,這個時候他也該到了,這才帶著月罌出來。
慕離視線落到被中衣包裹起來的少女身上,心裡泛著無邊無際的苦澀與酸楚,上前幾步伸出手臂,想要將她接過來。
奚墨下意識地緊了緊手臂,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與掙扎,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些不捨……然只是稍作停頓,便緩緩地將她放在對方手上,目光沉靜得如同夜幕下的海水。
“你怎麼樣?”慕離覺得懷中人兒輕得如同一片羽毛,心像被尖刀劃開,一陣尖銳的疼。抬眸看向奚墨,見他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忙開口詢問。
“還好。”奚墨輕抿著唇,向他點頭示意之後,走出了小屋。院外停著兩輛馬車,他徑直走到前面那輛,揭簾而入,車伕聽到他的吩咐,甩了甩馬鞭,架著馬車揚長而去。
慕離默默地從屋中走了出來,看著馬車離去的影子,目光黯淡,幽幽一嘆。他昨日才從奚墨口中得知,月罌中了子母毒,頓時坐立不安。而讓他更不安的是,奚墨拜託他一件事:等月罌回來後,他決定將她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
慕離當時便一口回絕了他,他不想看著任何人死。然奚墨只是平靜地笑了笑,說自己本沒幾天活了,與其有朝一日毒氣攻心而亡,難道就不能此刻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嗎?
一句話說得慕離啞口無言,直到對方離去,他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從昨晚開始,他心中就陡然升起一股無力感,奚墨的決定帶給他很大的衝擊力,他多想像他一樣毫無掛礙的活著,可以為她生為她死,沒有任何顧慮。而自己呢,如果此時國仇家恨未報,他會不會有這樣的勇氣為她而死……
不過即便他這麼說,慕離仍然不會給他機會這樣做,他絕不想看到任何人因為她早早結束自己的生命。如果真尋不到解藥,那這個引毒之人只可以是自己。
慕離昨晚接到月罌即將回園子的訊息後,立即部署侍衛在各條回程的通路候著。他則夜探了皇宮,在南宮緋雪的殿宇搜尋了一番,也並未找到解藥。從皇宮匆匆返回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往赫納哈族所在的山谷,那裡生長著世間多數藥材,他想去那裡尋找解藥,但仍是無果。
就在他筋疲力盡地趕回園子時,剛走到城鎮邊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