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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姑母,為您盡一份力,卻不想隨您回去”
女人氣得倒退了幾步,眸子一窄,像是要噴出火來。她冷冷地哼了一聲,看起來不說出當年的實情,他是堅決要留在這裡了。於是強壓下怒火問道,
“你可知當年支援何啟篡位,暗中派兵支援的都有誰?”
“東效王。”慕離回答之後,隱約地覺得心頭不安。他當時年紀雖小,後來回憶了那時的情勢,卻知道支援何啟的力量必然是龐大的,區區一個東效王也是遠遠不夠的。聽姑母的話怕是還有其他國家,他只能抿唇聆聽,不再言語。
女人冷聲一笑,彷彿還記得當年肆意蔓延的火焰,將整個皇宮燒得片甲不留。含著恨意一字一頓地補充道,
“我告訴你,還有南宮熙蘭”
慕離飛快地抬頭,滿眼都是驚詫,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姑母為人雖然嚴厲,卻從不說謊,尤其是對待自己,必然不能因為讓自己回國而編造這種謊言,那麼,當年間接害死父母的人還有那個女人不成?
“如何?難道你還要繼續留在殺父弒母的兇手身旁,準備去娶她的女兒嗎?”女人幾乎是咬著牙問的。當年她不得已才將慕離送到南月國,畢竟那時只有慕家這一個地方讓她放心,而她當時也確實存了私心,希望慕離接近熙蘭的時候趁機殺了她,以報當年之仇。
然世事難料,她從慕離口中得知,那時的熙蘭身體裡並不是原本的魂魄,也就暫且壓下這個真相,沒再對他提,否則以他兒時毫不掩飾的性子,一定會與南宮熙蘭玉石同焚。
此時的南月國已經告別了短暫的夏季,樹林中一片陰冷。冷颼颼的風從樹木間穿梭而來,將那個單薄的身子瞬間擊透。慕離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一切發生得都太過突然,即便他心有七竅,也仍理不出個思緒。而這一切都在他已經下定決心的時候,就這麼鋪天蓋地壓在自己的肩頭……
也不知是如何回去的,他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幽靈,騎在馬上毫無知覺。腦海中都是姑母的那番話,久久迴盪。殺父弒母之仇永世不能忘,東效王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那個人卻是她的親孃,魂魄雖然丟失,但她的身份卻永遠不會變化……
月罌沿著小路走向離園,到了門外才知道慕離剛剛出了園子,去了哪兒無人知道。不過潼兒說,慕離走時並未帶什麼東西,想必只是去了附近,讓月罌到裡面等候。
正巧也無事,月罌打算親自將孩子的事告訴他,就留在離園等著他回來。她本就有些心煩,見屋子裡沒人,就到處轉了起來。
即便沒有侍從,他的房間也永遠會保持乾乾淨淨的樣子,不像自己那花月軒,每次丫鬟收拾完,她又弄得一團糟。倒不是她有意捉弄人家,只是她這個人散漫慣了,自己的房間必須弄得像豬窩一樣,心裡才踏實。
月罌斜倚在書架旁,擺弄著上面的小擺設,玩了一陣子又覺得無趣。放回去的時候手臂一掃,不小心將一個石盒子的蓋子弄掉了,好在那盒蓋很結實,只是發出了一聲脆響,卻沒有摔碎。
月罌忙將它撿了起來,打算重新蓋回去,可視線飄到盒子裡面的東西時,微微一怔,覺得很眼熟。疑惑地將裡面的黑色香囊取了出來,見上面繡著幾枝梅花,風霜傲骨,很是精緻。可就在下一刻,她頭腦中似乎劃過一道閃電,瞬間將所有過往照亮。
月罌呆愣愣地舉起香囊,湊到鼻息間聞了一下,雖然味道已經變得極淡,但那味道,她終身不忘
自己在望南山那晚,曾經與婉兒女扮男裝偷偷下山,遇見了一個賣香料的女人,這香囊就是那女人說要送給自己的。她聞過之後就不省人事,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
直到前些時候,南宮緋雪的一席話讓她有些明白,自己怕是早就被她下了毒,而下毒之人,絕對與那個賣香料的女人有關她後來還專門尋了皇城中有名的大夫,得知自己確實被下過毒,只是不知為何毒竟然解了,那時體內僅有些殘毒罷了。
當一個線頭被人捉到的時候,她往往能沿著這根線尋找到許多東西出來。還記得婉兒說過,賞月殿中的藥香爐有問題,而負責裡面藥材的人,只有女皇和慕離……
月罌站在書架前,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她不相信他會利用自己,也不相信他會這麼狠心想要害她。而一個個真相擺在面前,讓她如何還能繼續相信本以為兩人有了肌膚相親,如今又有了孩子,心便踏實了,沒想到……
“殿下,慕公子回來了。”潼兒在門外輕喚了一聲,見月罌一動不動地背對著門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