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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昕聽到了腳步聲,視線瞟向帳門處,見是月罌,慵懶地問道,
“有事?”
月罌摸了摸鼻子,心想著自己怕是又掉入這無賴的陷阱中了,這欺騙世人的外表下,畢竟還裝著那時常惹人發飆的靈魂。她提了提藥箱,隨後走了過來,
“醫官讓我給你換藥。”
“不用,已經好了。”童昕臉色即刻陰沉下來,一想到身上的傷,便回憶起那段痛苦的日子,聲音也沒了開始那般溫和。他翻了身,手撐著頭闔上了雙眼,不耐煩地催促道,
“沒其他事就出去吧,我要睡了。”
月罌微微蹙眉,這討厭鬼還像原來一樣彆扭,她不管不顧地也坐在地榻上,開啟藥箱,從裡面取出藥瓶之類的東西,邊鼓搗邊說道,
“好不好是醫官說的算,你說的不算”
“你這小子”童昕猛然回頭,正與月罌臉貼臉的對視,兩人相距不到一寸,彼此的呼吸吹拂在對方的面頰上,帶來絲絲曖昧的氣息。
月罌停住了手上動作,心頓時漏了一拍,她直愣愣地看著面前那雙幽黑黯沉的眼睛,無數記憶的畫面驀地湧了出來,佔據了她的全部思緒。
童昕離她太近,本沒在意什麼,正想退開,可兩人臉貼著臉,他只能看見月罌的眼睛,猛然間發現這雙眼睛竟是這麼的熟悉。他心口一陣疼痛,驀地退開,又翻身躺下,呼吸卻不經意地變得沉重。好討厭,這種感覺好討厭,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她來,明明死了便是死了,時間長了就忘了,他見過無數次死亡,也忘掉了許許多多的人,可為什麼對她想忘也忘不掉,簡直……煩死了……
“出去”童昕突然吼了一句,月罌嚇得一哆嗦。不過她也不是沒脾氣的,何況還是對著這麼個認識許久的人。她此時也沒把自己當成他的下屬,而是像以前在園子裡的時候一樣,倔脾氣噌地就竄了上來。
見童昕背對著自己躺著,她直接去解他的腰帶,蹙眉說道,
“換了藥我自會出去,用不著你趕”說完三下兩下就將他的衣帶扯了下來,又去扯他的衣裳。
童昕一陣氣結,這小子瘋了嗎正愣神間,衣裳已經被她扯下大半。他只穿著一件衣裳,此時赤著上身,露出緊實的肌肉,麥色的肌膚在燈火下顯得格外耀眼。
月罌緩緩地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做得好像有些過分了,呃了一聲之後,忙放開手,略微偏開頭,眼神亂飄。不得不說,童昕身材極好,單憑這毫不張揚卻充滿男人味的肌肉來說,就足以吸引大多數女人。她本就對他心存喜歡,只是一直壓抑著這種不認同的情感,可無論如何,大腦也無法管住心,如今看著他完美的上身,不心慌意亂才怪呢。
而奇怪的是,童昕並沒有再次發飆,愣了片刻之後,竟乖乖地趴在地榻上,悶聲說了句,
“那就快點”
月罌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才透了口氣,小心地將他身上衣裳解開,看著他赤。裸的後背,霎時心中一緊。只見他腰背上大大小小滿是傷痕,有深有淺,並不僅是前次被軍棍打傷的。她雖不太懂醫,卻也發現了其中幾處像是是被刀劍所傷,留下的疤痕極為可怖。
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撫過那些早已結疤的傷痕,心中一陣酸楚與心疼,沒想到在她眼中這個整日嘻嘻哈哈的壞小子,竟然要承受這些。究竟為什麼要來上戰場,為何要偏偏來風鰲國,她十分不解。
童昕感覺身後的人始終未動,疑惑地偏過頭,看著她目光迷茫,又有點說不出的味道,只得又問,
“嚇著了?”
月罌怔怔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這次見到他,時不時就會走神。
童昕剛剛還堵在胸口的鬱悶倒是散去了不少,又趴了回去,輕描淡寫地說道,
“在戰場上哪有幾個不受傷的,見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月罌暗自一嘆,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不去回憶兩人的過往。取過藥膏一點點為他敷上,順勢問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來當兵?”
“風玄那小子,呃,應該叫陛下,他對我有恩,我自然要助他開闢疆土。”
月罌倒是聽說了他們二人有生死之交,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她此時對自己沒有透漏身份有些慶幸,雖說先前她與童昕關係也是極好,卻完全不知道他的這些秘密。而此時自己隻身為一個小小的下屬,竟然能從他口中得知這些,想想倒也不錯。
“陛下救過你?”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