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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立即變成了一個清秀少年的模樣,這面具做得很薄,接縫在脖子上,若不是本人知道,完全看不出痕跡,果然是個好東西。
月罌換了身男裝,站在銅鏡前一照,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樣子,相信即便這樣出現在那些熟悉的人面前,也沒人能認得出她。
月罌收拾妥當之後,回想起那晚南宮緋雪說的那番話,得知自己與慕離的許多誤會都是由事情的陰錯陽差以及自己的猜忌造成的,不免有些愧疚。她到了一個櫃子前,將裡面的小匣子取了出來,想帶走放在裡面的雪玉簪,可找了半晌也沒發現那枚簪子,頓時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是放在這裡的,為什麼不見了呢……
她見天色不早了,只得放棄尋找,出了花月軒之後又在整個園子都走了一遍,也沒見到個人影,園中也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相信這些人都是以為自己死了,才各自散了的吧。望著滿園蕭索的景象,她輕輕嘆了口氣,如此也好,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再回來了。
月罌在沒走的百姓家中買了匹馬,人家本來是用來拉車的,此時她卻騎著一路到了皇城。到達皇城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她踏入城門,面對著滿城廢墟,思緒幾乎停止。昔日繁華的街道此時全部塌陷,平整的道路坑坑窪窪,焦灼不堪,真想象不出這裡究竟經歷了怎樣兇猛的大火。
那些修建皇城的人們此時已經各自回去,只剩下一片片寂靜的殘垣。城中的房屋已經無法居住,月罌找到了一個在廢墟中玩耍的孩子才得知,那些留下來的百姓以及工匠們在城中開闢了一片空地,修建了簡易的茅草屋,像是離這裡不遠。
月罌到了近前,正遇見兩個穿著樸素的婦人,她們一見來了位年輕公子,身著打扮不俗,便上前問了問。月罌仍是搬出先前的說辭,說是自己從遠處而來,來城中尋一位親戚,不料見到了這種情形。
那兩個婦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便將月罌迎了進去,看似好客,實際月罌卻能看出她們眼中的精光。她從衣袖中摸出一塊碎銀子,遞給了其中一個婦人,說是想暫住一日,並且打聽打聽皇城中的情況。婦人見了銀子自然開心,忙接過揣進了懷裡,向身旁的一個婦人吩咐,讓她去倒杯水來。
月罌從她們口中得知,原來城中的大臣們前幾日全部遷移到了離這裡不遠的一座城中,槐南王也在那裡一同處理朝政。此時這個皇城中剩下的唯有百姓們與工匠,如果三個月修建不好,怕是會成了一座廢城。
月罌得知這次又撲了個空,不免有些心煩,可她聽說涑南王與南宮緋雪都在自己出事當晚死了,又覺得太過蹊蹺。傳言說南宮緋雪並非涑南王所生,所以她給涑南王下了毒,而由於她平日又與殿下有些積怨,當晚理智盡失,將賞月殿一把火也燒了,清醒之後又服毒自盡。
月罌聽完皺了皺眉,由此看來,這次的全部責任都推到了南宮緋雪身上,只是不知道她真是罪有應得還是成了替罪羊。她又打聽了女皇的近況,可這些婦人都是普通的百姓,哪會知道其中的詳情,只是說最近常見到槐南王過來探視皇宮的修建情況,並不曾見過女皇。
她知道不能再追問了,便換了話題,與那婦人又聊了些其他瑣事,後見天色已晚,又打了個呵欠假意睏倦。這間茅草屋由於是臨時搭建,地上只鋪了幾塊草蓆子,像是幾人同住,十分簡陋。月罌選了個靠牆的位置和衣而臥,可並無半點睡意。她心中雜亂,對此時的情勢也越來越茫然。
她之所以再返回皇城,一來是想打探出事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可這種事只有接近母親或是那些某些位高權重的人才能知曉。而此時皇宮已經遷移,除非她混入臨時皇宮去打探,否則不會得到任何確切的訊息;二來,她還想知道花尋有沒有來找她,剛才她也旁敲側擊地問了那婦人,對方一無所知,看樣子他這些天並沒有來到皇城。
月罌想了想,第一個目的自己怕是很難做到了,想混入皇宮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即便她僥倖進去了,能不能自保也是個問題。自己這條命是由多少人換來的,她比誰都清楚,雖說她不願相信母親確實要除掉她,但如今她卻不得不多留個心眼,總要比先前更小心謹慎才行。
那麼第二個目的……她想把自己平安無事的訊息傳給花尋。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對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隱約地有些擔心。看來只能親自去一趟花霰國,即便無法與他見面,她仍要親自將訊息送出去,讓他安心才好。
月罌摸了摸臉,雖然摸不到自己臉上那凹凸的傷疤,卻也是一陣失落。若自己真無法恢復成往日的樣子,如何也不能賴在他身旁這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