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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放棄生存的念頭。
從自己回到這世間的那天起,就一次又一次的身處險境,哪方面的人都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她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作用,難道她死了這個世間就會太平嗎?她一次次地忽視這些,也不得不忽視,因為她身單力薄,沒有任何與之抗衡的能力。本想著自己有了生活的保證,今後就可以脫離皇室的束縛,到一個自由自在的地方生存,可即便是這個遠離塵世的山谷中,也依然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
就在她有些絕望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過那雙溫和黑潤的眼眸,讓她陡然一驚。如果有人想害自己,那麼他會不會也遭遇了什麼不測?雖說這裡的人對他很恭敬,但最難看透的就是人心,誰能保證他此時是安全的?
想到這,月罌像是忽然有了動力一樣,自己一定要回去!她抱著頭向下翻滾,忽然瞧見前面有一顆碗口粗的小樹,到了近前忙伸手抱住,身子一沉,整個人就那麼掛在樹上。小樹晃了兩晃,顯然有些吃力,可仍顫巍巍地承載著一個人的重量。
月罌覺得腰部以下都是懸空的,慢慢地回頭看去,心卻涼了半截,這山坡的邊緣,竟是萬丈懸崖。她用力向上爬著,可四肢完全不聽使喚,沒有絲毫力氣,掙扎了半晌,只是讓胳膊酸的無法用力。
樹幹越來越彎,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來,讓她的心也跟著一同破碎,看來自己真的就要魂歸於此了。
冷澈的風從耳邊呼呼吹過,月罌看著越來越遠的樹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原本是不怕死的,可此時為什麼這麼恐懼,短短的一年時間,她似乎把什麼最重要的東西留在了這裡。胸腔內空蕩蕩的,只有冷風一遍遍地穿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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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罌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身子暖暖的,輕輕的,彷彿浮在雲朵上一樣。四下看去,是一個清淨幽然的院落,零散地栽種著幾棵果樹,綠油油的葉子中還點綴著幾個小巧的果實。
樹下是一張四人石桌,桌上擺放著新鮮的水果,精緻得如同畫卷一般。再往遠看去,牆邊似乎還有一小塊菜地,也不知栽了什麼,綠油油的一片,顏色十分討喜。
一陣暖風吹來,捲來撲鼻的花香,而花香中又夾雜著一縷縷藥材的味道,讓人心情隨之沉靜。月罌想要翻身坐起,可四肢像是散了架子般不停使喚,後背也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她一吸氣。
“醒了?”溫暖平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驚得她也顧不得疼痛,翻身坐起,下意識地摸向靴子中的匕首,可她腳上只穿著一雙雪白的短襪,匕首也不翼而飛。
一雙如海般深沉穩重的眼眸呈現在她面前,月罌還能從中看到自己那小獸般驚恐的表情,忽然一愣。她總覺得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很眼熟,五官面孔都像是從哪兒見過,可又想不出來。但這種溫和善意的眼神卻讓她少了些驚慌,沒來由地平穩下來。
男人看了看她,對她的反應也不著惱,眼裡滿是溫柔的情愫,繼而輕輕一笑,走到吊床的一側矮凳上坐下,將背上的竹簍取下,挑選著裡面的藥材,又輕聲道,
“姑娘的傷勢很重,還是躺著為好。”
月罌見他不慌不忙,對自己也並不多加理睬,也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坐了片刻,實在有些撐不住,只得問道,
“你是誰?”
“只是個採藥之人罷了。”
“是你救的我?”眼下的情形怎麼看也是了,否則從那麼高的山上掉下來,不摔個七零八落都是個奇蹟。
男人也不著急,仍然自顧自地擺弄著手中藥材,淡淡地答道,
“半月前,我從山下經過,姑娘恰好從上面掉下來,砸死了我的一頭毛驢。姑娘的命雖然保住了,可內外的傷都很嚴重,最好休息幾個月,否則勢必留下隱疾。”
“我睡了半個月?”月罌一陣驚愕,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竟然一直昏睡了這麼久!可她並不知道,她能半個月醒來已經算是奇蹟,若不是碰上這個男人,說不定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男人點了點頭,並未回答。
月罌緩緩地透了口氣,坐在搖搖晃晃的吊床上,心也跟著搖擺不停。半個月了,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了,有沒有人會找自己?而這麼長時間生死未卜,他們會不會以為自己死了?想到這心裡一陣黯沉。
她想要爬下吊床,可身子剛一動,身上各處的傷口就猶如撕裂一般,疼痛頓時席捲而來,豆大的汗珠兒沿著額角滾落而下。
“小心!”男人急忙放下竹簍,飛快地跑了過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