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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眉頭緊蹙,冷眼看向房間,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自己面前扔刀子?
人還未到,笑聲先飄了出來,花尋慢慢走出房門,倚靠在門柱上,看了眼已然疼昏過去的老太監,用扇柄敲了敲脖子,搖頭嘆息。視線又掃過男人有些陰沉的臉,立刻換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緊走幾步到了男人面前,揚眉笑道,
“原來是北冥王,花尋未能遠迎,還望北冥王恕罪。”說完俯身一禮,倒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何啟微微一笑,可卻透著股老謀深算的味道,忙托起對方的胳膊,和顏悅色的說道,
“我當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百發百中,原來是二皇子,實在是敬佩。”
“哪裡哪裡,與北冥王相比,花尋自愧不如。”花尋笑得春意盎然,面對身旁血腥的場面,兩人視若無睹,仍假惺惺地寒暄。
“本王還要去赴宴,二皇子如不介意,一同前往,你我二人也好繼續聊聊,如何?”北冥王拍了拍花尋的肩膀,儼然一副與小輩親近的模樣。
花尋笑吟吟地搖著竹扇,嘆息一聲道,
“北冥王不知,剛剛這奴才竟敢壞了我家夫人的好事,實在是該死,不知北冥王可否將這奴才交給花尋處置?”
何啟沉吟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跟方公公這麼較勁,本想救他一命,可此時卻有些為難。但人總歸是自己的,如果就這麼交給對方處置,豈不是太沒面子了?何況方公公知道的事太多,若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這人本王會帶回去親自處置,還望二皇子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北冥王說笑了,花尋怎麼敢插手園中之事,放與不放都是我家夫人說得算。只是我家夫人臉皮薄,被這麼一大堆男人看見衣衫不整的樣子,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一盆冷水潑下,老太監像落湯雞一樣哆哆嗦嗦地緩了半晌,才透了口氣,忽然想到眼前的形勢,忙要將調查的事稟告給何啟。可剛一動,手掌上鑽心的疼,嗷嗷地又叫了幾聲。兩根金針驀地飛出,不著痕跡地刺入老太監的身上,他頓時張口結舌,沒了聲音。
一旁傳來不慍不火的低斥聲,正如本人一樣清冷淡漠,
“吵死了。”
外面鬧得一塌糊塗,屋裡的兩人也在小聲吵鬧。
月罌盤腿坐在大床上,早已穿好了衣裳,頭髮也簡單地挽了個髮髻,可怎麼也沒有先前那麼精緻。可床上的男人仍大大咧咧地躺著,衣裳並未穿上,露出大片麥色的胸膛,閃著瑩潤的光澤。
“喂!快把衣服穿上,一會兒我還要出去裝裝樣子!”月罌從衣櫃中翻出他的一件淡藍色錦袍,扔到了他的臉上。
童昕一把拂開,對著她不理不睬,沒好氣地低叫道,
“你剛脫我衣裳的時候也沒經我同意,現在又讓我穿?”
月罌頭上頓時浮出幾條黑線,又跳上大床,坐在他對面,使勁戳著他緊實的胸膛,
“你有沒有腦子?我這不是避免讓你與他們起衝突?”
“衝突又怎樣?一群窩囊廢,我還怕他們不成?”童昕不屑地瞪著她,又低聲吼道。他實在有些懊惱,自己竟然要躲在女人的背後。他剛剛怎麼掙脫,她都不依不饒,平日裡看她乾乾瘦瘦,沒想到關鍵時候這麼大力氣。
他怕傷了她,不敢用力反抗,又惱她捂著自己的嘴,於是恨恨地咬著她的手心,可入口的肌膚細滑無比,又帶著獨特的清香,一時間讓他迷糊了起來。一來二去,就錯過了衝出去的最佳時間。
月罌俯低身子,盯著他的眼睛幽幽地說道,
“現在北冥國的精兵良將都在宮外駐紮,你若真被他們認作刺客,還指望能活命?”
童昕哧了一聲,面上雖然不屑,可卻沒了言語。不能不說,若不是月罌剛剛鬧這麼一出,他真會與那些人動手,至於後果,他根本沒考慮過,
“總之,要命一條,我不會牽連你就是了!”
月罌聽完頓時火了,一拳砸在他的身上,憤憤地說道,
“好!那你出去和他們硬拼吧!最後一個人把他們全部都殺光!少殺一個都別回來見我!”說完起身就要走,可身子剛一動,又被人一把拉住。
童昕攥著她的手腕,見她固執地不肯回頭,稍稍用力一帶,將她摟在懷中,細滑柔軟的絲緞磨著他的胸膛,感覺說不出的奇妙,他聲音自然而然地有些低啞,
“對不起。”
月罌氣得頭腦發漲,真不明白這個莽夫究竟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