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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說話啊!”他何時有過這麼吞吞吐吐的時候!
花尋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細碎的流光,倚在軟榻上極淺的笑了笑說,
“萬物之聲,我今後怕是聽不到了……”
“那又如何?讓別人知道了又能怎樣?”她並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沒了這個能力,不就與正常人一樣了麼?
他笑中帶著苦澀,狹長的鳳眸睨著她的臉龐,輕聲道,
“各國有多少人忌憚的就是我這能力,一旦被他們得知……”
“我明白了……”月罌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然回憶起那日在藏書閣聽到三公主與黑衣人的對話,想必像他們一樣既畏懼花尋又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大有人在吧。
她先前實在不知道這種能力也是雙刃劍,既耗費心血,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可眼下該怎麼辦?自己對醫一竅不通,任何忙都幫不上,真後悔自己在前世為什麼不學些有用的東西!
正想著,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她猛然一驚,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卻聽見門外響起婉兒清脆的聲音,
“公主,奚公子來了。”
奚墨?月罌迷茫地看了看花尋,他也是微愣,隨後對她挑眉笑了笑,點頭示意她去開門。
她從裡面將門開啟,見門外果然站立著那清清冷冷的男子。他斜飛入鬢的眉宇仿若刀裁過一般整齊,如同點了墨的黑眸中透著絲絲慵懶倦怠,那張臉極其俊美,也極其冷漠,彷彿世間一切都無法入得了他的眼一般。
一身淡青色衣袍有些溼漬,想必外面下起了雪,月罌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忙側身讓他進來。奚墨也沒看她,提著手中藥箱進了屋子,徑直走到軟榻邊,睨了眼笑意盎然的花尋,輕抿了唇低聲道,
“慕離有事,讓我過來瞧瞧。”他聲線低沉,彷彿帶了磁性一般,十分好聽。視線掃過花尋腰間已經被血浸紅了的繃帶,熟練地一層層拆開,問道,
“幾日了?”
“三天前。”花尋也不瞞他,他們幾個本就從小一起長大,雖然留在園中各有各的理由或目的,但彼此間的這種信任還是比常人深厚。
奚墨輕點了點頭,便不再問,手中動作不停,麻利地將他腰間胡亂繫著的繃帶拆開。月罌走到榻邊,坐在腳榻上望著他腰間的傷口,眼圈慢慢紅了。
那傷口極深,從前胸一直斜向下劃到腰間,四周紅腫,顯然耽擱久了。他身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單薄,細窄的腰柔軟中帶著強勢,只是那道傷口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顯得極其可怖。
奚墨從藥箱中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對每一個瓷瓶都十分小心,拔開一個瓶塞,頓時傳來淺淡的香氣,與那日他給自己的那瓶味道很像,心中一緊,又是毒嗎?看著他將那藥汁滴到傷口上,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花尋伸出手將她的臉轉過來,輕笑道,
“別看了,和我說說話。”
她怔怔地點了點頭,反手握住他撫在臉頰上的那隻手,雖不冰冷,卻仍透著涼意,輕聲問道,
“疼嗎?”明知道傷成那個樣子,必然會很疼,可仍是想問出來。
他嫵媚的眼眸中閃過溫情暖意,聲音低啞輕柔,
“看著你就不疼了。”
月罌抿了抿唇,想駁他幾句,終是忍了下來。他說話雖然可惡,但對自己的感情卻是真實純粹的。睨了他一眼,見他妖媚的面容上毫無血色,額角上滲出冷汗,暗歎了口氣,取過帕子輕輕擦拭,心想著等會兒一定要問問他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奚墨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傷口,彷彿對面那兩人不存在一樣,眉眼依舊平和。他坐在那裡,四周的空氣也像是凝固了一般,任何人進不來,他也不會走出去。月罌只是無意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先後見他幾次,他都是這副模樣,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何會有這麼冷的性子。
轉過頭去繼續與花尋說著這些天發生的瑣碎小事,一面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面卻是對他發著牢騷。都怪他這麼一走了之,自己才欠了慕離那麼多,說到他如何“黑心”的賺自己的錢時,花尋卻笑出了聲,暗自感嘆道,沒想到那個木頭一樣的人,居然也會做這些有趣的事。
而當月罌抱怨慕離將訓練的幾個男模特放走時,花尋卻極其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真不明白你在店裡弄那麼多男人做什麼!”
“當然是穿衣服招攬生意,難道要你們幾個天天給我站在門口招攬客人不成?”她